短打集第十四彈,105.為與朋友玩雙人問卷的另一個故事,距離上次貼短打集已經隔了很久,都忘記自己貼到哪了,要是不小心貼到跟之前重覆的也請告訴我一聲Orz

如果希望看到哪篇發展成長文也歡迎告訴我。

 

 

 

 

105.

緊緊抓著對方的肩膀,另一手則搭在對方的脖子上,榮恩埋在對方的肩窩裡,卻說不出任何的話。

 

他能感覺對方體溫偏低的掌心,覆在他的後腦上,沒有花太多的力道,但卻又好像將他牢牢地按在那裡,以致於他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

 

誰都沒有開口打破這片沉默,空氣也彷彿為之凍結,就像為了悼念他們眼前所必須面對的一切。

 

這或許是他們最後一次這麼做了。他心想,然後把自己埋得更用力。他的眼眶酸澀,就如同他的鼻頭,水氣似乎都蘊積在那裡了,所以才會產生那股落淚的衝動。

 

「別哭,衛斯理。」他聽見對方的聲音,和以往那種略帶嘲諷、句尾上揚的語調不同,金髮男孩的聲音甚至比起平常還要些沙啞,飽含那些沒有說出口的情感。

 

「……我沒有。」接著,他又聽到自己的聲音,既微弱又悲慘的回應著對方。

 

他是個騙子,他說謊,因為淚水確實從他的眼角滑落,順著臉龐,最後落下,滴進了對方的毛衣裡。

 

然而金髮男孩並沒有戳破他的謊言,只是安慰性地動了動手指,輕柔地撫摸他的頭部,以一種很慢,很慢的速度,包含著千言萬語,深刻地教人無法遺忘。

 

於是他們再次陷入沉默之中,為即將結束的這一刻作最後的哀悼。

 

 

 

 

106.(好友BBC替這個短打配了張圖!!)

有人說,不經意揉弄對方的頭髮,是種疼愛的表現。

 

跩哥不這麼想,畢竟他的父親不會這麼做,可是他確信他的父親足夠疼愛他,總是給他買最好的、用最好的,這才是疼愛的表現。

 

所以當他看見榮恩‧衛斯理偶爾把哈利‧波特的那頭亂髮給弄得更亂的時候,他並沒有太多想法,畢竟波特那麼矮,這似乎是件很合理的事──就像那對衛斯理雙胞胎,時常把手放在他們弟弟的頭髮上,弄來弄去,也只是再普通不過的景象。

 

直到那天為止,他都是這麼想的。

 

那是一個不錯的午後,跩哥在圖書館,替他的魔法史作業尋找書籍。他不是特別用功的人,但是他當然會這麼做,畢竟大部份的學生都不會想交出一片空白的報告,他亦不例外。

 

榮恩‧衛斯理坐在圖書館的窗戶底下,而哈利‧波特理所當然的也在那裡。跩哥不知道他們是在準備什麼科目,這完全不關他的事,他也沒有半點興趣了解,只是無趣地瞥了他們幾眼。

 

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當跩哥再次注意到那兩個葛來分多所在的位子時,他發現到榮恩‧衛斯理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至於哈利‧波特則不見蹤影。也許是去找書了。他這般推測著,因為他看見那個爛疤頭的東西還放在桌上,至於衛斯理的,則被自己的手臂給壓在底下。

 

春日午後的陽光是那樣宜人,透過高高的玻璃窗,自外頭灑下,落在了男孩的紅色頭髮上,將那些捲曲的髮絲給映得更加柔和,意外地營造出某種美感。

 

幾乎是那個瞬間,跩哥產生了想要揉揉對方頭髮的衝動──或許這並不是他唯一一次想這麼幹,儘管他不想承認,也沒有數過動過念頭的次數──那都不重要,畢竟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這麼做,不是嗎?

 

可是現在的情況,卻是個絕妙的機會,而且以後可能也不會有類似的情形了。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跩哥站起身,離開坐位,小心異異地湊上前。他的步伐很輕,像是害怕被誰給發現自己想做什麼,或是把對方給吵醒;不過他也同時想著,要是有人突然叫住他,或是波特回來的話,他就裝作自己只是剛好經過,要去另一個書架拿書……

 

無論如何,他已經走到了對方身邊。紅髮男孩的睡顏,和平常惡狠狠地瞪著自己的表情不同,是那樣地無害,陽光照著那半邊的臉頰,將金色的睫毛映得更淡,在臉頰落上捲曲的陰影,就連細小的雀斑看起來都如此可愛。

 

他伸出手,指尖碰到了對方的頭髮,然後將掌心靠上,輕輕地揉弄起來。

 

柔軟的髮絲弄得他的手有點癢,但是很好摸,就和他想像中的一樣柔順,甚至比他以為的還要更好,陽光的溫度,帶給他某種微醺的感覺──

 

就在這個時候,他像觸電般地收回了手。跩哥瞬間清醒了,他握起拳頭,逃跑般地快步離開這裡、離開圖書館。

 

他忽然意識到那句話的意思──那個揉頭與疼愛之間的微妙關係──同時也想起了榮恩‧衛斯理平常都是怎麼樣對待哈利‧波特的。

 

某種痛楚佔據了他的五感,他後悔自己居然真的順從了那股衝動,要是自己剛剛沒有那麼做就好了,那麼他也永遠不會察覺到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以及發生在衛斯理身上、波特身上的事。

 

現在他一心只想洗手,將對方殘留在自己手上的感覺給抹去,如果他真的能夠抹去的話。

 

 

 

 

107.

他必須抗拒這個誘惑,他告訴自己。

 

但是,當榮恩‧衛斯理躺在他的身下,並且向他露出那種羞赧的、帶有鼓勵性的微笑時,跩哥便覺得『抗拒』這個單字,只不過是眾多英文詞彙中,一個不怎麼重要的字詞罷了。

 

那些捲曲的紅色髮絲,散亂在純白的枕頭上,就像是以紅寶石堆成的河流般,在月亮青藍色的照耀下,閃爍著燦爛的光彩。還有那些細小的雀斑,散落在白皙的皮膚上,帶有一些淘氣的味道。當然,最重要的,是那對如同湖水般澄澈的眼眸,正眨巴眨巴地望著他。

 

噢該死,真是該死──這一定是某種陰謀,來自純血叛徒俗爛又卑劣的詭計,在誘騙他上當。身為一個優秀、榮耀、具有傳統美德的模範純血,他絕對不能這麼輕易就被蠱惑。

 

可是看看這個……這個……這個可惡的榮恩‧衛斯理,為什麼就是那麼性感、那麼有吸引力!?梅林一定是瘋了,才會開這種惡質的玩笑。

 

此刻他最好的做法,就是停下自己的手,不要再撫摸著對方的腰,或是停下他的嘴,別再留戀於對方的肌膚上──噢,他的唇瓣還持續向下親吻著對方,一路從胸口,移動到了肚臍上呢。

 

榮恩‧衛斯理因為他的動作而縮起肩膀,輕笑著,對他抱怨這樣好癢,而他緊緊以挑起半邊眉頭做為回應,非但沒有住手,反倒更變本加厲地逗弄對方。

 

他們又一次做愛了,與上次相比,還要更加美好。

 

跩哥‧馬份沉溺在這份餘韻中,凝望著身邊熟睡的男孩,他想,還是留到下次再抗拒這個誘惑好了。

 

 

 

 

108.

跩哥認為自己一點也不喜歡這個叫作『可樂』的麻瓜飲料。

 

是的,一點也不,不論是它那如同調製失敗魔藥般的暗褐色彩,還是那詭異無比的小氣泡,或是當那些氣泡一顆顆破裂時發出的細小雜音,光是在入口之前,就已經教人難以忍受。

 

如果不是因為他對面坐著的,剛好是榮恩‧衛斯理,並且在盛裝著『可樂』杯子裡頭,就那麼巧合的插了兩根吸管,他絕對會拒絕嘗試這玩意,他保證。

 

或許是第一印象已經糟糕到無可救藥,所以當他正式吸入第一口後,難以言喻地嫌惡便更加被放大──就像是奈威‧隆巴頓的大釜裡傳出的刺鼻怪味、微甜之中帶了點苦澀、以及氣泡在嘴裡爆開的刺痛、吞嚥下去後喉嚨火辣辣的灼燒感……

 

梅林,這都是些什麼玩意!麻瓜們的味蕾都已經壞死了嗎?居然能把這種恐怖的液體當成飲料。皺著眉頭,跩哥強烈懷疑這可能是某個魔藥學不太好的巫師,為了達成某種目的,混入麻瓜世界並製造出這種飲料。

 

可是呢,看看眼前的人是什麼反應吧!紅髮男孩在吞下飲料的時候,瞇著眼睛,紅潤的雙唇微啟,發出某種滿足的嘆息,呈現一臉幸福的模樣……他有很多的反面詞彙,可以串成一些充滿批評的句子,諸如『看看這個徹頭徹尾的麻瓜愛好者,就連味覺也和麻瓜一樣』或是『我簡直不敢相信,你的品味已經特殊到這種地步,也許你會很喜歡隆巴頓大釜裡的東西』之類的。

 

可是最終他把那些句子都吞下肚,僅僅是看著對方的模樣,就和窗外明亮的陽光一樣,充滿著夏天的感覺。方才那股恐怖的藥味已經淡去,轉換成某種甜甜的香味,紅髮男孩每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被跩哥收進了眼底,他下意識地動了動舌頭,並且抿抿自己的嘴唇。

 

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又或是終於發覺了他的視線,榮恩‧衛斯理張開眼睛,在眼皮眨動的時候,上下輕晃著淡金色的睫毛,那對像湖水一樣澄澈的眼眸裡,帶著興奮與期待,朝他望了過來。

 

「覺得怎樣?」紅髮男孩的語氣聽上去有些緊張,但卻隱藏不住其中的歡快。

 

「糟透了。」他說,然後不出所料地看見了對方的表情,因為他的負面評價而感到微微地失落。

 

跩哥咂了個舌,這真是該死,他連說真話的權力都沒有。於是他索性捏著吸管,讓彎曲的那頭向著對方,管嘴對著自己,靠上嘴唇,再次吸了口這所謂的『可樂』。

 

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紅髮男孩困惑地看著他:「……你不是說糟透了嗎。」

 

「閉嘴吧,鼬鼠。」吞下口中的液體,他說,氣泡在嘴裡爆破的餘感,令他再度皺起眉頭。

 

然後他換到了對方嘴角逐漸上揚的弧度,最終變成一個笑容,就好像他做了什麼有趣的事,才會讓眼前的紅髮男孩又重新高興起來。「好吧,我閉嘴,」榮恩笑得很愉快,甚至可以說是有些得意:「真是『糟透了』,對吧?」

 

「我說過了,閉──嘴。」跩哥不以為然地哼了聲,他有那麼瞬間,後悔了自己剛才的行為。

 

紅髮男孩故作無趣地聳聳肩,但是卻沒有斂起嘴邊的笑意,勾起手指,把屬於對方的那根吸管轉了個方向,靠上前,吸了口飲料。

 

於是跩哥也學著對方,將自己的吸管對著嘴,第三度地從吸管汲取這個『可樂』。

 

好吧,還不賴。

 

 

 

 

109.

愛情是很美好的──它可以讓一個人喜悅、完滿、並且感覺自己真實存在。

 

榮恩也曾經有過短暫的幻想,儘管他對此懵懵懂懂,只有個模糊的概念:近似於羅梅塔夫人曼妙的身材,與花兒‧戴樂古迷人的臉蛋。但無論是前者或後者,都不能稱之為愛。

 

直到他和金髮情人走到了一塊,這樣的結果,不只顛覆了他的愛情觀,也同時顛覆了他的世界。

 

「我想他們是騙人的。」在結束那一晚的親熱後,他躺在對方的手臂上,感慨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誰騙人了?」金髮情人挑起半邊眉頭,狐疑的視線在他側臉上打轉。

 

提起唇角,榮恩微微一笑,然後滾到了對方的肩窩附近,故意吊對方胃口般緩慢地道:「比爾,還有派西,他們都說愛情是很美好的,但實際上才不是那麼回事呢!」

 

金髮情人微微瞇起眼眸,灰色的眼珠子在眼皮間的隙縫中直盯著他瞧,語氣之中帶有一定成份的不悅:「你的意思是,和我在一起不夠美好,是嗎?」

 

「嘿,那還用說嗎。」他顯然是被逗樂了。對方的反應激起了榮恩的玩心,他舉起手,不重不輕地鎚了下對方的胸膛,「看看你這硬邦邦的身體,你甚至沒有一對漂亮的乳房。」

 

對方自鼻腔發出哼聲,似乎對他的說法感到不以為然。可是這並沒有讓榮恩失去開玩笑的興趣,他鬆開拳頭,改伸出一根指頭,在對方的胸口處畫了個圈,一吋一吋向下游走,滑到對方的下腹處。

 

調皮地笑了笑,榮恩的指頭不懷好意的在那裡打轉,「還有,看吧,你少了點什麼,然後又多了點什麼,真是糟糕,對吧?」

 

他聽見金髮情人僅僅是咂了個舌,可是卻聽不見對方繼續接話,這挺掃興的,而且還讓人有點不服氣,於是榮恩的手指再往下走,有那麼點賭氣的握住了對方陰莖。

 

「別碰,衛斯理,」他的確達到了他要的效果,因為他的金髮情人開口說話了。可是對方卻也同時皺起眉頭,表情變得更加不快:「否則你的愛情不僅缺乏你所謂的『美好』,還會多上更多『其他的東西』。」

 

「『其他的東西』指的是什麼?」榮恩反問對方,出於惡作劇的心態自根部上下套弄起來。

 

「就是說……」伴隨著一聲悶哼,金髮情人的性器又重新漲大,並且變得硬挺與炙熱,「你的愛情印象,將只會剩下你那可憐的小屁股……嗯,被我操到腫的記憶。」

 

「喔,那我想這並沒有什麼『其他的東西』,事實上,現在就已經是這樣了。」他真的被逗笑了,所以他更賣力地用手取悅著對方,與此同時落了個吻在金髮情人的胸口上。

 

 

 

 

110.

翠菊‧馬份摸著自己隆起的腹部,一股身為人母的幸福感,隨著這個舉動而充盈著她的內心。肚子裡另一個生命的力量,讓她的內心感到既踏實,又平靜。

 

她不知道這個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也不知道他或者她到底會像爸爸還是像媽媽,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她已經深深愛上了這個小生命,並且還會一直一直地愛下去,直到她死去的那一天。

 

毫無疑問地,以彼此家族的命名習慣,她們的孩子很有可能會以星座命名,或者是以花朵為名。如果是男孩子的話,天蠍、天琴、天燕……都是很不錯的選擇,尤其是天蠍,她喜歡天蠍這個名字,要是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個男孩,她會說服她的丈夫同意這個命名。

 

少婦輕輕的嘆口氣,這是對現狀滿足的嘆息。沒有料到的是,她的丈夫注意到了她的小動作,微微蹙起眉頭:「怎麼了,翠菊?」

 

「不,沒什麼。」她看著丈夫灰色的眼眸,微微一笑。她沒有忘記她們正在聖蒙果魔法疾病與傷害醫院,這是個公共場所,所以她決定先保留關於命名的想法,晚一點再談論這個話題。

 

「是嗎。」她的丈夫點點頭,語氣之中帶有憐愛:「那很好,等一下就要檢查了。」

 

「嗯,我知道。」翠菊說,她低下頭,看著自己凸起的肚子,再過幾個月,他們的孩子就會出生了,不過她已經迫不及待那天的到來。

 

或許是被她的情緒所感染,她的丈夫靠了過來,手掌覆到了她的放在肚子上的手背,與她一同溫柔的碰觸她們的孩子。丈夫前額垂下幾屢金髮,搔得她有些癢,卻也同時讓她感到加倍的幸福,再再讓她意識到,她的家庭是這麼的美滿與幸福。

 

他們維持這樣的姿勢大概有四、五分鐘,儘管她能發現她丈夫撫摸的動作愈來愈慢,跟她愈來愈不同步,也愈來愈心不在焉,卻也沒能減少她此刻的喜悅。

 

沉默在他們之間瀰漫,但是這並沒有什麼不好,人與人之間都有不同的相處模式,而這對年輕的夫婦也是如此,翠菊並不介意她的丈夫這樣子,安靜地享受屬於他們之間的時光也相當不錯。

 

診間的門吱呀一聲地打開了,翠菊稍稍挺直背部,自然而然地與她的丈夫分開,丈夫的手還停留在她的肚子上。當她抬起眼的時候,眼角餘光掃過那對自診間裡頭走出來的夫婦:紅髮的男人,與他容貌秀麗的妻子。

 

紅髮男人細心地攙扶著妻子的腰,似乎生怕她跌倒,而妻子對紅髮男人投以微笑,挺著比翠菊還要更大的腹部,靠在對方的懷裡,完全信任她的丈夫。

 

那對夫妻離開診間後,便直接往走廊的另一端前進,整段路上都在說些什麼,不時傳來笑聲,他們之間是那樣的甜蜜,眼中只有彼此。以致於完全沒有看到翠菊與她的丈夫。可是翠菊反倒微微瞇起眼,她覺得這對夫妻有點面善,又一時想不起來自己在哪裡見過他們。

 

她抬頭看向她的丈夫,想問問對方是否對剛才的人有印象,然而她卻看到她的丈夫正凝望著那對夫婦漸去漸遠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走廊的轉角。

 

忽然,一個姓氏閃過了她的腦海──她早該想起來的!那頭標誌性的紅髮,哪個純血巫師會忘了他們?

 

「親愛的,」翠菊開口,喚回丈夫的注意:「那是衛斯理家的人嗎?」

 

有那麼瞬間,她好像看見了丈夫臉上閃過某種痛苦而扭曲的神情,但是太過短暫,讓她不禁懷疑那只是她一時眼花。

 

「也許吧。」丈夫的聲音裡,有一種特意壓抑的平淡:「反正與我們無關。」

 

 

 

 

111.

他知道衛斯理很煩,當然,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呢一直以來,衛斯理都是這麼煩人,打從他們第一次見面,到他們都成年為止,這點從來都沒有改變過。

 

打個比方吧,在他們在霍格華茲特快車上遇見彼此的那會兒,衛斯理笑了他的名字,真是煩人

 

一年級的時候,衛斯理與波特不知道在計畫些什麼,偷偷摸摸的,甚至連借個課本都這麼扭捏,真是煩人;

 

二年級的時候,衛斯理居然想叫他吃蛞蝓,雖然最後滿嘴噁心蟲子的不是他,但是光是這個念頭,就夠教人生氣的,真是煩人;

 

三年級的時候,衛斯理在魔藥學上對他破口大罵,還把鱷魚心丟到他臉上,最後被扣分純屬自找,簡直白痴,而且還相當煩人;

 

四年級的時候,衛斯理成為波特最重要的珍藏,是的,這絕對也是最最最讓人不快的事情之一,兩個男孩關係到底要多好,才會演變成這種德性真是煩人;

 

五年級的時候,衛斯理跟自己一樣都當上了級長,他們甚至天天在夜巡時間找彼此的碴,所以說,還真是煩人;

 

六年級的時候,衛斯理交了個女朋友,整天都在與對方接吻,不管是走廊上,大廳裡,教室前,他都看得到他們的身影,這差點讓他抓狂,根本就煩人到了極點;

 

即便是現在,衛斯理變成了他的情人,他們親吻彼此的嘴唇,他還是覺得對方十分煩人──要知道,此刻紅髮情人就跨坐在他的身上,隔著薄薄的褲子,用那欠操的小屁股磨擦著他的性器,再再挑逗他的感官,將他的理智一點一滴侵蝕殆盡。

 

他恨不得立克將對方壓在身下,狠狠地將性器插進對方屁眼裡,來一場粗暴的性愛,好好教訓這個可惡的煩人的衛斯理。

 

然後他真的這麼做了。

 

 

 

 

112.

「我認為在別人說話的時候,看著別人的眼睛是一種禮貌。」

 

當榮恩聽到這句話的當下,他的叉子正好把半熟蛋的蛋黃給戳破了,金黃色的蛋汁順著蛋的邊緣,繞著盤子的形狀流了一圈。

 

他翻了翻白眼,假裝沒聽見對方的話,希望眼前的傢伙可以知難而退,可是事情卻總不能順他著的意思發展,因為對方看著他的動作,僅僅是挑起半邊眉頭,然後又重新開口。

 

「我覺得你的盤子被你弄得很噁心,」對方說:「還有你的叉子,我猜沒有人告訴過你蛋不是這樣吃的,是吧?」

 

隨便啦。榮恩忍住翻第二次白眼的衝動,不怎麼高興地說:「你很煩,馬份,我不用猜就知道很多人都這麼告訴過你。」

 

然而對方似乎對此滿不在乎,只是聳聳肩:「這不重要,現在的問題是,我在和你說話,但你竟敢毫不尊重我。」

 

「好像你平常就很尊重我似的,」他尖刻地諷刺對方,「如果你有注意到的話,就會看見我正在吃早餐。」他讓叉子輕敲盤子邊緣,發出幾聲清脆地響音,提醒對方自己還沒用餐完畢。

 

「那不重要,」對方這樣回應他,完全沒有顧慮到榮恩的感受,這讓他再也沒忍下翻眼珠子的小動作。或許是他的這個舉動奏效了,因為對方話鋒一轉,語氣緩和許多:「好吧,那麼,有什麼事是我能替你做的──只要你別再用這種口氣說話?」

 

「幫個忙,滾邊去就對了。」他說,重新看向自己盤子裡的早餐,不想再搭理對方。

 

「真是夠了,鼬鼠。」最後對方雙手一攤,好像不打算再討好他下去:「我不過是丟了你那醜不拉機的玩意,你沒必要為此發這麼久的脾氣吧?」

 

「可是那是哈利送我的,」榮恩抬起頭,埋怨地看著對方,「他去亞洲玩的時候替我帶回來的紀念品!」

 

「哈,所以這就是問題所在,不是嗎?」對方發了個鼻哼聲,就像是在指責他的不是,理虧的人立場在此刻忽然顛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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