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

這是一篇ABO文,為第二性別特殊的生理設定。

警告,有Mpreg(男性懷孕)描寫!

本章有Rape情節,純PWP,請自行斟酌觀看。

 

 

 

 

Be marked, be paired - (13) Lonely stain

 

 

 

天花板上有一塊污漬,銅板大小,顏色偏深,看起來像水痕,高高地掛在那裡。榮恩甚至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注意到這個,畢竟誰會在乎一個屹立了好幾世紀古老城堡的天花板上有沒有污漬呢?

 

榮恩半個身子倚靠在石牆邊,以一種狼狽且無力的姿勢坐地板上。金髮史萊哲林的手指撫摸著他的肌膚,指腹滑過他的腰部,帶來一道微微的寒意,跩哥的手是冰涼的,就像對方顯得有些蒼白的臉一樣,給人一種虛弱的錯覺。

 

他的Alpha在他的衣擺處游走一會兒,探進了他的衣服底下,榮恩閉上眼睛,嚥了口口水,試圖警告對方,然而一開口,就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有點沙啞,也許是因為他才剛剛從幾近窒息的體驗中恢復過來,和他被自己的Alpha以費洛蒙控制著並沒有多大關係:「不要這樣,馬份,這麼做沒什麼意義……」

 

因為他的問話,金髮史萊哲林的手指停頓了短短一秒,又很快重新地動作起來了,他的Alpha抿了抿嘴唇,沒有回話。

 

不知怎麼著,榮恩對此升起一股莫名的憤怒,他扭動起自己的身體,開始踢動自己的腿,希望能一腳踹開對方,然而他的Alpha只是冷靜地撥開他其中一隻腳,壓制住他的大腿根部,將他的腿給分得更開。跩哥雙膝跪在他的兩腿間,將半個身體給壓了上來,就算隔著布料,他也能感覺到對方襠部的硬處正抵住自己。

 

「走開,馬份!」他衝著對方吼叫,用手掌推搡對方的胸膛,「我不要──我不是在發情期,你不能這樣──」

 

可他的Alpha就像毫無知覺一樣,沒受到多少影響,於是他更奮力的反抗,朝對方的頭部作攻出擊,他的指甲划過對方的臉頰,雖沒能造成多大的傷害,卻還是留下一條淺淺的紅痕。

 

跩哥欺身,將鼻尖頂上他的耳垂,溫熱而潮濕的氣息撲打在他的耳根,帶來一陣細細的麻癢,在他耳邊低語:「別反抗我,衛斯理。」

 

那股伴隨薄荷清冷的麝香味再一次被他給吸進鼻腔中,榮恩的腦袋暈乎乎的,思緒逐漸變得渙散,推著對方的手部動作愈來愈緩慢,也愈來愈沒有力氣,取而代之的是,他的褲襠變得有點發緊。

 

出於Omega的交配本能,在接收到來自Alpha的費洛蒙後,身體會自然而然地迎合起Alpha,無關個人意願。榮恩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不能任其發展下去,於是他咬住自己的舌頭,好像這樣做就能讓自己清醒一點──並且確實有點效果,雖然他的腦袋還是昏的,但至少他的拳頭又重新使得上力了。

 

榮恩再一次朝對方揮拳,擊中對方的肩膀,可他的Alpha只是咂了個舌,抬起一隻手,抓住他的右手腕,把他的手臂給壓到牆上,然後含住了他的耳垂。

 

他倒吸一口氣,試圖抽出自己的右手,然而原先含住自己耳朵的那雙薄唇,正沿著耳廓弧度緩慢移動著,他的力氣似乎也隨著對方的嘴唇動作,一點一滴的消散了。儘管他的左手還持續推弄對方的另一邊肩膀,卻沒有多大的作用。

 

眼前的史萊哲林就是個卑鄙小人,他早就知道這點了,要不是受到費洛蒙的影響,他可以輕易地把對方給推開,再惡狠狠地胖揍對方一頓,他愈想愈生氣,可又無法忽略對方在描繪了他的耳廓一遍後,於耳輪留下一個親吻的聲音。

 

「別這樣,馬份……」榮恩感知到自己的下身變得更硬了,與此同時,有些什麼屬於Omega才有的東西從他的後穴流了出來,雖然只有一點點,但還是令他感到驚恐,只因那些自己無法控制的生理反應。

 

那對薄薄的嘴唇繞到了他的耳下,輕輕吮住他的頸部肌膚,他瞪大了眼睛,差點為此仰起喉嚨,那裡既脆弱又敏感,惹得他渾身震顫。

 

「不要反抗你的Alpha,」他的Alpha在放開他的皮膚後,以一種接近氣音的方式對他說道:「你是我的,你被我標記了,所以你屬於我,你應該聽我的話。」

 

狼群擁有強烈的領地意識,牠們會用排洩物劃分出自己的居住區,對該區域實施嚴格的警戒,時不時巡邏自己的地盤以防其他的狼群入侵。榮恩茫然地想著,眼前的Alpha儼然與那些頭狼沒什麼兩樣,可對方沒意識到的是,他是個人,不是個物品,他有思想,更不可能聽命於對方的話,即便眼前的是這個標記過他的男孩,他也不會為此屈服。

 

「你是我的,衛斯理,」金髮史萊哲林重覆呢喃這句話,在他的頸部落下一個又一個細碎的親吻,一吋吋向下,到了他的頸根處,「我才是你的Alpha,你明白的,我不准你背叛我──」

 

當對方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那個原先本應是親吻的動作,變成了囓咬。榮恩因兀地吃痛而發出驚叫,但壓在他身上的金髮Alpha彷若未聞,只是不斷加重了牙齒的力道,雖然還不足以令他流血,卻讓他相信有些覆在皮膚之下的微血管因此破裂。

 

他一手搥打著眼前的人,另一手也急於掙脫對方的桎梏,可反抗的動作沒能持續多久,體內屬於Omega的部份卻選擇順從於自己的Alpha,很快地,他的腦袋變得還要更加昏沉,那隻被圈著的手已經停下了動作,而他自由的手也漸漸沒了勁道,無力地搭在對方的肩膀上。

 

「你不能背叛我,」跩哥放開了他的頸部,並且用舌頭舔了舔方才榮恩被咬的地方,溫熱且濕潤的觸感使他忍不住為此顫慄,他的Alpha只是不斷強調這一點:「我才是你的Alpha,不是波特那個發育殘缺、骯髒又教人作嘔的雜交種。」

 

「哈利不是雜種……」他的抗議在對方的挑逗下早已失去半點威嚇性,帶了點鼻音,聽起來更像呻吟,但榮恩很確定自己是在駁斥對方,而不是和對方該死的調情,他懊惱地扭動自己的身體,牆壁上較為凸出的磚塊磕得他的背有點疼。

 

話還沒說完,他的頸根又傳來一陣鈍痛,金髮史萊哲林又咬了他一次,並且以一種憤恨的語調低沉沉地對他說:「你還在替他說話,鼬鼠!」

 

接著,對方抽出了那隻藏在他衣服底下的手,把他的毛衣向上捲到胸口,榮恩屈起自己的膝蓋,沒什麼用地踢著腿,但對方沒有搭理他,蒼白且修長的手指爬到了他的襯衫衣襬,由於榮恩一向沒有紮衣服的好習慣,所以對方甚至不用把他的衣服從褲子裡拉出來,便能粗暴地扯開他的鈕釦。

 

榮恩的背部往後靠去,卻被那磕人的磚塊抵得更疼,他的Alpha已經吻到他的鎖骨處,他的襯衫正在被由下而上的解開。即便他們處於室內,沒有壁爐的走廊仍然有些陰冷,何況還是這個結了蛛網的黑暗角落,當他的上腹肌膚接觸到空氣的時候,他還是被冬日的氣溫給涼的泛起一片疙瘩。

 

「波特有什麼好?」隨著鈕釦一顆顆自襯衫的隙縫滑出,他的Alpha把手探進在他胸口擠作一堆的毛衣裡,將那些藏於毛料下的釦子也一併鬆開,一邊輕咬著他的鎖骨,一邊以惡毒的語氣質問著:「他也會這麼對你嗎?撫摸你?親吻你?然後操你?」

 

「他沒有──」榮恩用力搖頭,紅色的髮絲因此散亂地垂落到眼前,而眼前的金髮史萊哲林已經解開了他所有的襯衫鈕釦,包括那些被毛衣給遮擋住的部份,「你知道什麼,馬份,你當時又不在現場……噢,操!」

 

榮恩說了個髒話,因為對方剛剛用指甲摳了下他的乳首,而他壓根沒想到眼前的男人會突然這麼做,在他反應過來之前,金髮史萊哲林已經改掐住他的乳尖,毫無憐憫地拉扯起來。

 

「他有沒有這樣做過?」揪著它的同時,跩哥揚起一道充滿惡意的冷笑,蒼白的臉蛋在陰影下看起來有點扭曲,「我猜沒有,因為你的反應,就像你從沒想過可以被這樣對待。」

 

偏涼的姆指協同食指的關節一同施力,讓榮恩險些叫出聲音,那並不會痛,甚至還有點異樣的酥癢,全身的感受彷彿都聚會到了那裡,他甚至沒想過自己的乳頭也會有這種感覺。他又重新扭起身子來,想要讓自己被圈著的那隻手擺脫對方的束縛,卻沒想到他的身體卻因此分泌出更多的Omega體液,一點一滴地滑落到他的內褲上。

 

或許是因為男性的乳頭本來就較女性的要小得多,所以相對不好掌控,在他掙扎個沒兩下,對方的手指便從他的乳尖上滑了開來。跩哥似乎也沒有繼續堅持的打算,僅僅是悻悻然地放過了他的乳頭,向下撫摸至他的腰部。

 

雖然慶幸對方的手指離開了該處,可是殘留在那裡的感覺仍然鮮明,甚至連他的乳暈處都有那種麻麻的感覺。榮恩惡狠狠地朝對方瞪了一眼,有幾根紅色的劉海勾到了他的睫毛上,阻礙了他的視線,但那不成什麼大問題。

 

「哈利沒有和我發生那種關係,」他盡可能地集中精神看向對方,藉由目光來表達自己的惱怒,「那是個誤會……他發情了,我只是剛好在那裡,我們沒有真的發生什麼。」

 

「喔,所以現在你願意和我說話了?」跩哥發出了一個鼻哼聲,手指又往下了幾吋,在他的褲腰邊緣摩挲著,「明明十分鐘前你還懶得回應我呢,怎麼,就因為我說中了你和波特的關係?」

 

「你別亂講,白痴雪貂臉,那些都是你自己的想像。」隨著費洛蒙而愈發亢奮的身體,榮恩這句話說得很急,一方面是他的呼吸變快了,另一方面是他知道自己得在失去理智前搞定,「停手,馬份,我不想和你做愛──我不……」

 

「你在替他辯解──替你們辯解!」然而金髮史萊哲林沒有讓他把話給說完,便粗魯地打岔:「閉嘴吧,窮鬼,你不覺得自己說得愈多,就愈是可疑嗎?」對方手指移上了他的皮帶釦,稍稍推了一下,將他的皮帶給鬆了開來,「你們共用一間寢室,他連假期都是在你家過的,我猜你們也是睡同一張床吧?」

 

忽然,榮恩的腦海裡閃過哈利的臉,戴著眼鏡的男孩有些害羞地望著他,小心翼翼的問他們還是不是朋友──那是很純潔的友誼,只有在最好的朋友之間才會產生的那種──而眼前的的Alpha竟然在質疑這點,讓他覺得自己與哈利同時被侮蔑了。

 

「我說過了,我們不是那種關係。見鬼,你有什麼毛病?」他朝對方怒罵,在仔細思考前便抓住對方的最後一個字眼,反諷回去:「而且真要發生什麼關係的話,也未必是在床上,不是嗎?」

 

「是,你說對了,未必會在床上,很高興你把話題回到我們正在做的事情上了。」跩哥不冷不熱地笑了下,然後把他的皮帶一口氣抽了大半,「我的意思是,我現在就要操你,即使你不願意,我還是會這麼做的。」

 

「該死,馬份,你就是說不通,是嗎?」榮恩朝眼前的金髪Alpha一陣亂踢,可那些Omega體液卻因雙腿的動作又流出了一些,透明的體液滾到了他的穴口,有種噁心的黏糊感。

 

「說不通的是誰呢,衛斯理?你身上還沾著波特的臭味呢,」當他的Alpha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手指已經爬到了他的褲襠,捏著他的拉鍊頭一節一節地向下退去,「搞清楚自己的立場,你是我的Omega,我不允許你帶著別人的味道四處游蕩。」

 

「去你的,混蛋──」他朝對方大叫,卻無法阻止對方把他的拉鍊退到最底部:「你標記了我,不代表我屬於你,」他看著對方的手將他的褲頭給分了開來,並且將他的長褲往下拉了更多,「我們是兩個獨立的個體,你也沒有權力替我決定任何事情!」

 

金髮史萊哲林沒有再說話,僅僅是咬著薄薄的下嘴唇,用手指抓著他的內褲邊緣,一把將它扯到他的膝蓋上方,而他也為此倒吸了口氣。

 

他的性器完全暴露了出來,受費洛蒙影響呈現半勃起的姿態,在淺色的陰毛下挺立著。羞愧與恥辱的情感同時湧了上來,榮恩敢肯定自己肯定臉紅了,說不定還包括他的耳朵,因為他的耳朵也在微微發燙。

 

眼前的Alpha沉默地往他的性器碰去,微涼的指尖觸摸到莖身的時候,令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體內Omega部份似乎完全甦醒了,他的腰部就像觸電一樣微微拱起,渴望更多的撫慰。

 

跩哥的指腹順著他的莖身上下摩擦,他看著自己淺紅色的性器表皮因手指推擠而產生幾道細細的皺紋,這讓他難堪地搖了搖頭。不,不該是這樣的,他不想要和對方做愛,可是他的身體違背了他的意願,像個卑鄙的奸細,服從於對方的一舉一動。

 

這一切都是該死的費洛蒙。榮恩在心底咒罵著,一種委屈感自胃袋攀升上來,與此對比的是,他的性器在對方的愛撫下,已經完全抬頭了,龜頭頂端甚至還有點晶晶亮亮的,滲出幾滴考珀液。

 

「停下來……馬份──」再次開口的時候,他的聲音變得比之前還要沙啞,完全失去了應有的魄力,「夠了,快住手……我不要這樣,我不想……」

 

倏地,他的Alpha停下了撫弄的動作,忽然開口問道:「……波特有碰過你的這裡嗎?」

 

「什麼?沒有!」榮恩怪叫道,不料對方卻增加了手指的力道,對他的性器施加痛楚。

 

敏感的部位疼痛無比,他的頭向後仰,脖子弓起誇張的弧度,發出無聲的尖叫。直到榮恩的眼淚幾乎都要掉下來了,跩哥這才鬆開手指,輕柔地推揉著他的莖身。

 

操,操。重新活過來的感覺令他不禁住又在內心罵了幾個髒話,更糟糕的是,他的肛門卻因這個刺激而抽了兩下,一些體液因此流淌而出,顯然地,屬於Omega的本能更樂於被如此對待。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事情,榮恩才注意到原先被壓制在牆上的右手腕已經滑落不少,然而他的Alpha仍然牢牢握著他的手不放,即便他已經處於這種狀態下,還是防備著他可能會有的抵抗舉動。

 

由於那雙微微瞇起灰色的眼眸,讓一語不發的跩哥看上去陰晴不定。那些修長的手指沿著他的莖身繼續向下,在他的根部稍做停留後,便攫住了他的囊袋,榮恩輕呼了聲:「不要,馬份……」

 

即便他試著併攏雙腿,卻仍然沒辦法阻擋對方的動作,因為金髮史萊哲林的身體正卡在他的兩腿之間,不論他再怎麼做,都更像是在迎合他的Alpha,而他的身體也確實喜歡被人這麼做。

 

情慾的浪潮伴隨著費洛蒙再次竄進他的腦袋裡,與他的理智爭奪大腦的主導權。榮恩的呼吸紊亂,每次吸氣,都攝入了更多的費洛蒙,他開始產生了任由對方擺弄自己的想法。

 

閉上眼睛,他感受著對方的手指輕輕搓弄在囊袋的感覺,這真他媽的太好了,那些手指的側邊長著握掃帚而生的薄繭,不小心擦到陰囊皮膚時,帶來別樣的快感。

 

這種幾乎能淹沒思想的慾潮又猛又烈,榮恩發出淺淺的呻吟,身體因興奮而顫抖著。跩哥的手指滑過他微微脹起的會陰,一路朝下,碰觸到他那已經開始滴落Omega體液的肛門口。

 

那些皺褶被對方偏涼的指尖碰到時,猛地收縮了一下,似乎已經期待被觸摸多時了,而這個挑起榮恩情慾的傢伙,則是以指甲搓了搓他的穴口,給予他性方面的鼓舞。

 

指腹在他的肛門來回摩挲,每次碰觸都會讓他的括約肌微微抽動,而他的Alpha似乎也同樣享受玩弄他的該處,畢竟對方的手指在那裡逗留了很久,才推著一些滲出的Omega體液一同塞進他的屁股裡。

 

「哼嗯……」閉窒的悶哼聲差不多是出於下意識所發出的,即便已經有了作為潤滑的體液,異物的進入仍然會帶一定程度的不適。

 

他能感覺到對方探進的第一根指頭在裡面打轉,勾起,伸直,並且在短短的幾秒後探進了第二根,兩指或分開或攏合,進行著擴張的動作,替他的括約肌放鬆,好適應即將到來的其他東西。

 

如果他再繼續沉溺下去,可以得到更多更美妙的體驗。然而他就這麼突然地想起了前一刻爭執的理由,他的Alpha侮辱他的家人、不尊重他意願、毀謗了他的朋友、甚至還曾經親手謀殺了他們的孩子。

 

榮恩再次咬住自己的舌頭,小面積的疼痛感讓他的神智恢復了些。他睜開眼睛,剛好就對上了金髮史萊哲林的目光──那對灰色的眼眸,正以一種極其晦澀難解的視線凝視著他的臉。

 

他在那片灰色的海洋裡找到了自己的身影,看起來糟糕又放蕩,像極了條等待交配的母狗。

 

不,這不對!這不應該演變成一場性愛,它本來只是一場強姦,可此刻看起來就像一幕你情我願的性行為。他其實不想和對方再一次有這種關係的,尤其是今天,尤其是現在。可是此刻的他是什麼呢?一個可笑又可悲的Omega,配合著Alpha的動作而搖擺身體。

 

榮恩低低的吼了一聲,終於抽出了那隻被對方給圈著的手,他想要推開對方,從這裡逃走。或許是因為太過出其不意,他的推搡成功了,金髮史萊哲林因他的動作向後退了一大步,從跪著變成了跌坐,灰色的眼眸睜的大大的,似乎還處於驚訝之中。

 

他得利用這個機會離開,收起腳,挺起身體,軟軟的膝關節甚至無力支撐他全身的重量,可是他還是必須這麼做,不然那些非他本願的性交就會發生。榮恩顧不上自己的模樣有多狼狽,衣服有沒有穿好,褲子有沒有拉上,僅僅是抬起腿,邁出艱難的第一步。

 

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他沒能走多遠,未能滿足的Omega本能卻已經在叫囂反對,暫留異物感的肛門裡也滴出了好幾滴體液,軟乎乎的關節在他堅持走下第五步的時候宣告罷工,他扶著牆壁,最終還是敗給了身體的不適,緩緩滑坐到地板上。

 

跩哥走近了他,灰色的眼瞳早已沒了方才的驚異,只剩下那種難以解讀的情緒,像團火燄,又像風暴。

 

「別從我身邊逃走,衛斯理。」他的Alpha說道,一吋吋縮短他們之間的距離,用手指撥開他眼前的小撮劉海,包括勾在睫毛上的那幾根髮絲,動作稱得上溫柔,「我們是標記過的伴侶。」

 

榮恩扯了扯嘴角,為『伴侶』這個單詞感到好笑。Alpha與Omega的結合被視為理所當然,還有人為這樣的關係下了定義,好像用一個字眼就能囊括所有發生過的事情,沒人在乎那些Omega是否反抗,也沒人關心那些Alpha有沒有後悔,因為費洛蒙,因為性,因為這亂七八糟的世界運行法則,他們都被圈在一個無形的框架裡,遵循著世俗的波浪前行。

 

金髮史萊哲林的手覆上他的膝蓋,緩緩地扳開他的雙腿。這一回,榮恩放棄了抵抗,他只是反覆告訴自己,這不是性愛,這是強姦,他不能先失去理智,就算他沒辦法改變將要發生的性事,也不能放任自己隨著慾潮拋棄思考,把責任統統歸咎於費洛蒙的影響,那叫逃避。

 

他的Alpha再次將手指伸到他的皺褶處,指腹來回滾動於他的每一道褶痕,他那濕乎乎的肛門為此收緊了一下,對方的指尖藉著這個引導,重新插進他的屁眼中。

 

「你不知道我多慶幸你是個Omega,」那雙灰色的眼睛直勾勾地瞧著他,寫滿了太多道不明的東西,「魔藥學下課的那一天,我走近你,聞到你的費洛蒙,被你的氣味給影響,」金髮史萊哲林的聲音沉沉的,像是被什麼給哽住了般,帶了點不同於平常的情感,「我想的是,我贏了,我是第一個發現你在發情的人。」

 

那些修長的指頭在其中翻攪,畫圈,榮恩能夠清楚地感知道它們已經變成了三根,並且以一種規律的方式按摩他。

 

「那時候我甚至連標記所代表的意義都搞不清楚,只是單純為此感到高興,」跩哥繼續說道:「因為Alpha和Omega的連結遠比其他的性別來得更緊密,就像開鎖咒與咒語鎖。」

 

一聲清脆的金屬聲自對方的褲腰上發出,金髮Alpha用一隻手解開了自己的皮帶釦,拉下拉鍊,掏出了已經挺立多時的陰莖,因充血而呈現暗暗的紅色,上面爬著較粗的血管,龜頭晶亮,鈴口早已滲出一些透明的黏液。

 

「我曾經以為你會變成另一個Alpha,就像你的那些哥哥一樣,」跩哥說這些話的時候,已經將手指自榮恩的體內慢慢退了出來,「可你沒有,你是個Omega,這讓事情變得容易許多。」

 

榮恩的胸膛上下起伏,粗喘著氣,看著對方彎下腰,將彼此間的距離拉得更近,屬於對方清潤甘美的氣息包裹著他,不論他再怎麼換氣,鼻腔所充斥的,都只有Alpha撩人的味道。

 

「我可以輕易地對你做那些過去只能存在於我腦海裡的事,」金髮史萊哲林說著說著,握住自己那根粗長的Alpha陰莖,龜頭的頂端抵到了他的穴口,「而你會受費洛蒙的影響,不得不服從我,對我來說,就像是天上掉下的禮物。」

 

他嚥了口口水,想說點什麼,好打斷對方的話,可他就連該怎麼中止這個話題都沒有方向。榮恩隱約察覺到對方話語藏在包裝下的真實涵義,但再怎麼說,它們都太私密了,他不願深入思考下去,那只會讓他覺得害怕。

 

令人欣慰的是,金髮史萊哲林沒再繼續往下說了,而是將專注力放到了手邊的活上。跩哥將龜頭的前端給推進了一小截,榮恩可以明確地獲知這一點。

 

當他感受到傘狀的隆起物將自己的括約肌給撐開時,還是有些小小的壓迫感,就算有些許Omega的體液作為潤滑,仍然不夠,畢竟不論是他還是他的Alpha,兩個人現在都不處於發情期,那些Omega體液也不如發情狀態時來得多。

 

「……唔。」覆在他身上的金髮Alpha將陰莖完全推入時,發出了一聲介於滿足與吃力的嘆息,對方的額角上掛著一些細細的汗珠,那張蒼白的臉頰泛著淺淺的紅色,眉毛微蹙。

 

那根侵入甬道裡的生殖器官是如此鮮明,他的腸壁緊緊包裹著他人身體的一部份,透過連接處,不論是對方吸氣,抑或吐息,都會影響到他,進而產生同樣的呼吸頻率。

 

起先對方的動作是緩慢且有力的,傘狀的硬物向後退了一些,又重新往前推進,重覆幾次相同的動作。又硬又熱的肉莖打開了他的身體,榮恩不得不為此屏息,因為即便他已經傾盡全力,努力不發出聲音,卻還是有些呻吟不慎漏了出來。

 

「衛斯理……」對方的灰眸裡只剩下他的倒影。零亂的紅髮與通紅的臉頰、布滿紅痕的頸部與近乎全裸的下半身,可至少他的表情不再像個渴望被侵犯的母狗了,他還是他自己,還是那個滿懷自尊的榮恩衛斯理。

 

雖然他沒辦法控制自己的身體反應,但至少他戰勝了那道足以吞噬萬物的慾望,他很清醒,然後看著金髮的Alpha在自己的體內進進出出,就好像他是個局外人,冷眼旁觀這一切的進行。

 

隨著次數的增加,括約肌吞吐陰莖變得愈來愈容易,異物感也已經淡去不少,於是金髮史萊哲林加快了速度,對方鼓漲的陰囊拍打到他的臀部上,混合著那些分泌出來的Omega體液,發出一股淫穢且刺耳的聲響,再再刺激著他的思維。

 

濃烈的費洛蒙瀰漫在周遭的空氣中,薰染了這個陰暗的角落,一些體液在對方抽出陰莖的同時被一併帶出,又在那根暗紅色的肉塊重新推入時噴濺更多,龜頭來回摩擦,他的體內有某個部份被頂到了,一股電流般的酥麻感自尾椎向上攀爬,一路直衝到他的腦門。

 

榮恩仰起身體,大口呼吸,四肢百骸都因為這陣快感而微微痙攣著,他卻死死咬著自己的嘴唇,不希望自己沉溺於其中。可對方就是不肯放過他,竟然握住了榮恩的性器,前後擼動,似乎希望他也能享受其中。

 

一些水珠滴到了他的臉上,榮恩轉過眼珠子,看見金髮史萊哲林的眉頭緊鎖,灰色的眼眸裡盈著某種近似於悲傷的情緒。一瞬間他還以為對方在哭,但很快他就注意到眼前Alpha的劉海都黏到了額頭上,那些水珠只是汗液,安靜地順著對方的下巴滾落而下。

 

「衛斯理……」他的Alpha呼喚著他的名字,一遍又一遍地:「衛斯理……衛斯理……」

 

最終階段來臨前,他迎來了一次小高潮,將精液射進了金髮史萊哲林的手掌裡,與此相對的是,榮恩體內的另一部份被打了開來,為了能夠迎接對方的陰莖在體內成結。

 

Alpha的陰莖在他的身體內又抽了幾下之後,終於到達了頂峰,帶著對方體溫的精液被送進他的甬道中,與他的Omega體液融在一起。Alpha的射精時間被拖得很長,就像沒進化完全的野獸,並且陰莖結牢牢鎖著他們,在完全結束以前,他們都不能有太大的動作。

 

「衛斯理。」跩哥再一次叫了他姓氏,並且俯低了身子,似乎想要親吻他。

 

榮恩瞪大眼睛,將臉偏到另一邊,使得對方的雙唇落只到他的唇角,避過了這個親吻。

 

再度看向對方的時候,榮恩察覺到這個在自己體內陰莖成結的Alpha,露出了一種快哭出來的表情,可是那並不是真的,對方的灰眸甚至都沒有蘊積水氣,只是像一頭負傷的野獸,痛苦地凝視著他。

 

「究竟我要怎麼做,才能讓你真正成為我的呢?」他聽見對方用著很輕很輕的音量問道,差不多是自言自語了,「我明明已經標記你了,然而你仍然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金髮史萊哲林不再說什麼他屬於對方、他是對方的、他們是伴侶、你不能、我不准之類的鬼話,可不知怎麼著,這句話反倒觸動了榮恩心底的某個柔軟之處。

 

明明眼前的Alpha才是那個加害者,他不明白為什麼對方要露出那種受傷的神情,這沒有意義,不是嗎?

 

榮恩別開眼睛,不再看著對方,只是盯著天花板的那塊污漬,它只是高掛在那裡,沒人注意,也沒人關心。但現在不是了,榮恩會一直盯著那塊孤單的污漬瞧,直到對方的陰莖結在射精完成後緩緩消下,好讓他們彼此分開。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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