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

 

本故事獨立於原作劇情,為虛構之學生社團。設定跩哥為男同志,哈利與金妮已經交往,並且有原作中登場次數較低的鷹、獾院角色之延伸描寫。

除了跩榮不拆不逆,其他配對都是幻覺。在這個故事裡,沒有人是絕對的菊潔瓜淨,如果雷到您的話,很抱歉。

P.S. 因為我的話癆依然沒寫到重點……算了,慢慢來……

 

 

 

 

Hogwarts gay club - (7) Disguise Yourself

 

 

 

是不是每個人天生就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或者像自己一樣處於迷惘的人才是多數呢?

 

這樣的困惑偶爾會產生在榮恩的腦海裡,特別是他進入同志社後,對此的質疑便不斷加劇,特別是當他得到一些新的體驗時,這樣的感受便愈發深刻。過去那些他以為的、他認知的、他熟悉的,不斷地被新的理論給推翻,然後更多的疑問便出現了。

 

久違地性事比記憶裡的感覺還要更好,除了被他人給填滿的快感外,還讓他不同以往地掌握到了部份的主導權。做為掠奪者、居於上風的體驗是這般新鮮,一但嘗到了它的滋味,便令人久久不能忘懷。

 

至今為止,榮恩都是屁股被插入的那個──好吧,這樣的說法也不完全正確,畢竟他只和兩個人發生過關係,唯一會把陰莖塞進他屁股裡的只有馬份,而泰瑞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口交愛好者──他就是有點好奇,如果當一個插入方,引導他人的動作,又會有什麼樣的感受?

 

所謂的念頭就是這麼回事:一個簡單的想法在你的腦中埋下它的種子,隨著時間生根,萌芽,發展,成形,茁壯,直到它擴散在腦海中的每個角落,逼得你不得不去做點什麼,來證實它的存在是否代表了些什麼

 

榮恩坐在長椅上,百賴無聊地用叉子撥弄著盤裡的馬鈴薯塊,想像手裡的銀製餐具是性器的部份延伸,而馬鈴薯塊好比某人的屁股,當它戳開薯塊的那一刻,白色的根莖作物毫無反抗地被撕裂,隨著轉動叉子的動作,被碾碎成泥,竟教人產生某種扭曲的快感完全掌握主權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人類吃馬鈴薯的時間長達數個世紀,難道在此之前,都沒人意識到這點嗎?

 

「噁,榮恩,你跟馬鈴薯有什麼仇嗎,」剛坐下的西莫發出了某種近似於嫌棄的聲音,他抬頭看了一眼,注意到他的愛爾蘭室友露出了頗不茍同的表情:「如果你想吃薯泥的話,直接拿便是了,幹麻虐待薯塊啊。」

 

「閉嘴啦,西莫。」榮恩用手肘撞了一下對方的手臂,不過卻被閃開了,「我只是在想事情,好嗎?別來煩我。」

 

儘管來自愛爾蘭室友不是什麼壞傢伙,卻總是不懂得如何看氣氛。只見西莫嘻嘻笑了兩聲,往他的身邊更湊近幾吋,以一種近似於耳語的音量悄聲問道:「對了,聽說你把文妲給甩啦?」

 

「啥?」完全沒預料到對方會提起這個話題的榮恩挑皺起眉頭,「我們根本不能算是……」

 

「噢拜託,老兄,我們可不是瞎子,」西莫以肩膀朝他撞了撞,語氣揶揄:「全葛來分多都是你們那場熱吻的人證呢,誰不知道你們是一對。」

 

「呃,大概吧……」放下叉子的時候,金屬餐具正好敲打在瓷盤上,發出一道響亮的聲音。他尷尬地抓了抓脖子,避開了室友對八卦興致昂然的目光,試圖用拙劣的謊言掩飾自己的窘迫,「如果你不提起的話,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少來了,那可是文妲‧布朗耶,哪可能說忘就忘。」西莫頗不贊同地搖了搖腦袋,滿臉惋惜地說:「如果我是你的話,別說分手了,我甚至願意和她吻到天荒地老。」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她吻起來就像一隻章魚,又黏又濕,牢牢地吸在你的嘴巴上,好像恨不得把你生吞入腹。當然,這些話並沒有被說出口,榮恩僅僅是抬起臉,狐疑地挑起眉頭:「嘿,等等,我可不知道你對她有意思。」

 

西莫乾笑兩聲,正要接話,另一個聲音卻搶先打斷了對方的話頭。「只要是個女的,他都有意思。」榮恩和西莫同時回過臉,果不其然地看見了站在身後的丁‧湯馬斯。

 

他們的黑人室友拍了拍愛爾蘭人的肩膀,又衝榮恩笑了一下,所以榮恩也回以一個笑容,並往另一邊挪了幾吋,好讓丁也能夠有個位置坐下,加入這場談話。

 

不過作為被吐嘈對象的西莫看起來就不是那麼高興了。愛爾蘭人撇了撇嘴,對此提出抗議:「才沒那麼誇張,好嗎!」

 

剛坐下的丁馬上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用以否決對方的辯解。榮恩很快就被這樣的場面給逗樂了,他稍稍挺直胸膛,抬起手,打算朝自己的叉子重新伸去,倒也不忘幸災樂禍地補上一句:「丁是對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藏在櫃子裡的色情書刊裡還有母人魚特輯呢。」

 

「好啦,好啦,我就是喜歡和女孩子們聊聊天什麼的……」在好友們明確的鄙夷之下,愛爾蘭人顯然有點退縮了,只見對方的肩膀微微拱起,彷彿受到了極大的委屈:「但我得說,一個正常的男性對女孩們感興趣是理所當的吧,我又不是同性戀!」

 

剛取笑完對方的榮恩尚未收起嘴邊的弧度,才碰到叉子的手指卻在聽見最後一個單字時,下意識地往後抽了一下他感覺到笑意僵硬在自己的臉上,而距離指尖不過半吋的餐具,就好像被什麼肉眼無法看見的東西給隔了開來,怎麼也勾不著

 

他的室友們沒有人發現他的異常,僅僅是自顧自地進行著他們的談話丁將盤子拉近自己,隨及搖了搖頭:「不,你當然不是,畢竟你熱愛所有沒長老二的生物。」

 

「廢話,怎麼會有男生對別人的雞雞感興趣呢?難不成他們還想舔它嗎?」西莫苦著臉,從竹籃裡取出一塊麵包,「光是想像就讓我噁心。」

 

榮恩沒說話,他的手指又抽了一次。坐在旁邊的丁爆發出笑聲:「對他們而言,肯定比舔女孩子的那裡有趣。」

 

「嘔──別說了,我要吐了,晚餐都還沒開始吃呢。」撕開手裡的麵包,西莫將之塞進嘴裡,含糊不清地說:「要我說,會舔別人雞雞的男生,一定都是娘娘腔。」

 

「那倒未必吧。」丁也學著好友的動作,替自己取了一塊麵包。

 

有短暫的幾秒鐘,榮恩覺得自己抽離了那兒,好友們的對話就像風聲那般,僅僅是擦過耳邊,卻沒能進入他的思維。他能感覺到旁邊的丁在剝開麵包時手肘的動作,也能聽見西莫邊咀嚼邊說話的誇張語氣,卻不能讓自己融入他們的談話中。

 

「說真的,我覺得柯林有點像同性戀,」嚥下嘴中食物後,愛爾蘭人露出一種古怪的神情,小聲地對他們說,「你們看,他對哈利有種不正常的迷戀,我敢打賭他肯定很想舔哈利的雞雞。」

 

不,柯林不是。榮恩心裡悄悄地想,因為他從沒在同志社裡看過那個隨身攜帶著相機的男孩,而且柯林身上沒有那種──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的感覺,反正他就是不覺得柯林會是個同志。

 

「哦,是嗎?可我親眼見過柯林和女孩子調情呢。」丁把麵包送進嘴裡,反駁這個論點。

 

「誰知道,也許他是藉著這種手段,來隱藏自己的性向啊。」西莫煞有其事地說:「何況他長得也挺娘的,又那麼愛纏著哈利,肯定錯不了。」

 

忽然間,榮恩想起了文妲,儘管他是因為和她的親吻才意識到自己的不同之處,但換作是其他人,會不會把他當成是利用女孩子來偽裝自己的卑鄙傢伙呢?不,那樣的話,先後順序可完全搞錯了,更何況他從未那麼想過,最重要的是,自從他踏進同志社之後,就開始疏遠她了,不是嗎?

 

就在他的腦海中短暫地運行著這些思維的時候,感覺到有人戳了戳自己的手臂榮恩回過神來,對上丁好奇的目光:「你怎麼想,榮恩?」

 

他眨眨眼,瞄了眼自己的盤子,又看看西莫,才將目光回到丁的身上:「什麼?」

 

「柯林‧克利維啊!」西莫提醒他:「你覺得他像同性戀嗎?」

 

「呃……」榮恩如實道:「我想,他不是吧。」

 

「哼嗯。」這樣的回答換來了兩個室友完全相反的反應。丁露出一笑,然後朝西莫做出一個鬼臉:「二比一,柯林看起來不像同性戀,結案。」

 

愛爾蘭人哼哼兩聲,坐直身體,再次吃起了那塊已經被捏得不成形的麵包:「不管怎麼說,我認為他就是,這可不是你們說了算。」

 

對話暫時告了一個段落,沒過幾秒,室友們開啟了新的話題,討論起週末即將舉行的西漢姆聯與切爾西的比賽榮恩對他們口中的麻瓜足球一概不通,於是他索性低下頭,重新握好那個被遺忘在一旁的叉子,緩緩咀嚼著已經冷卻的馬鈴薯塊,或者該說,馬鈴薯泥

 

哈利和金妮依然是最晚走進大廳吃飯的那兩個人,當他的好友與妹妹雙雙坐到他的正對面時,榮恩連眼睛都懶得抬起來,他一點也不想知道自己的妹妹和男朋友進展到什麼程度了,真的,那太詭異了

 

那盤馬鈴薯終究沒有被吃完,冷卻的澱粉作物在口中化開的感覺實在不怎麼好,所以榮恩只吃了一半,就宣布自己已經吃飽了,要先離席。他的室友們聊得太熱絡了,只是隨便地朝他揮了揮手,而哈利僅僅是露出了略帶歉意的一笑,金妮倒是不怎麼想搭理他,彷彿還覺得他坐在這裡會礙事那般,對他吐了個舌頭。

 

榮恩離開大廳,雙手插進褲袋裡,緩緩地朝同志社的方向走去儘管他仍然沒想明白自己究竟是『什麼』,但他能確信的是,他想要的東西,與他的朋友們是截然不同的。

 

昏黃的燈光與微甜的香氣不再是令人牴觸的存在了,隨著一次次的自我探索,這些事物早已變成他所熟悉的光景,並且逐漸成為他的一部份。為什麼泰瑞和賈斯汀,或者其他有著相同性取向的男孩們,總喜歡來這裡,榮恩似乎有點明白了。不是想和誰討論那些愚蠢的八卦,也沒有非得與誰發生性關係的必要,不過是因為在這個小小房間裡,他們都不再是別人眼裡的怪胎。

 

在這狹小閉塞的空間之中,他看見了襯衫直挺挺地塞進褲腰裡的金髮史萊哲林,並且注意到那雙灰色的視線,也在同一個時間點上,停駐於他的眼中。他們彼此相望,距離稱不上遙遠,卻又沒有想像中的那麼接近。

 

此般對視並沒有持續太久,只見金髮史萊哲林微微揚起下巴,對他示了個意,便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往那個隱密的小房間走去。榮恩嚥了口口水,僅僅是一個簡單的眼神,他就知道對方想要什麼,這樣的認知令他的心跳可恥地加速了,他想要,他怎麼可能不想要呢?這可是跩哥‧馬份呢,那個引領他經歷這一切、顛覆了他的男人,同時也是他所迷戀的對象。

 

榮恩就像個中了魔咒的被施術者,踩著對方踏過的途徑,跟隨金髮男人的步伐,彎過廁所旁的走道,看見那扇小小的房門。他推開它,沒有點燈的小房間漆黑無比,然而他卻看見了金髮史萊哲林的輪廓,以及對方的那對灰眸,在黑暗中,像極了某種狂熱的掠食者。

 

踏進一步,將整個身子擠進房間,房門便榮恩的身後關上了。漆黑的環境半點也沒有不適的感覺,特別是當金髮史萊哲林靠近自己,將他壓在門板上親吻的時候,他只覺得這片黑暗令人感到無比自在。

 

跩哥咬住了他的嘴唇,彷彿想吞噬他一般地舔弄著,所以榮恩也做出了回應,他把手臂繞過對方的後頸,將彼此的身體完全貼合。隨著呼吸的頻率,他能夠感知到那個藏在對方長褲裡頭的玩意兒正散發著熱度,正好壓在自己的襠部。

 

親吻是緩慢而漸進的,在他的口腔裡,有著另一個人的舌尖,以不重不輕地力道掠過牙齦,並且極富耐心地舔吮著他的牙齒,而他反倒迫不及待地張開嘴巴,以自己的舌頭捲向這個入侵者,要求對方更加深入其中。

 

榮恩沒有忘記自己不想再與對方發生關係的原因,因為金髮史萊哲林是個該死的濫交貨,然而透過與泰瑞的短暫交往,以及那幾乎成形的虛假戀愛,他終於認清了內心所渴求的究竟是什麼。

 

金髮史萊哲林之於他就像毒品,只消那麼一次,便淪陷在那片灰色的汪洋之中,連同他乞而不得的愛戀,與伴隨而生的性慾,全數吞進喉嚨之中。

 

在這個吻結束之後,金髮史萊哲林的鼻息拍打在他的臉頰上,吹起幾屢髮絲,撓括著他的臉頰。榮恩想要撥正它們,所以舉起了手,然而在碰觸到自己的頭髮之前,他的指尖就被對方給攫住了。

 

對方握著他的手指,將它們拉向那對薄薄的唇瓣,落下淡淡地一吻,「怎麼?你今天比平常還聽話。話先說在前頭,我可沒對你下蠻橫咒。」

 

「閉嘴,雪貂。」說這句話的時候,榮恩沒有翻白眼,並且他一點也不想抽回自己的手指,「我心情不錯,所以你最好在我改變心意前,做你想做的。」

 

他的話換來了對方的一聲嗤笑,還貼在自己指節上的薄唇微微扯動,隨著主人的每個單字噴出一些熱氣,搔得他的肌膚有點養養地。「真有趣,衛斯理,講得好像只有我想要而已,」如果不是他的錯覺,那麼金髮史萊哲林的聲調中確實帶上了幾分柔軟,如同一個體貼的情人:「其實你很清楚,你比我更期待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不然你就不會跟來了。」

 

他聳了聳肩,還是沒有打算抽回手指,「隨你怎麼說。」

 

金髮史萊哲林笑了一下,然後探出舌尖,充滿挑逗地舔在他的指節上。接觸到他人唾液而變得濕潤的皮膚,讓他忍不住為之一震,對方帶著熱度的濕軟部位順著他的指形,擠進兩指之間的薄嫩肌肉。即使在黑暗中,他不用閉上眼也看不清對方的表情,然而當金髮史萊哲林再度舔到他的內側關節時,他還是下意識地闔上眼瞼,在感受對方的舌面擦過他的指頭,緩緩回到指腹時,不住顫抖著自己的睫毛。

 

指尖是人們的觸覺最靈敏的部份,於是當對方開始吸吮他的手指時,榮恩還是發出了驚呼。那種感覺異常地癢,也格外地酥麻,敏感的神經不斷地被觸動,所有的血液都沸騰了起來,他艱困地睜開眼,看見那對灰色的瞳眸,在黑暗中閃爍著某種光輝。

 

直到對方終於玩膩了他的手指,榮恩早就粗喘著氣。他仰起腦袋,將後腦抵在門板上,任由金髮男人依序在他的頸側、喉頭與鎖骨烙下一個又一個親吻。那些沾染在手指上的唾液正一點一點地被風乾,但那如同星火般的滋味,卻在他的體內燃起了燎原大火。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的,但在榮恩意識到的時候,他們已經替對方解開了大半的衣服。本來被金髮史萊哲林紮好的襯衫,經由榮恩的手指,呈現出皺巴巴的姿態;至於原先繫在自己腰部的皮帶,更是早就不知道被對方給扔到哪裡去。

 

很快地,褲頭也隨著消失的皮帶一起,被對方給解開了。拉鍊頭滑到了最底端,勃起的性器早已疼痛難耐,渴求一場淋漓的解脫。

 

當金髮史萊哲林把他翻了個身,並以指腹摩擦著他的肛門時,榮恩終究還是忍不住開口了:「我們能不能換換?」

 

他看不見對方的表情,卻沒有遺漏掉對方聲音裡透出的幾分迷惑:「什麼?」

 

「我是指,能不能讓我進入你?」對方留在自己肛門上的指頭停下了,這類似於某種鼓舞,加深了榮恩的決心:「每次都是你插進來,也許我們該換一換,這樣比較公平。」

 

黑暗之中,短暫的沉默顯得分外詭異。這只不過是僅僅幾秒的談話空白罷了,卻像是永恆般地漫長,他屏著呼吸,忽然有點後悔自己不經大腦地說出這個想法。

 

兀地,一道粗暴的力度分開了他的皺褶,榮恩因而發出悶哼,金髮男人以插入指頭代替了回答。入侵體內的手指既粗魯又無禮,就好像是他提出的不是什麼性愛指令,而是某種足以冒犯他人的話題。對方的指頭很好地表現出了主人的不滿,甚至帶了幾分惡意地用指甲重重地刮過他的內壁,刺得他難受。

 

「啊……操你的……馬份!」突然吃痛的感覺教榮恩不禁罵粗口,他回過頭,試圖在黑暗中擺出兇狠的模樣瞪向對方,「你搞什麼鬼?」

 

「你說你想進入我?我得說,這是個不錯的嘗試,衛斯理,」伴隨著對方危險且嘲弄的語調,身後的男人甚至沒等他完全適應,便毫無憐憫地塞入第二根手指,「可惜我的答案是否定的,我可不想被一個骯髒的純血叛徒給捅屁股。」

 

「見鬼,馬份,這和你把自己的老二插進我屁股裡又有什麼差別?」這會兒他感覺有點生氣了,「反正你都是在和你口中的純血叛徒做愛。」

 

然而金髮史萊哲林卻堅持道:「不,那不一樣。」

 

雖然他還想再罵些什麼,卻無法忽視那些在體內攪動的手指。這次的擴張野蠻又粗糙,在他體內的手指彷如不懷好意的怪物,半強迫地分開了他的甬道。榮恩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好像這樣能夠讓自己好過一些。先前被對方給舔過的指節,又再次被他自己給弄濕。

 

擴張過後,跩哥用自己的陰莖,取代了那些埋在榮恩體內的指頭。

 

 

 

 

他得承認,和馬份做愛是一件很享受的事。對方的經驗豐富,技術純熟,還有一根無論是形壯或長度都無可挑剔的男性生殖器,然而立場交換的提議被對方以行動拒絕,還是讓榮恩覺得有點鬱悶。

 

所以他才會在和賈斯汀在閒聊的時候,抱怨起這件事情來。

 

「你猜怎麼著?我只是想試著當看看插人的那一方,」他的後背倚靠在走廊上,陽光從城牆的高處窗口透了進來,於他們的身上投下層次分明的陰影。榮恩哼哼兩聲,繼續說道:「但是他居然半點都不讓步,也不管我會不會痛,就插進來了。」

 

「……哇喔,榮恩,」善良的赫夫帕夫男孩發出一聲感嘆,「雖然我不知道你說的人是誰,但你得知道,在同志社裡,純插入者可不多。」

 

「是嗎?我還以為像那樣的人是多數呢……」榮恩有些煩悶地搔了搔頭髮,「畢竟我可不像你那麼了解這些莫名其妙的規則。抱歉,沒有惡意。」

 

賈斯汀聳了聳肩,「沒什麼,每個人剛開始都不了解,這得花點時間。」對方停頓了一會兒,才又補充道:「同志社的成員大多都是很隨意的,可以插人,也樂意被人插,所以……」

 

榮恩挑了挑眉頭,試圖猜測對方接下來要說的話。

 

「……該不會是剎比吧?」最後,賈斯汀小心翼翼的說:「他是雙性戀,還是個純插入者,不過他最近跟錢柏打得火熱……」

 

「不,不是他。」一想起那個高傲的黑人男孩,榮恩下意識地搖了搖頭,打斷對方的臆測,「別猜了,我們換個話題,行嗎?」

 

「好吧。」赫夫帕夫男孩悻悻然地說:「我只是有點好奇罷了,畢竟,你瞧,我是個純被插入者,所以我的選擇也有限。」

 

微微拱起背部,他半信半疑地問道:「純插入者真的有那麼少?馬份不也是其中之一嗎。」

 

「馬份?」聽了他的話以後,賈斯汀露出了有些困惑的神情,「我想他不是吧。」

 

「……你怎麼能肯定?」榮恩微微瞇起眼睛,對身邊赫夫帕夫男孩投以懷疑的目光。

 

「呃,其實我也不能確定這一點,」賈斯汀皺了皺鼻子,語氣沒有多少起伏:「就只是……直覺?事實上,我的直覺還挺準的,」或許是因為他下意識地表現出了不信任的神情,只見對方很快便露出了理解一切的笑容,補充道:「一旦你接觸的同類人多了,你也會培養出這種直覺。」

 

「誰知道呢。」他不置可否地說道。

 

除了藥草學的時候,主城堡連接溫室的走廊幾乎不會有太多人經過,更遑論是在午餐時間,幾乎所有的學生都去享用餐點了。他們站在這兒,如同兩個不合群的異類,幸運的是,哈利一下課就去找金妮了,妙麗也捧著厚厚的書本離開,所以根本沒人注意榮恩和賈斯汀走到了一塊兒。

 

隨著加入同志社的時間變長,榮恩發現比起和自己的室友們,賈斯汀還更能夠信賴一些,儘管這名麻瓜出生的男巫有著打探他人秘密的小小嗜好,卻依然熱於擔當指導者的角色,也許這就是赫夫帕夫的特質──忠厚、誠實、包容力強、還很會照顧人──至少,在賈斯汀身上是如此。

 

這也是為什麼榮恩會和對方聊起這些的主要原因,畢竟他的選擇也有限,西莫討厭同志,丁亦不表現得比較友善,至於哈利與妙麗?他壓根就不敢保證自己最好的朋友們能夠接受這個。

 

「說起來,我沒想到你竟然和別人發生關係了。」話鋒一轉,賈斯汀露出了有些玩味的神情,「這麼說,泰瑞已經完全出局了,真可憐。」

 

當前男友的名字被人提起時,榮恩還是無可厚非地地感到不自在。他很快地眨動自己的眼睛,試著不去理會赫夫帕夫男孩的打趣目光:「就……你知道的,泰瑞是個很棒的傢伙,但我們不是一對了。」

 

「當然,我明白。」賈斯汀咧了個笑容,潔白的牙齒藏在紅潤的嘴唇下,倒有幾分蠱惑人心的作用:「既然如此,我也不用太顧慮他的感受了。」

 

「……什麼意思?」榮恩睜大眼睛,注意到赫夫帕夫男孩的微笑相較於平時,還要更加燦爛。

 

「喔,就是,」眼前的赫夫帕夫男孩微微偏頭,露出了半截頸子,以及向上推理整齊的髮尾,「你剛剛說,你想嘗試當一個插入方,不是嗎?」

 

榮恩輕輕地點點頭,注意到對方嘴角的笑意勾得更深了。他忽然意識到,在這名赫夫帕夫好友與自己之間有股奇妙的氛圍在擴散,榮恩從來沒想過,總是老實的賈斯汀,也會有這樣的表情。

 

隨著一聲輕笑,賈斯汀伸出一根手指,戳上他的胸膛。榮恩幾乎是嚇得向後跳了一步,反倒換來了對方更愉快的神情。

 

「我想說的是,如果你願意的話,也許……」再一次地,賈斯汀用那根手指,抵在他的胸口間。這一回,榮恩沒有像個驚慌的兔子到處亂跳了,和善的赫夫帕夫男孩抿了抿唇,似乎對此感到滿意:「……我可以幫你這個忙?再怎麼說,我們都是朋友嘛。」

 

對方的手指以他的胸口為起點,一吋一吋地往下滑,他吞了口口水,看著赫夫帕夫朋友的動作,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作什麼反應才好。

 

「雖說你和泰瑞分手了,但是他真的很喜歡你,所以我一直把你當成他的人;」一面動著手指,賈斯汀一面說道:「不過,反正你都已經和別人睡過了,我想我也可以重新把你列為潛在對象。」

 

榮恩有點迷惑,賈斯汀和他?梅林啊,他可從沒想過這個。

 

「呃,這有點奇怪……」他說,試著不去在意男孩在自己身上滑動的手指,還有男孩微露的頸子,或者是那口漂亮的牙齒,「一直以來,我都只把你當成朋友……」

 

「喔,天啊,榮恩,這沒什麼大不了的,」賈斯汀笑著說:「你單身,我也單身,睡完以後我們還是朋友,什麼也不會變。」

 

榮恩有點慌了,嚴格上來說,這個提議是誘人的,他確實好奇當一個插入者的感受,但總的來說,他並不覺得和這名值得信賴的朋友發生關係,會是個好主意,「可是……」

 

「還是說,你有別的對象了?」當那隻手指終於滑到他的下腹時,赫夫帕夫男孩終於停下了動作。賈斯汀微微抬起眼,乾淨整潔的打扮倒有些說不出的韻味,「你說的那個純插入者,是你的新男友嗎?」

 

榮恩想起了馬份,他們在黑暗狹小的空間內做愛,那個狂妄自大的史萊哲林,甚至都沒發現自己的心情。對方不是他的男朋友,僅僅是個差勁透頂的傢伙,他知道馬份總是和別人亂搞,不論自己再怎麼樣受對方吸引,都該明白金髮男孩對他並沒有同樣的想法。

 

這樣的認知令他的胸口一窒,真是該死,他一點也弄不明白金髮史萊哲林有什麼好,竟然能讓自己如此著迷。

 

隨著思緒愈發紊亂,最終榮恩近乎嘔氣般地接受了賈斯汀的邀請。至於溫和的赫夫帕夫男孩,則拉住他的手,露出了有史以來最迷人的微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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