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

 

這不是一個愉快的故事,由於某紗捨不得欺負榮恩,因此寫得特慢。故事本身構思很久了,結局也想到了,但是期間塗塗改改寫了兩年多,才把開頭生出來,所以未來更新緩慢可想而知。

 

如果和我一樣不喜歡欺負榮恩,或是怕又被我騙到一個坑裡的,請三思再點入。

 

 

 

 

He treated him - (1) Pained

 

 

 

「大聲點,次等的垃圾,」他看見對方淡紅色的薄唇吐出刻薄的話語,壓在他身上的男性正肆意進出他的身體,「我想聽你叫,那是你唯一的用處,你知道的,取悅我。」

 

榮恩感到相當的疼痛,他的身體就像被撕裂,而對方因細汗所黏在額上的淡金色髮絲,刺目得令他無法直視,因此他只好轉過頭,盡可能假裝自己是從掃帚上摔了一跤,所以才會像個死人一樣躺在這裡,等待一切都好轉。

 

「看著我。」命令式的語調讓他覺得反胃,榮恩並沒有照著做,他只是試著把注意力放在隨便某個地方,好比說前面那個生了蜘蛛網的角落,不幸的是沒有他所害怕的蜘蛛,他從來沒有這麼希望看見蜘蛛過,他相信自己會出於恐懼,而將現下正在發生的事拋諸腦後。

 

也許是因為他的小小反抗,對方的砸舌聲像是尖銳的針,刺痛著他的耳膜。在他還來不及反應前,下顎便被對方強勢地抓住,硬生生的扳了過去。

 

「我叫你看著我,蠢豬,還是說,你的耳朵和你的腦子一樣沒在使用?」熟悉的嘲諷笑容掛在對方的臉上,他只能看著那漂亮的嘴巴輕輕開啟,「你不是說過你喜歡我嗎?」

 

榮恩的身體剎時僵住了,前所未有的冰冷幾乎攻佔他的四肢,股間傳來的痛楚就像是世界上唯一還鮮明的存在,嗡嗡的耳鳴聲在他的腦袋裡打轉。

 

「是的,你說過,你喜歡我,」高傲而清冷的聲音,像是惡咒般直直捅入他的心臟,「但是在你說出來之前,你是否思考過自己是個什麼檔次的東西?」

 

他的下巴仍被箝制住,如果他想,大可以搖頭撇開,但是榮恩卻沒這麼做,僅僅是直視著這如同冬夜般的灰藍色眸子,他就像個無力的孩子,什麼也做不到。

 

「你窮酸,又骯髒,看看這些二手袍子,」背著一丁點亮源的淡金色頭髮發著銀白的光,對方另一隻手扯了他袍子上的一角,便嫌惡似地鬆開手:「也許他們更適合在地上,當一條腳踏墊。」

 

榮恩的視界變得模糊不清,一股辛辣刺激著他的眼睛,對方的身形開始扭曲不清,只能隱約地描繪出對方的輪廓,以及繫在領間的銀綠色領帶。

 

「你以為自己有半點魅力?我告訴你,那全都是狗屁。」史萊哲林惡意的嘲笑著,「平凡,紅頭髮,還有滿臉雀斑,」所有的語言都堪比利劍更加尖銳,「我從來就沒把你放在眼裡,窮鬼。」

 

他再也承受不住,接著眼前的光景又重新清晰了起來,濕潤的液體自眼眶滑落,流過了他的臉頰,有些溫熱。

 

然後他感覺到在身體內不屬於自己的震顫,緊連著的部位正在抽蓄,他的胸口悶得厲害,一股熱流被噴灑在腸道的深處,對方皺著眉頭,毫不留戀地抽出了陰莖,然後撿起了那條被扔在地板上屬於榮恩的舊內褲擦拭著。

 

「真是廢物。」金髮史萊哲林哼聲,最後將那條內褲隨意地丟回原位。

 

對方拉好拉鍊,發出一聲鼻哼,沒有半點憐憫,似乎就連一個目光都懶得在他身上多作停留,逕自轉身離開。

 

現在榮恩能做的只有遮住自己的眼睛,他壓根兒不想哭的,他並不想表現得這麼沒用,但是眼淚卻無法依照想法而停止。

 

他逃避似地矇住所能看見的一切景象,可笑的希望這些全都沒有發生過。

 

對榮恩‧衛斯理來說,和跩哥‧馬份維持了這份近半年畸形的關係,就是個噩夢。如果能夠重來,他將會選擇什麼也不做,這齣爛戲也不會在他最痛苦的時候反覆上演。

 

他感謝此刻世界是如此安靜,除了他吸鼻子的聲音之外,什麼也沒有。直到眼睛不再冒出那些該死娘娘腔的淚水,榮恩才緩緩撐起半個身體,下身被拉扯所帶來的痛楚使得他難受地皺起眉頭。

 

堅硬的桌面還有點溫度,那是他剛才躺在那兒任人侵犯的緣故。他忍著難受的感覺,蹲了下去,撿起那條滿是灰塵的內褲,還有精液沾在上面,這全有賴於對方剛才將他的內褲當成擦拭髒東西的抹布使用,而且用完即丟。

 

他將內褲拍了拍,雖然他不知道這樣是否真的能把灰塵給掃掉,但至少大部份的精液被甩掉了,除了那些已經被纖維吸收的部份。褲腰因他的動作被拉開,榮恩咬住自己的下唇,忍耐這艱難的一刻,把內褲給穿了上去。

 

所有的整裝的過程幾乎都是在沒有記憶的情況下度過,這很難受,他幾乎不記得自己是怎麼樣走到胖女士的畫像前,然後進了葛來分多的交誼廳,屁股的痛楚麻痺了他的雙腿,還有他的腰和背。

 

儘管他已經和對方做愛過很多次,但是那個金髮的史萊哲林從來沒有溫柔地對待他過,大部份的情況,他們沒有愛撫,也沒有前戲,只是被拖進了角落或陰影之中,任由對方對他的侵犯。

 

而在結束這些性行為之後,榮恩就會像這樣,伴隨疼痛打開寢室的房門,拖著疲累的腳步走向四柱大床,將身體的重量完全埋進床裡。

 

床單的味道並沒有太好聞,但是至少令他感到安心,所有的緊繃在這一刻全數放鬆。

 

「榮恩,」熟悉而溫和的語調,令他微微側過頭,他最好的朋友已經站到他的床邊,「還好吧?巡邏似乎讓你累壞了。」

 

他眨了眨眼,「謝了,兄弟,我想我很好。」並且移了移身體,讓自己從趴姿變成了仰臥,「只是有點──你知道的……

 

語畢,榮恩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故意將自己的疲勞誇張化,掩飾住某些他不想讓自己最好的朋友所知道的事。

 

哈利溫和地對他笑了笑,「好吧,那就跟你說一聲晚安了。」

 

「嗯,晚安,哈利。」他勾起嘴角,看著他的朋友回到隔壁的那張床,拖下鞋子,鑽入棉被,將眼鏡給取下,放到床頭櫃上。

 

也許是感覺到了他的視線,哈利又衝著他擺出一個笑容,才躺到床上。

 

笑意自他的臉上一點一滴的流失,榮恩已經沒什麼體力再拉扯自己的臉部肌肉,所以他讓自己閉上眼睛,順應身體的需求。

 

該死的馬份操得他太難受了,全身的關節都在酸痛,一平靜下來,那些異樣的感覺便很難被忽略。

 

榮恩暗暗嘲笑起自己的愚蠢,要知道現在的他可是狼狽不堪。哈利的關懷也讓他湧上一股無法言喻的複雜情緒。

 

因為他比誰都要清楚,今天會搞成這副可笑的模樣,完全是自己活該。

 

是的,一直以來,跩哥‧馬份關心的、注視的、想要的,永遠都是鼎鼎大名的哈利‧波特,而不是活在奇蹟男孩陰影之下的榮恩‧衛斯理。

 

也許就像對方所辱罵的那樣,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蠢貨,誰教他無可救藥的迷戀上了從來不把自己當一回事的人渣。

 

這很奇怪,連榮恩自己也說不上來,當他意識到以後,就發現自己的目光又一次停留在那個傲慢的史萊哲林身上,高挺鼻樑下方的薄唇,總是揚著討人厭的惡意弧度,並且吐出他恨不得往對方臉上揮動拳頭的侮辱言語。

 

然而他卻有一股想狠狠親吻那裡的恐怖衝動──渴望與馬份接吻,渴望被馬份撫摸。

 

剛開始榮恩甚至以為自己瘋了,畢竟對方可是他最痛恨的跩哥‧馬份,一個喜歡用語句嘲諷他的家庭、他的朋友的混帳!這簡直是……

 

「……白痴。」他用很小的音量罵了聲,沒有任何人聽到,因為寢室裡只剩下西莫的打呼,以及其他人平吻的呼吸,包括哈利。

 

榮恩側過半邊臉,望向隔壁的那張床,零亂的黑髮覆蓋在對方的額頭上,閃電形狀的疤痕在劉海下若隱若現,哈利平穩的睡臉很好看,只要不要做惡夢的話,他最好的朋友將會一直安詳的睡著,直到天亮到來。

 

榮恩忍不住微微彎起嘴角,馬份喜歡哈利,這一點也不奇怪。七年了,自從他在王十字車站上和哈利認識以來,今年是第七年,時間過得很快,再過不久,他們統統都會全部從霍格華茲畢業。

 

哈利‧波特是最耀眼的,那股與生俱來的傳奇光環,以及在面對問題時所展現出的優秀表現,證明了他最好的朋友是如此特殊──比其他人還要更傑出,在同年的朋友裡,不會再有誰比哈利還要更棒,因為哈利是獨一無二的奇蹟男孩。

 

所以他永遠只會是『哈利‧波特的好朋友』,而不會是『榮恩‧衛斯理』。這似乎有那麼些可悲,但是至少『哈利‧波特的好朋友』聽上去比『另一個衛斯理』還要炫多了,不是嗎。

 

沒有人喜歡被當成配角,最起碼榮恩相當痛恨這一點,要是可以,他當然不希望自己總是這麼廢物,但是除了曾經替學院搶下獎盃以外,他壓根兒沒有什麼值得誇耀的事,他畢竟不是哈利,並且深刻的認知這一點。

 

他以他的摯友為榮,而跩哥‧馬份完全是個可怕的錯誤。

 

 

 

 

餐桌上的沉默,完全要歸咎於他的疲勞。

 

榮恩打了個大大的呵欠,沒什麼精神地用叉子翻弄著盤子裡的煎蛋,全身上下都在酸痛,每個關節就像被拆解過般的不靈活,而且他的屁股更是該死的痛。

 

「你看起來很累,榮恩。」妙麗邊翻了一頁擺在她面前的書,抬起眼睛朝他看了過來,「昨晚男生寢室在打枕頭戰?」

 

「不是啦,」他又打了個哈欠,「我只是沒有睡好。」

 

「希望如此。」他的女性友人喝了口南瓜汁,將目光又重新回到了書本,「超勞巫測只剩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相信你們不會只顧著玩而忘了這件事。」

 

「我說的是真的,好嗎。」榮恩不怎麼高興的回應,並且叉了一小片煎蛋送入口中。

 

他可不是說謊,在結束他和馬份間扭曲的性愛後回到寢室,幾乎所有人都已經睡成一片,就算在這之前,西莫他們打過枕頭戰,他也沒參與到。

 

一隻銀製的長夾子伸了過來,替他的盤子裡添了幾片麵包。哈利對他微微一笑,把夾子放回盛滿麵包的大籃子裡。

 

「謝了,兄弟。」榮恩同樣回以一個笑容,伸手抓起剛才友人替他添的麵包咬了一口。

 

哈利眨一眨那對墨綠色的眸子,也許是隔了層鏡片,替那對綠眸添了點更多的色彩,「榮恩。」

 

「嗯?」他自鼻子發出個音節。

 

「別把自己弄太累了,我是說──」哈利的眉頭微微蹙起,「你的狀況看起來真的很糟糕。」

 

他起先有些發愣,哈利總是這樣毫無保留的關心他,這使得他感到溫暖。他最好的朋友,沒有人比哈利對他更好了,他是知道的。

 

然而腦中存在的另一個念頭,令他頓覺羞愧無比。他不應該在這個時候想起馬份對哈利露骨興趣,更不該為此對哈利的關懷產生沒有意義的排斥。

 

就像是在呼應他的想法似地,此時榮恩最不想見到的人卻出現在他們身旁──跩哥‧馬份走到了葛來分多長桌,顯然已經解決了自己的早餐。這不是件好事,通常自那個以為高貴的史萊哲林走到這裡,就意味著等下會有一場口水戰,將這頓飯給淹沒掉。

 

「精神不錯,衛斯理。」跩哥扯起唇角,冷笑之中帶有譏諷,那對灰色的眼眸也是。

 

疲倦感依然存在,但是想睡的慾望卻消失了,緊繃的情緒填補了這個位置。榮恩抬起眼,狠狠地瞪了對方,一股忿忿不平的情緒也湧了上來。該死的馬份在嘲笑他,明明這一切還是對方造成的,而現在卻露出一派輕鬆的模樣,若無其事地指出他的精神不濟。他能怎麼回答?他該怎麼回答?

 

榮恩放開自己咬著的嘴唇,他甚至沒有印象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咬著的:「這不關──」

 

「喔,波特,替你的好朋友夾麵包啊,」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馬份就打斷了他:「偉大的奇蹟男孩,在浪費自己神聖的時間,替一個沒用的窮光蛋服務呢。」

 

「榮恩不是沒用的窮光蛋,馬份。」哈利抬起頭,鏡片之後的綠色眼珠裡寫滿嫌惡。

 

跩哥發出個鼻哼,不冷不熱地笑了一聲。

 

「令人動容的友情,波特,難道你不覺得自己花太多時間在一個……」說到這裡,金髮史萊哲林故意放慢語速,但卻沒有將目光轉向榮恩,而是專注地停在哈利的身上:「……小角色身上?」

 

頓時榮恩意識到了一點,馬份不是來找他的。當然,對方總是這樣,利用他來挑起哈利的話題,不論是嘲笑他、揶揄他、甚至是羞辱他與他的家人,只要能夠讓哈利為自己辯駁,那麼金髮史萊哲林的目的就達到了,不是嗎?

 

哈利微微皺起眉間,語氣平穩地說:「榮恩不是個小角色。如果你這麼想,那就代表你不了解他。」

 

「噢,太有趣了。為什麼我要了解一個衛斯理?」跩哥的語調提高了,即使還是那種諷刺的口吻,但是榮恩卻察覺道了其中一絲的愉悅,「我不得不為此佩服你的思維,波特。」

 

「要是你不想這麼做也無所謂,但是你也不該隨意批評,馬份。」他沒有錯過哈利一閃而過的憤怒,榮恩知道,他的好朋友是真心替自己抱不平。

 

如果榮恩想的話,他可以挺起胸膛,站起身,擋在馬份和哈利之間,狠狠揍馬份一拳,就像他過去做的那樣。可是他沒有,他寧願握住自己拳頭,讓指甲陷進肉裡,留下幾個彎月形的痕跡,忍受這些刺耳的話語。

 

該死的從什麼開始他變得這麼懦弱?他忍不住在心底罵起自己,再這樣下去,別說馬份瞧不起他,連他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就像為了擴加他內心的掙扎,某樣東西在此刻抵住了他。榮恩低下頭,他發現馬份已經把半個小腿抬到了椅子上,膝蓋頂向前,由於榮恩是坐著的,而對方站著,因此對方被長褲包裹著的膝蓋剛好抵到了他的腰部。

 

「波特,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我想批評誰就批評誰,你指揮不了我。」伴隨著嘴角惡意的弧度,馬份家繼承人得意的說,與此同時,還故意用膝蓋上下摩擦著榮恩的腰。

 

一瞬間,一股電流在他的四肢流竄,一路延伸至末梢,從他的指尖離開。即使隔著毛衣與襯衫,榮恩還是能感覺到對方的體溫,正透過層層的布料傳遞而來,誘使他想起他們昨晚的性愛,而他的腰部因此感到一陣痠軟。

 

「那麼我建議你離開,這裡不歡迎你。」哈利予以回擊,但是卻絲毫沒有注意到金髮史萊哲林的動作,也沒有發現到榮恩的異常。

 

「拜託,波特,這是大廳,不是葛來分多交誼廳,我愛待在哪就待在哪。」在說話的同時,跩哥又挪動自己的膝蓋,這使得榮恩不得不聳起肩膀,去忍受這個來自對方的惡意挑逗。

 

是的,挑逗,他相信對方是故意這麼做的。榮恩微微抬起眼,他看見馬份的下巴,而那對灰色的眼眸正直直盯著他最好的朋友,享受哈利每一個表情細微的變化。

 

真是變態。他悄悄地替對方下了註解,跩哥‧馬份的變態程度超乎想像,這個男人居然可以在喜歡一個人的同時,與那個人的朋友建立性愛關係,這是多麼教人費解的嗜好?

 

不過在他批評對方的當下,另一個聲音也竄進了他的腦中。難道你就不變態嗎?榮恩問著自己,他居然屈身於一個性格扭曲的變態,這是不是足以證明他也很變態?

 

變態的定義問題沒能困擾他太久,事實上,他只神遊了短短幾秒,沒一會兒,他的思緒被他的女性友人給打斷了。

 

「但是這裡是葛來分多長桌,馬份。」放下餐具,妙麗把刀子與叉子反過來并排放在一起,並且用銳利的視線打量著對方:「我想你應該吃飽了吧?」

 

「閉嘴,麻種。」然而金髮史萊哲林卻凶惡地瞪了回去,「別和我說話,那會降低我的格調!」

 

這次榮恩沒有再忍耐下去了,他刻意忽略掉對方仍然在摩蹭著他腰部的膝蓋,不去回想昨晚的性愛或者更多的什麼,雙手撐在桌子上,站起身,憤憤不平地擋在對方與哈利之間。

 

很顯然,金髮史萊哲林並不想有什麼人擋在自己前面,關於這點,榮恩只要從對方稍稍皺起的眉頭,就能看得出來。

 

但是他沒有配合對方的打算,至少現在沒有。當馬份侮辱他自己與他的家人時,榮恩勉強壓下了他的怒意,可當對方把矛頭指向妙麗,就不在他的忍受範圍內了。

 

「滾開,馬份!」他直直地瞪向對方,聲音充滿防衛性。

 

或許是沒想到他會在此刻站出來,金髮史萊哲林的灰色眼眸裡先是驚訝、混合憤怒、反感,但很快地就轉變為了然、無趣與嘲弄。

 

對方收回了腳,打從榮恩站起身以後,那帶有濃烈暗示意味的膝蓋便不能再頂著他,所以對方讓它退了回去,把小腿從椅子上移開。

 

金髮史萊哲林瞇起眼,上揚的嘴角不帶溫度,冷冷地看著他。於是榮恩又說了一次,「滾──開,你難道看不出來自己不受歡迎嗎?」

 

「是嗎。」對方僅是聳聳肩,薄唇的弧度沒有消失,「希望你是真的這麼想,衛斯理。」

 

這句話包含了對榮恩的諷刺,如同細針一樣刺痛他的耳膜,他的心臟,馬份知道他喜歡他,所以才故意這麼說,一定是的,因為馬份是個懂得抓住別人的弱點並不斷打擊的渾蛋,可是榮恩現在真的不歡迎他,一點也不。

 

「我們不歡迎你,馬份。」在榮恩身後的哈利又重覆一次這句話。

 

聞言,馬份動了動眉毛,鬆開方才緊皺著的眉間。榮恩猜想金髮史萊哲林肯定不太好受,沒有人被自己喜歡的人給當面排斥,還會覺得舒服的。想及此,他忽然有種扭曲的快感,慶幸哈利是如此嫌惡馬份,讓馬份得了點教訓。

 

「很快,我們就會知道……」跩哥自鼻腔發出個哼聲,抖抖嘴唇,語氣傲慢:「走著瞧。」

 

語畢,金髮史萊哲林離開了他們身邊,往大廳出口移動。

 

「馬份真的很無聊。」哈利的聲音在他背後響起,於是榮恩轉過身,面向自己好友,並且坐回椅子上。

 

「除了找碴以外,他也沒別的事好做了。」榮恩的口吻似乎聽起來理所當然,但卻無法忽略腰部那種怪異的感覺,好像對方的膝蓋觸感還暫留在那裡,久久不去。

 

當馬份留下來的感覺完全消退以後,已經是晚餐過後了。他知道這可能是出於自己的心理作用,但愈是去想它,它就愈難真的消失,結果就是一直到吃完晚餐,他才把這回事給忘記。

 

「你一個人去夜巡沒問題吧?」他們在寢室下完出去之前的最後一盤巫師棋,哈利推了推略為下滑的眼鏡,寫滿關心的綠色眼眸透過鏡片看了過來。

 

眨眨眼,榮恩有些不解地回望對方:「我本來就是一個人夜巡啊?」

 

「我知道,我知道。」哈利露出了笑容,證明自己並沒有任何看輕他的意思:「我是說,你最近看起來蠻累的,嗯。」

 

「噢,」可是這來自朋友的關心,卻讓榮恩的心底泛起異樣的感受,哈利永遠不會知道他都在夜巡時間和馬份幹了什麼,所以這完全是他咎由自取。「沒問題啦。」他說。

 

「……要我陪你嗎?」停頓了幾秒鐘,哈利開口,眼神誠懇。

 

「不用啦,我應付得來,謝啦。」拒絕對方的好意,令榮恩覺得有些抱歉,於是他又補充了一句:「你不是級長,要是被其他人看到的話,會很麻煩的。」

 

「說的也是。」哈利點點頭,沒有再說要陪他一起。

 

在推開胖女士,將身體探到樓梯上時,榮恩才想起哈利還有隱形斗篷,如果對方堅持的話,可以披上那個,跟在他身邊。哈利肯定比他更早就想到這點了,但卻沒有提出來,他頓時挺感謝好友對他的尊重。

 

等待一層層樓梯變換到正確的位置,榮恩走到一樓已經是幾分鐘後的事了。他短暫地思考自己要先往哪個方向走,然後決定朝變形學庭院那裡前進。

 

不料他沒能走幾步,手臂就被誰抓住了。回過頭,榮恩看見了史萊哲林蒼白的皮膚與淺金色的頭髮,頓時感覺到了腰間那股已經消失的觸感,又重新冒出來。

 

跩哥‧馬份攫著他的手,嘴角的弧度是那麼殘酷、刺目。

 

「不歡迎我,嗯?」對方的聲音是如此惡意,而且挑釁,「你真的不歡迎我?不對吧,衛斯理,沒有人比你更歡迎我了,不是嗎?」

 

某些東西淤積在他的肺部,逼得他不得不深深吸氣,才能感覺到自己的呼吸。「你不該那麼說的,麻種這個字眼很不好,如果你不要故意──」

 

「我問你的是你歡不歡迎我,不是那個女人,好嗎?」榮恩的話還沒能說完,便被對方粗暴地打斷,馬份家的繼承人看上去相當不耐,「再問你一次,你其實很歡迎我,沒錯吧?」

 

「我……」罵他、吼他、揍他,做任何你能做的事!腦內有個聲音對榮恩說,不過榮恩卻選擇壓下了那些聲音,他意識到自己變得這麼可憐兮兮已經好一陣子了,在感情上居於弱勢的人,本來就沒得選,「……沒有,我那時候的確不歡迎你,因為你說了那些話。」

 

他的語氣是平和的,沒有要激怒對方的意思,然而跩哥還是皺起眉頭,加重了握著他手臂的力道。「你覺得我做錯了?」

 

沒有回話,榮恩保持短暫的沉默。他的確認為馬份做錯了,但是說到底,馬份會這麼做的理由,也不過是想製造機會和哈利說話,他不是不能理解,因此榮恩抿抿唇,決定再安靜個幾秒。

 

沒一會,跩哥鬆開了眉頭,同時也鬆開了手指,但是並沒有完全放開他,而是以手指向毛衣袖口探進,輕輕磨擦他的腕部。

 

氣氛瞬間變得相當曖昧,他知道對方想要什麼,或許他的感情對金髮史萊哲林是個屁,但是他的身體似乎對馬份而言,似乎卻意外地有吸引力,所以對方才會一次又一次的和他發生關係。

 

榮恩微微抽回手,腰部怪異的感覺與昨夜肛門口的疼痛,好像在這個時刻全湧了上來,他覺得自己需要休息,而不是又一次的折磨:「……今天不要,馬份,我不是很想……」

 

他的懇求似乎沒能得到多大效果,金髮史萊哲林抬起下巴,像是看到什麼好笑的玩意而冷哼了聲:「你覺得自己有拒絕的權力?衛斯理,我想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事。」

 

「算了,馬份,今天真的……算了……」他再次嘗試抽回自己的手,如果他再用點力,就能完全抽出對方的掌握,榮恩很清楚這點,可是他不覺得這是個好主意。

 

對方咂了個舌,重重地甩開他的手,好像對他這種怯懦的縮瑟感到厭煩。「那麼用你的嘴巴。」

 

他是在羞辱你,給他的鼻樑一拳,把他揍到兮八爛,最好連他爸爸都不認得他!榮恩再度聽見了自己的聲音,他知道它是對的,只要這麼做,這段扭曲的關係就能畫上休止符,他也不用再當個懦夫。

 

可是他最後沒有那麼做,而是順從地點點頭,在對方面前跪下,小心翼翼的解開金髮史萊哲林的褲頭,然後掏出對方的性器。

 

他聞到了一點點肥皂的味道,所以猜想對方在夜巡前洗過澡,除此之外還有一些汗味,以及屬於對方清冷的薄荷味,和作為排瀉器官、本身就會有的腥味。

 

榮恩湊上前,張開嘴巴,將對方的龜頭前端給含了進去,腥澀的味道雖然不算強烈,但很快就盈滿了他的口腔,他緩慢地將濡濕的先端吐出,再探出舌頭,以舌尖遊走在對方莖部凸起的青筋上。

 

關於口交,他算是有經驗的了。有時候馬份不直接上他,而是逼迫他替他做口活,所以他很清楚怎麼樣能達到對方要的效果。

 

他的舌頭愈來愈往根部前進,直到將根部給弄濕以後,也舔了舔垂掛在那之下的兩粒小球。舔過囊袋的同時,較為細嫩的皮膚被他的舌頭推出皺褶,榮恩把對方一邊的囊袋給含進嘴巴,腥臊的味道充斥在他的鼻腔,而後他又改換吸吮另一端,在將它們全都弄濕以後才退開。

 

舌面再次舔回對方的肉莖上,方才留下的唾液幾乎乾了,於是他又再補了一次,讓對方的性器因口水而晶亮。他又回到了龜頭,重新含住對方。

 

「噢,操。」金髮史萊哲林的聲音從上方傳來,不用抬頭,他就知道對方很享受,「快一點,廢物,再快一點。」

 

於是榮恩讓對方的性器滑到了他口腔的一邊,在牙齒與腔壁之間,他知道那樣會讓對方很爽,即使他臉頰鼓起的那邊雀斑會因此被撐大。他變換角度,然後使對方的陰莖重新回到了他舌頭能控制的範圍,含著它,感覺到對方的龜頭抵到了他的上顎。

 

「該死,我叫你快一點。」當金髮史萊哲林用手指抓住他的頭髮,前後搖擺時,完全沒有顧慮到陰莖已經頂到了榮恩的喉嚨,以及他產生乾嘔的情況,只是本能地扯動他,要他加快含吮與吐出的速度。

 

榮恩感覺到對方的陰莖在他的嘴裡進進出出,龜頭戳得他好想吐,太粗暴了,這樣糟糕透了,而且他的頭皮好痛,還有他的膝蓋也是,他幾乎跪倒到地上,只能抓著對方的長褲來穩住自己。

 

「嗯──」直到對方吐出長長的呼吸,榮恩知道,這一切結束了。

 

一股熱流自對方的龜頭噴出,直接射在他的嘴裡,雖然是預期之內的事,他還是被嗆到了,因此忍不住咳嗽,以及更嚴重的乾嘔。

 

吞下去的液體炙得他喉嚨發疼,但是榮恩對此無能為力,只能不斷的咳嗽,以緩解這嗆得他幾乎流出眼淚的痛苦。

 

「高興吧,至少有人懂得怎麼使用你。」對方的句語惡毒,而且沒有留下半點關心,僅僅是把他當成發洩的工具。

 

拋下這句話後,金髮史萊哲林把拉鍊拉上,就離開了。榮恩留在原地咳嗽,儘管那種想咳出什麼的感覺已經消失了,但是他還是繼續這麼做,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為自己落下的眼淚,找個好理由。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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