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lose

※6/25日補上缺失的一篇,並更正錯誤的編碼。

短打集第十二彈,90.為全員性轉,日後可能會有相關創作;92.94.為連貫故事,與bbc的交換圖文。除上述以外,其他篇都是獨立且未完的故事,各篇之間沒有關係。

因為我忘了有哪幾篇沒貼上噗浪,所以就不多做說明了,有興趣歡迎點開:)

如果希望看到哪篇發展成長文也歡迎告訴我。

  

 

 

 

89.

當跩哥聽說榮恩‧衛斯理與大名鼎鼎的哈利‧波特在交往以後,他告訴自己,那沒什麼。畢竟紅髮家族最小的男孩,總是和爛疤頭湊在一塊,這一點也不是讓人會感到意外的消息,不是嗎?

 

對他來說,不管榮恩‧衛斯理和哈利‧波特怎麼折騰,都與他無關,是的,完完全全地與他無關,他跟本不必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好吧,頂多就是他拿來嘲笑那群討厭鬼們的一個資訊,他可以笑他們是噁心的同性戀,或者是該死的驢子,隨便吧,反正他不在乎。

 

事情發生在那天下午,跩哥不是湊巧經過貓頭鷹塔的,事實上,他是看見了衛斯理與波特兩個人鬼鬼祟祟的模樣,才決定跟過去的。他的腦袋運轉著,該在什麼時機出現,該用什麼話語刺激他們,該用什麼姿態離去,然後……

 

然後他就看見了那一幕,榮恩‧衛斯理低下頭,親吻著還要矮了幾吋的哈利‧波特,就像傳聞說的那樣,兩個葛來分多男孩是一對情侶,他們是彼此最重要的珍藏。

 

紅髮男孩與黑髮男孩之間的那種氣氛,就如同世界只剩下他們兩人,與對方相比,其他的事情再也不重要。

 

他捏起拳頭,感覺自己的胃在翻攪,並且不斷增加,幾乎就要湧出他的喉嚨。

 

倏地,他聽見衛斯理驚呼一聲,紅髮男孩發現了他,而停下動作,波特也因為這樣而回頭,他們都看到他了。

 

「見鬼,馬份,」榮恩‧衛斯理皺起眉頭,以極度嫌惡的神情,警戒的盯著他:「你在這裡做什麼!」

 

面對紅髮男孩這樣的表情,跩哥只覺得自己的胃疼得更厲害了,強忍住這陣不適感,他勾起嘴角,諷刺地說:「和你們沒關係,同性戀者,我猜你們等下就要開始雞姦彼此了,不是嗎?」

 

「別這樣說我們,馬份。」因為他的話,波特那對鏡片之後的綠色眼珠,也透露明顯的敵意:「我和榮恩的關係是很純潔的,你不該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這樣侮辱我們。」

 

「哈,純潔?一對該死的同性戀者?你吃錯藥了,波特?」他冷笑一聲,胃酸還在翻騰,他只希望自己的聲音沒有顫抖:「不管你們說什麼,你們簡直不正常。梅林,我要在被傳染同性戀病之前離開。」

 

語畢,跩哥便旋過身,他的胃和喉嚨都像要燃燒,所以他得在吐出來之前先走到廁所,把自己關在某個隔間裡,好好吐上一頓,他可不想被其他人看見自己狼狽的模樣。

 

突然間,一道帶有憤怒的跑步聲朝他追來,當跩哥意識到以後,他已經被打倒在地上,紅髮男孩惡狠狠地瞪著他,長滿雀斑的臉蛋被暈染成紅,還有那隻握成拳頭的右手──剛才他就是被這個給打中的。

 

接著他再也忍不住了,猛烈的,痛苦的,將那些自胃裡湧上來的東西,全部都吐了出來。

 

 

 

 

90.(全員性轉設定,百合)

「知道嗎,妳真是個天生的輸家。」當跩哥‧馬份用那尖銳刻薄的語氣,帶著一貫討人厭笑容,出現在她的面前時,榮恩只覺得自己被詛咒了,才會被對方給盯上。

 

翻了個白眼,榮恩只希望這個討厭的女人能從她面前消失,「閉嘴吧,馬份。」

 

「嘿,姐妹們,聽到她說什麼了?」然而對方卻絲毫沒有因此離開她的視線,跩哥‧馬份撥了撥她的長髮,側過臉,轉向身後兩個肥胖的女孩,「醜女孩要我閉嘴,噢拜託,她有那個資格嗎?」

 

誰管妳資不資格──榮恩在一分鐘內翻了第二次白眼,真是有完沒完,她只不過是晚了幾分鐘離開溫室,就得被一群討厭鬼纏上,這該有多倒楣啊!

 

「喂,衛斯理,我在問妳話呢。」就在她走神的這會兒,馬份家的女孩又開口了,「妳的那個麻種男友呢?他怎麼把妳給丟下了?妳被甩了嗎?」金髮女孩轉了轉灰色眼珠,笑容咧得更開:「噢我說,就連麻種都不要妳,簡直太慘了,妳的行情低得讓人同情。」

 

語畢,克拉和高爾──那兩個胖女孩,在馬份家獨生女的背後咯咯笑了起來,聲音就像兩隻鴨子。

 

「別這樣叫他,妳這自以為是的女人。」這回榮恩加大了音量,該死的馬份,她明明就看到自己被芽菜教授留下來打掃的過程,還提出這種笨問題,分明就是故意的,「妙麗不是我男朋友,而且我有沒有行情,跟妳無關吧!」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她的雙頰微微發熱,的確,她是沒有馬份漂亮,沒有一頭柔順的金髮,買不起閃耀珍珠光澤的唇蜜,穿著姐姐們用過的衣服,而且還滿臉雀斑,反正她就是──

 

「喔,瞧瞧她,以為我真的會把她的行情當回事呢。」金髮女孩聳聳肩,誇張的語氣又惹得另外兩個女孩大笑,「我只想告訴妳,最近我又收到好幾封情書,想知道都有誰嗎?我數給妳聽──」

 

「榮恩,妳打掃完了嗎?」倏地,一道男聲打斷了馬份家女孩的聲音,妙麗‧格蘭傑走進溫室裡,有著棕色捲髮的葛來分多男孩此刻的出現對榮恩來說,就是最好的救星,「我跟哈利都覺得妳好像待得太久了,所以過來看看……喔,還有馬份。」

 

「妙麗!」她叫了聲,小跑步到她的男性友人身邊,「我好了,哈利呢?」

 

「她去大廳佔位子了。」在場唯一的男孩說,「沒事的話,我們就走了?」

 

「嗯。」她點點頭,有些得意地瞄了金髮女孩一眼,只見跩哥‧馬份咬著下唇,塗了唇蜜的嘴巴就要被咬破似的,沒有說話,方才那對傲慢的灰色眼珠,現在看上去只剩下挫敗。

 

不過榮恩才不管她呢!她高高興興地跟在妙麗身後,準備和哈利會合,享受她美美的午餐。

 

在離去前,她隱約聽到金髮女孩懊惱的語氣,混著鼻音,彷彿有千萬個不甘心,低低的說了一句:「……又是那該死的麻種。」

 

 

 

 

91.2013情人節賀)

情人節那天,他在傍晚時分出現在女友的住處。女友打開門,半個身體探了出來,他看得出來她特意打扮過,俏麗的黑色直髮被施了咒語,形成捲曲的弧度,看上去有些復古。

 

他牽起她的手,她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乖巧地像隻寵物,用一種嗲氣的聲音輕呼他的名字:跩哥。

 

而他只是隨意地揚起半邊嘴角,將她帶到事先預約好的餐廳,享受一頓所謂浪漫的晚餐──燭光,鮮花,古典音樂。

 

女友因此笑了,燦爛得更勝於燭光,或是鮮花,或是他能想到任何更浪漫的東西。准確來說,他並不認為這算得上浪漫,因為他對此沒有心跳加速的感覺,只是女友用浪漫讚美它們,所以它們就是浪漫了。

 

結束這頓晚餐,他帶她進飯店房間,門一關上,便開始激烈地擁吻。她牢牢抱著他的頸子,用舌頭攪弄著他,而他捲起她的裙子,撫摸她的私處。

 

交合的時候,她忘情地呼喚著,跩哥,噢,跩哥,我愛你,我願意為你生孩子,用力點,再用力點。對此,他面無表情,僅僅是加重抽送的力道,將她推向頂峰。

 

高潮過後,她和他一起躺在床上,頭枕著他的手臂。被下了咒的捲髮已經恢復為原本的直順,於是他漫不經心地勾起一搓髮絲,隨意地玩弄著。

 

這應該是個完美的情人節,但是他卻覺得無聊至極。

 

他不需要她的精心打扮,那甚至比不上某個紅髮男孩土氣的二手衣服。

 

他也不喜歡她做作的聲音,因為他更想聽見某個紅髮男孩用不屑的口氣,叫出他的姓氏。

 

他不覺得和她一起用餐是浪漫的事,不管再多的燭光,再美的鮮花,或是再動聽的音樂,都不如他曾經在學校的大廳裡,遙望著相隔兩個長桌之後,某個紅髮男孩粗魯的吃相。

 

他同樣不認為和她做愛是美妙的,他將性器插入她的陰道,只是出於生理上的需求,然而這還遠遠不如他在夢裡所見,和某個紅髮男孩性愛的模糊畫面。

 

但是他可能會讓她懷上自己的孩子,因為他的父母會喜歡這樣,而不是在那個永遠不可能實現的愛戀中,幻想著沒有未來的未來。

 

他最後放開她的頭髮,沉沉入睡。

 

再會,他的情人節。

 

 

 

 

92.(架空故事,吸血鬼設定)

他觀察他很久了。

 

幾天以來,他注意到金髮男人總是在晚上七點準時到家,用掉一個小時吃飯,然後在書房待到九點左右,有時候會久一點,可能到十點,但絕不會超過十點二十,在十一點前洗好澡,睡前還會喝點紅酒,然後閱讀幾頁的書。

 

金髮男人不帶女人回家,至少他觀察對方的這幾天以來,沒看到哪個女人進了這間屋子──令人振奮的一點,這表示金髮男人的生活還算檢點,而他的觀察也才有所代價。

 

代價。榮恩舔了舔嘴唇,這個單字令他的喉嚨乾渴。他要的代價只有一個,而它正藏在金髮男人蒼白的皮膚底下。

 

在剛『誕生』的時候,他並不是這麼挑剔的人,無論是老鼠和貓,狗或是人,只要有血液,榮恩就能得到滿足,量的渴求遠遠超過一切,只要那股藏在身體深處的空虛,能夠被填滿,就可以了。

 

然而幾個世紀過了,榮恩的喜好也改變了。他不再是個什麼都不挑、隨便哪個還活著的生物都可以的小鬼,他對血液量的需求逐漸減少,也不需要每天覓食,現在的他能夠等上一個月,甚至更久。

 

相對的,他對質量的要求提升了,乞丐和妓女都引不起他的興趣,更枉論老鼠或是貓咪這類動物,他上次喝人類以外的動物血液,已經是上個世紀末的事了。他不喜歡血液帶病的,味道很糟糕,而且還會害他嘔吐。

 

像金髮男人這種生活規率的類型,是他最喜歡的──通常這樣的人血液比較甘美,沒有刺鼻的惡臭,只有純粹的腥甜。

 

夠久了,打從榮恩開始觀察對方,已經超過五個星期,而他的忍耐也已經到達極限。

 

金髮男人闔上書本,將之放在床頭櫃上,熄掉小燈,用棉被包裹住自己。五分鐘,十分鐘,二十分鐘,銀色的月光從窗戶透了進來,將金髮男人的髮絲染成幾近銀白,胸膛穩定地起伏著,榮恩知道他的時候到了。

 

他用了點小方法,進到對方的房間,站在男人的床前,看著對方在月光下更加蒼白的頸部,充滿期待地輕輕嘆了口氣。榮恩一隻膝蓋壓上對方的床鋪,俯下身,小心翼翼地伸出手,碰向那個金髮男人……

 

倏地,他的手腕被抓住了,本應沉睡的金髮男人睜開眼,眼珠是灰色的,直直凝視著他,下一秒鐘,一陣天旋地轉,榮恩的視線變成了俯視,他才意識到自己已經被對方反身壓在下面。

 

「我一直在等你,」金髮男人的聲音和他想像中的一樣富有磁性,說話的時候喉結跟著上下跳動,「我知道,你觀察我很久了,不是嗎?」

 

榮恩皺起眉頭,他不喜歡這樣,對方挑起的笑容帶著嘲諷,一種被羞辱憤怒自腳趾爬升到他的胃,他扯動自己的手,想要掙脫對方。

 

「別這麼亢奮,吸血鬼先生。」他聽見對方高傲地發出個鼻哼,「我知道你是來做什麼的,或者說,除了這個,你也沒別的好做了。」

 

「──放開我。」榮恩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見鬼,他才是應該佔上風的那個,區區一個凡人不應該這樣由高往下看著他。

 

然而對方居然什麼也不說,一副無所謂的態度,鬆開了箝制著他的一隻手,讓榮恩幾乎沒能反應過來。

 

接著,金髮男人拉開自己微微敞開的睡袍,露出了自己的肩胛骨,嘴角挑起了揶揄弧度:「這裡,吸血鬼,你不是想要我的血嗎?那就吸這裡啊。」

 

如果這不是他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他可能會說『我當然知道要吸哪裡,我還沒蠢到要凡人提醒』之類的話,但是當下的他只感到迷惑,下意識地脫口而出:「……為什麼?」

 

「我聽說,你們吸血鬼可以把別人變得跟你們一樣,」伴隨著譏諷的口吻,金髮男人曲起腿,用膝蓋頂了頂榮恩的鼠蹊部,「這是真的嗎?」

 

「是。」他瞇起眼睛,誠實地說。

 

「那好,」金髮男人彎下腰,將氣息呼到了他的臉上,「我把我的血給你。」

 

語畢,對方吻住了他,並且把舌頭探了進來。

 

 

 

 

93.

在這之前,跩哥沒有想到,這樣的情況真的會發生──他發誓,要是他知道榮恩‧衛斯理會因此的哭出來的話,他不會說這些話的。

 

他以前也嘲笑過對方,次數多到數不清了,通常衛斯理都只是漲紅臉蛋,氣鼓鼓地瞪向他,偶爾也會揮拳揍人。但是,一個哭泣的榮恩‧衛斯理,淚水沒能強忍住,一點一滴地落到了那有些褪色的黑毛衣上。

 

「走開啦,馬份。」衛斯理撇過頭,似乎不想讓他看見自己的哭相,「滾遠點,去哪邊都好,我不想看到你。」

 

其實跩哥大可以嘲笑對方『嘿,瞧瞧你,像個小女孩似的,哭得稀哩嘩啦』,要知道,這可是絕妙的好時機,他完全有權這麼做。

 

然而他卻從來沒有比現在更手足無措過,前所未有的慌亂佔據了他的內心,所以他沒能將那些帶有嘲諷的句子說出口,只是咂了個舌,「別哭了,笨蛋。」

 

「才沒有,白痴馬份,你眼花了啦。」當衛斯理這麼說的時候,跩哥肯定自己還聽見了對方吸鼻子的聲音。

 

看著對方的表情,他忍不住又咂了一分鐘內的第二次舌,「明明就有。」

 

「我──沒──有!」衛斯理轉過頭,加重每個音節,可是好幾滴眼淚還是從泛紅的眼眶落了下來,「我才不會因為你說的那些……比狗屎還不如的那些而哭呢!」

 

「或許你瞎了,但我可沒有。」跩哥的手搭上了後頸,抓抓自己的髮尾。他在焦躁的時候沒有什麼特殊癖好,只是他現在甚至不知道手該擺在哪裡才好。

 

印象之中,榮恩‧衛斯理從不在他的面前掉淚,因為對方是個好強又愛面子的窮鬼,所以他的確產生過想把對方給弄哭的念頭。

 

不料當事情真的發生以後,他卻沒有勝利的快感,一股歉疚的感覺變成了煩躁。

 

他得想想辦法,讓對方停止掉眼淚,而他活到這個年紀,從來沒有安慰過人,該死,太該死了!

 

 

 

 

94.(接續92.架空故事,吸血鬼設定)

跩哥記得他的祖父阿不拉薩‧馬份是個吸血鬼狂熱者,追求所謂的長生不老,這似乎是在同時滿足金錢與地位以後,人們終極的願望。

 

事實上,從更早以前,例如存在於族譜上的尼古拉斯‧馬份,早在十四世紀便宣稱曾經和吸血鬼有過一段故事;又或是他的祖先布魯特‧馬份,也留下許多關於十七世紀吸血鬼仍然存在的考證。這就像是他們家族的一個傳承,研究吸血鬼,得到永恆的生命與不會凋零的青春。

 

但是他的父親魯休思‧馬份並沒有繼承這項傳統,這並不是說他的父親對吸血鬼沒有興趣,而是相較於他的祖父,魯休思把更多的精力放在家族企業與工廠的營運上。

 

然後輪到他,跩哥‧馬份。

 

或許在這個年代,還相信吸血鬼傳說,是件可笑的事。跩哥猜想父親之所以不較祖父這麼熱衷,或許是出於更相信不斷進步的醫療,能夠完成所謂長生不老的願望。

 

本來他是認同父親的,一直到那天晚上,他偶然瞥見窗外的那個紅髮男人。

 

那個男人很平凡,不管是長了雀斑的臉蛋,還是紅色的捲髮,就像走在路上會看到的那種貨色。可是跩哥確信,這個男人不是普通人,否則就不會擁有這種教人難以轉移目光的魅力。

 

他知道他的祖先是對的,吸血鬼確實存在。

 

跩哥翻出那些祖父留下來的手稿,甚至是從前那些族人所研究的記錄。他有把握,自己能夠壓制住那個紅髮男人,並且要求對方給予他永恆的生命。

 

剩下要做的只有等待,為了達成目的,他會有耐心地,演一齣好戲。

 

 

 

 

95.ASK點文)

榮恩得說,眼前的景象,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而是聽別人敘述的話,他肯定會先大笑三聲,然後堅決的表示這絕對不可能發生。

 

但是當他真的目賭到這一幕,卻怎麼樣也笑不出來。

 

金髮男人掀起牌桌上暗牌的一角,快速地看了一眼,微微挑起唇角,露出一抹冷笑。

 

「再加。」一貫高傲的語調,自對方略薄的嘴唇吐出,跩哥‧馬份似乎對勝利信心無比。

 

負責發牌的荷官連眼睛都不眨,只是在金髮男人的面前又放下一張撲克牌,是一張紅心三。

 

這已經是第四張明牌了,自先而後分別是黑桃二、紅心五、方塊九與紅心三。榮恩開始緊張起來了,因為那張方塊九,實在是一個太大的數字。

 

他不知道金髮男人最底下蓋著的那張牌是什麼,所以只能在一旁窮緊張著。現在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暗自祈導這個口口聲聲對麻瓜玩意毫無興趣的傢伙,別把麻瓜撲克牌的規則給忘了。

 

事情的起因,只是他執意想來麻瓜的賭場,但是他那個自以為優越、任何事都有意見、還有高度掌控欲的情人,也就是正在和麻瓜賭牌的金髮男人,卻堅持不放心他自己一個人,也不由分說地跟了過來。

 

最教人意外的是,平時總是瞧不起麻瓜玩意的金髮男人,玩起牌來卻意外的充滿架勢。

 

就在榮恩回想起這一切的當下,牌桌又有了新的動靜,一旁圍觀的人們紛紛倒吸口氣,牌局已經結束了。

 

毫不意外的,金髮男人贏了,並且將做為賭注用的代幣全數攬近自己,再放入皮箱。

 

「衛斯理,走了。」整理完戰利品的金髮男人提醒他,自椅子上起身,拎起皮箱,似乎迫不及待往另一個區塊走去。

 

「喔。」榮恩應了聲,回頭瞄了眼最後那張底牌:梅花三。

 

他發覺事情好像有點不對勁,二加上五加上九加上三再加上六,是二十五,比二十一還要足足多了四點,早就成為爆煲了。

 

榮恩跟上他的情人,抓住對方袖口,小聲地問道:「嘿,馬份,你搞什麼?」

 

「什麼?」對方反問他。

 

「我是說──」他不安地又回頭望了下牌桌,荷官已經將牌收回去了,並且進行洗牌的動作,但是出於緊張,榮恩又更降低了自己的音量:「你明明就已經輸了,不是嗎?那為什麼卻──」

 

可是他的疑惑卻換來對方一記嘲弄的眼神,「你真的是合格的巫師嗎?衛斯理,那不過是個迷糊咒,別告訴我你沒看出來。」

 

「我當然有看出來,好嗎。」對方的諷刺令他不太愉快,於是皺起了眉頭:「可是那樣是不對的,這是作弊!」

 

「噢,拜託,好像你的麻瓜汽車駕照是自己考過一樣。」金髮男人勾起唇角,不以為然的說。

 

咂了個舌,榮恩提出抗議:「喂,那不一樣,好嗎?」

 

「不管怎麼說,」隨著一聲鼻哼,金髮男人得意地告訴他:「只要能贏就好了,不是嗎?反正他們只是群麻瓜,不必太認真。」

 

榮恩還想再反駁些什麼,但是話還沒出口,對方就吻住了他。他們嘴唇碰觸的時間不超過兩秒,金髮男人便退開了他,臉上還掛著那道可惡的弧度。

 

「別發呆了,傻子,走吧。」對方抬起一隻手,若無其事地捏了捏他的肩膀,其中帶有些安撫性地成份,「等我把所有的遊戲都贏過一遍,你就該滿足了,真該慶幸你有個聰明的男朋友。」

 

他翻了個白眼,有沒有搞錯?究竟是誰滿足誰,明明提議要來賭場的是他,可是對方顯然比他還懂得享受呢!

 

 

 

 

96.ASK點文)

白色的紗簾被風微微吹起,陽光灑落在他的臉上,這是一個漫長而溫暖的夢,且他還不想那麼快起床。

 

一直到日光持續射照他的臉,而終於覺得熱以後,榮恩才不情願地張開眼睛。起先糢糊不清的世界,慢慢變得清晰,然而他在下一刻,卻被眼前的景象給嚇愣了。

 

這兒不是他的家,也非古里某街十二號的布萊克大宅,更不是葛來分多的寢室,而是──是的,他知道這裡──聖蒙果魔法疾病與傷害醫院,他曾經來過的地方,不是嗎?

 

榮恩沒能很快弄清楚狀況,他記得那場大混戰,崩塌的建築物,尖叫的人群與紅色、綠色的光束,他記得他和妙麗一起併肩戰鬥,哈利則是在另一邊和那個人──佛地魔對峙著,接著他看見那抹金色的身影朝他們走來……

 

「馬份!」他幾乎是用叫喊的方式,將這個姓氏脫口而出。榮恩明明記得自己看見那個男人和他的父母們走了,可是為什麼,對方最後卻又回到了戰場,他懷疑起自己的記憶是否出了什麼問題,才會有這個片段的產生。

 

「你不覺得自己叫得太大聲了點嗎,白痴。」下一秒,他聽見了那種略帶慵懶的聲音。榮恩回過頭,看見金法男人站在門邊,手上還托著一個圓形的銀製托盤,上面放了個小壺子。

 

跩哥用另一隻手將門關上,然後帶著那個托盤,走近他的床位。金髮男人把托盤放到了一邊的小茶几上,拉過椅子,坐到了床的旁邊。

 

榮恩掙扎著想從床上起來,卻發現他的全身關節都在痛,因此這個動作變得異常困難。看著這樣的他,跩哥只是挑起半邊眉頭,整個身體從椅子上離開,傾過身,把榮恩的枕頭拿開,塞到他的背後,好讓他能坐起。

 

眨眨眼,他幾乎不能相信剛才發生了什麼──跩哥‧馬份在『照顧』他?這應該是『照顧』沒有錯吧?

 

一系列動作結束以後,金髮男人又重新坐回椅子上。

 

也許是他將驚訝毫無掩飾地表現在臉上的緣故,金髮男人發了個鼻哼,灰色的眼眸裡帶了點輕蔑。若不是親眼所見,榮恩絕對無法把方才那些體貼的動作,與眼前的男人聯想起來。

 

「別那麼驚訝,衛斯理,」對方揚起下巴,語氣稱不上溫和,但是至少沒有什麼嘲諷的意味:「想說什麼就說吧,我猜你有很多問題要問,不是嗎?」

arrow
arrow
    全站熱搜

    紗米花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