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

 

這是某紗之前的文章的後續,閱讀順序是 Malfoy Ferret The first task Dance The second task ,改編自HP電影第四集。

 

這篇文章有些微的性暴力,以及主配對以外的H情節,不能接受也請不要看下去了。

 

 

 

 

Play for fun

 

 

 

跩哥踩在石階上,每一個步子都發出了沙石在皮鞋下磨擦的聲響。

他的心底正煩悶著,風呼嘯而過的聲音也一併吹進了他的思緒裡,像在嘲笑他此刻的空虛。

 

他和那個紅髮的、下賤的榮恩‧衛斯理,又再一次地發生了性關係,就在剛才,僅僅十階之上而已。

 

衛斯理的身體是炙熱的,但是卻沒有半點溫度停留在他身上,塔上的風太大,因此連心底最後一絲的暖意也給帶走了。

 

跩哥背對著的,是通往塔上的樓梯。他愈來愈接近地面,只要再過一個彎,他就能重新踏在草皮上。

他希望能夠在下個彎甩開這些不愉快的情緒,可是每走一步,那些燥亂的情感就愈發干擾他的思考。

 

他不知道衛斯理到底整理好了衣褲沒有,他也不明白衛斯理為什麼要這樣呆跪在原地,他甚至懷疑衛斯理都沒注意到他的離開。

巨大的失落感像是個填不滿的黑洞,盤據在那裡。

 

他思考起他與紅髮的可笑關係,跩哥一向不把對方當回事,那個紅髮男孩貧窮、無知、盲目,而且長相平凡,沒有任何一點值得他花心思的地方,本來應該是這樣的,但是事實上卻是他相當在乎他。

 

在乎到快要忘記自己是誰的程度。

 

他不確定這一切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但肯定是比他第一次強暴對方還要更早之前,只是他一直以來都沒意識到那些心情所暗示的含意,直到那天為止,在城堡外牆的那個下午,之後一切都亂了套。

 

但是那些是錯誤的,他怎麼能夠這樣在乎一個衛斯理,或者說,在乎那個衛斯理。

 

所以跩哥說服了自己,一次又一次地,壓下那些不該產生在他們之間的、多餘的看法,最好連想都不要想。

 

可是這一次似乎不管用了。

 

無論他怎麼樣努力,那些他不願意正視的情感彷彿就要浮出臺面,他的胃在翻騰,他的耳朵深處正在嗡嗡鳴叫,他的喉嚨乾澀,但是他仍然能呼吸。

 

跩哥沒忘記他們認識以來,他都是怎麼樣對待他的,對於一個純種叛徒,那樣的待遇是很正常的、再理所當然也不過的。

那麼為什麼現在的心情會這麼複雜,這麼的混亂,這麼的該死。

 

「他媽的。」他沉著聲咒罵著,他沒辦法解釋紅髮態度對自己的影響,為何會遠遠超出其所能預期的。

 

跩哥又走了幾步,他已經在這個環狀的樓梯下層,再一點距離就會是地面,而克拉跟高爾正坐在階梯上,手撐著頭,直到看見跩哥,他們兩個一齊站了起來。

 

「嘿,跩哥。」克拉發出聲音,肥胖的手同時拍了拍屁股上的沙塵,「你玩完了?」

 

「嗯。」跩哥輕輕哼了聲,算是回應。

 

「哇喔,感覺怎麼樣?」克拉問道,他停下了動作,將手插進口袋裡,「那小子叫得超大聲,連我們在底下都聽得見。」

 

跩哥挑起了半邊的眉,看著眼前的兩個跟班,沒有說話。

 

「他還在上面嗎?」高爾也開口,「那現在是不是輪到我們了?」

 

「什麼?」跩哥皺起了眉頭,投以一個問號。

 

「拜託,跩哥,」克拉搶在高爾之前發話:「他還欠我們一次呢!」他的表情看上去很誠懇,「你不會忘記他上次差點咬斷了我的老二,對吧?」

 

「所以呢?」跩哥現在有點不高興了,這兩個蠢傢伙想表達什麼。

 

「是啊,跩哥!」高爾接著說:「這麼好玩的事情,不讓我們參加,也未免太說不過去了吧!」

 

「你們見鬼的究竟在說些什麼!」跩哥無法控制的大吼,這讓兩張喋喋不休的嘴稍微安靜了下來。

 

他目光來回掃視著二人,耳鳴使他的腦袋快要爆炸。

 

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克拉緩緩開口:「……可是,這只是個遊戲,不是嗎?」

 

跩哥用懷疑目光的看著克拉,他認為自己不會喜歡對方接下來的話。

 

「就像平常一樣,你欺負那小子,我們陪你一起。」克拉頓了頓,看上去有些疑惑:「沒什麼不同,不是嗎?」

 

跩哥因為克拉的話而一時語塞。

是啊,這只不過是個遊戲,和平常一樣,沒什麼不同,他憑什麼要可笑的為此感到難受?

 

「不。」然而跩哥的否定卻比他的理智更早出口,「這是我和那小子的事,和你們沒關係。」

 

「跩哥,這不像你,」高爾也說話了,「你為什麼這麼在乎他?」

 

「我從來沒有『在乎』他!」跩哥幾乎是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灰色眼睛裡閃爍著不確定的光芒,「他不過是團破爛!」

 

當他這麼說時,他能感覺到自己的臉扭曲了起來。跩哥很清楚自己對衛斯理的異常執著,那忘乎所以的在乎。

 

可是他不想要在乎他,他不應該在乎他,他才沒有在乎他!

 

連一向不靈光的高爾都能正確地指出問題核心,也許是瞎打瞎撞著,但是跩哥仍然害怕,他恐懼,他顫抖,他不希望那些連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真相被戳破,那麼他一直以來所構築的世界便會毫不留情的被拆穿。

 

「你們為什麼對他感興趣?」無數個念頭在跩哥的腦子裡閃過,聲音聽上去和平常一樣高傲。

 

「噢!跩哥,你知道的!」高爾聳了聳肩,「我對他毫無興趣!只是覺得這似乎很好玩罷了。」

 

「我也是。」克拉跟著點了點頭,「我只想好好整他一頓。」

 

「我也一樣,」跩哥推開了他們兩個,從他們之間穿了過去,「只是因為這樣很有趣!」他低吼,「那小子隨你們處理,然後給我好好記住,以後不要再問任何愚蠢的問題。」

 

克拉跟高爾被他甩在身後,跩哥沒有回頭,他踏在草皮上,腳底下的青草沙沙作響,他沒聽見自己以外的腳步聲。

 

他一個人走著,安靜地。

 

刺目的光線在他的移動之下被建築物給遮掩,周遭的氣溫稍微回升了點,眼前能見三三兩兩的學生們聚集在一起,其中有一個向他打招呼,他才意識到他剛剛經過了學校的大廳門口。

 

但是他沒停下,他走得很快,黑色的長袍翻出了墨綠色襯裡,又隨著他的步伐覆回黑色的那一面。

 

當跩哥回到史萊哲林交誼廳時,他將自己重重的摔進柔軟的沙發,後腦枕在椅背上,不怎麼愉快的吁了口氣。

 

他剛剛都說了些什麼。

跩哥閉起眼睛,他試著不讓自己去想像之後可能會發生的事。

 

對於一個優秀的純血巫師來說,有些東西是令人稀罕的,有些不是,而有關那個純種叛徒的所有事物都明顯是屬於後者,他跟本沒必要去在乎紅髮,完全沒有。

 

跩哥是一個自私的人,他從來沒否認過這點。人們總是首先想到自己,這沒什麼,他也是如此。

那個惹人厭的紅毛鼬鼠,對他而言沒有半點價值,他打從心眼兒瞧不起他,一向如此,對於克拉和高爾的提議,他完全沒有理由拒絕,他是個高貴的馬份,一個馬份居然在乎衛斯理?簡直荒唐得可笑。

 

至於那份悄然於心中的異樣情感,他相信自己也許能夠抹平。

 

但是不知道從何而來的聲音漸漸放大,就在腦子裡迴響著,譴責著他,咒罵著他,就像要敲出一個洞,拘禁在心底的事物就要破籠而出,那個聲音告訴他,在事情變得更糟糕之前,他還能夠阻止。

 

可是為什麼要阻止呢,他沒辦法給個合理的解釋,接著他想起衛斯理和波特之間超乎正常的友誼,他對於那兩個人的親暱厭煩無比,既然如此又為什麼能夠允許克拉或是高爾的要求?

事實上他也同樣不允許,不管對方是誰,他都不希望自己以外的人去碰觸紅髮衛斯理,所以他最先才會不經思考就否決,但一被踩到痛處,他發覺自己毫無立場堅持下去。

 

就像一個永無止盡的循環,他的思緒在原地打轉,沒有結論。

 

「跩哥,你在這裡。」

一個聲音打破了他的思考,跩哥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剎比放大的臉。

 

「我當然在這裡,」跩哥別過視線,問道:「怎麼,你有事要找我?」

 

剎比挨著跩哥在旁邊坐下,翹起了修長的腿,一手搭上了他的肩膀,笑道:「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現在不該在這裡出現。」

 

「什麼意思?」一瞬間,跩哥覺得剎比話中有話,這令他敏感的瞇起了眸子,警戒的看著對方。

 

「克拉跟高爾,」剎比湊近了跩哥,低聲道,「你猜怎麼著?他們聯合起來脫衛斯理的褲子。」

 

「我知道。」跩哥悶悶地回答。

 

「你知道?」剎比挑起半邊眉,吹了個口哨,露出一個不可致信的表情:「所以你同意他們這麼幹?」

 

「這關你什麼事?」跩哥反問,並且投以一個狐疑的眼神:「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我剛才和諾特去貓頭鷹塔寄信。」剎比頓了頓,瞧著跩哥,「你說呢?」

 

跩哥很不喜歡這種被觀察的感覺,他回瞪了過去,而剎比仍然是用著打量的眼神看著他。

 

「好吧,你看上去沒什麼興趣,」剎比不再搭著跩哥的肩,側過身,往沙發的另一邊靠過去:「不過我得告訴你,諾特也覺得這很有趣,他打算找更多的史萊哲林們一起加入。」

 

跩哥睜大了眼睛,等他查覺時發現自己已經拉高了音量:「你說什麼?」

 

「一個派對。」剎比勾起了一個玩味的笑容,「大家都不喜歡葛萊芬多,尤其是受了你的影響,」他的視線再次掃了過來:「波特,還有他的窮鬼朋友,史萊哲林們最討厭的。」

 

「該死的,剎比,說重點!」跩哥挺直了腰桿,帶著威嚇的語氣直直盯著剎比。

 

「我指的是輪姦。」剎比也跟著坐直了些,「諾特找人一起去輪姦衛斯理。」

 

「克拉和高爾呢?」他開始感到焦急了,胃似乎在翻滾,強烈地灼燒著腹部,跩哥抓住了剎比的手臂,「那兩個蠢貨不會讓他們那麼做的!」

 

「正好相反。」剎比收起了笑容,他的表情看上去非常嚴肅:「衛斯理那傢伙反抗得很厲害,他讓克拉的臉幾乎掛彩,所以他們兩個人一點也不介意有更多的幫手。」

 

「狗屎!」跩哥忍不住罵出了髒話,他能感覺到自己臉上的血色在退去:「你在那邊!你為什麼不阻止他!」

 

「我為什麼要那樣做?」剎比皺了皺眉,他的聲音聽起來有那麼些低沉:「被克拉跟高爾強暴,和被一大群史萊哲林輪姦,對那小子來說有什麼差別嗎?」

 

跩哥的手更用力了,他緊緊握著剎比的手臂,像是要把指甲隔著衣物插進肉裡。

 

他咬著牙,一種前所未有的絕望感油然而生,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麼後挫折過,矛盾與掙扎的感覺在他的心裡交戰。

 

……為什麼要特地告訴我?」良久,他開口,灰色的眸子質問地看著眼前的人。

 

「因為你喜歡他。」剎比的聲音像是警鐘,在跩哥的腦海裡用力敲擊著不祥的告示,「你愛衛斯理。」

 

「不!」跩哥幾乎是跳的站了起來,他以指責的語氣否定了剎比的話:「那可是一個衛斯理,而我是一個馬份,你在開玩笑!」

 

「你真的那麼想?」剎比的語氣表現出了主人的不信任,「聽著,跩哥,儘管你不願意坦承,但是你表現得實在太明顯了。」

 

「我沒有!」一股氣惱湧上了他的腦門,跩哥大吼:「你的這些話是對我的嚴重侮辱,那小子又窮又醜,而且渾身散發著麻瓜的臭味!」

 

「嗯,我得承認他是個令人反感的麻瓜愛好者。」剎比的口吻聽上去有那麼些評價的意味,「他們一家人長得都很好看,那頭紅髮有著一種獨特的魅力,」接著將焦點重新移到了跩哥身上:「但是無論他們多麼有吸引力,我也不會去碰一個骯髒的血統背叛者。」

 

跩哥怔怔的看著剎比,沒作聲。

 

「你上了他,而且還替他療傷。」剎比的眼睛閃著危險的光芒,「我不認為單純的惡作劇,會用這種憐惜的態度去善後,跩哥。」

 

跩哥僵住了,他的嘴微微張著,但是發不出聲音。

他替那個昏過去的紅髮療傷,是他們的第一次,而他支開了克拉和高爾,才敢順從慾望去彌補他的過錯,儘管他說服自己是因為不希望看見波特因此與衛斯理合好,但是那些都只是藉口,事實上他就是想這麼做罷了。

 

他武裝起來的假象就在剎比的話下被卸除,以謊言堆積的壁壘被震碎。

 

「你看到了。」跩哥有些艱難的開口,那些壓抑已久的情感爆發後,他沒辦法再繼續忽視了。

 

「是的。」剎比回答,「那麼你現在打算怎麼做?」

 

「我不知道。」他試著讓自己的語調聽上去鎮定些,但那一點用也沒有,混亂早已經佔據了他的頭腦。

 

「你可以繼續欺騙自己,裝作毫不在乎。」剎比再度開口,「也可以現在就去找他,阻止諾特那群人,甚至是克拉和高爾。」

 

跩哥抿了抿唇,他得面對一個抉擇,「你怎麼想?」

 

「如果我是你,我不會讓自己後悔。」剎比這樣說道。

 

跩哥放開了抓著對方的手,他正過身,朝往史萊哲林交誼廳的出口方向走去。

 

「跩哥,」在他離開之前,剎比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衛斯理小子……很好,你該試著對他好一點。」

 

「我還不知道你也有同情心。」跩哥哼聲,跨出了下一步,走出了那兒。

 

在他完全遠離前,他似乎聽見剎比的笑聲,迴盪在交誼廳之中。

 

 

 

 

他走得非常快,不知道越過了幾個階梯,隨著風愈吹愈大,他知道他快要接近塔頂。

 

然後他在下一個平台上,看到了令他震撼的一幕。

 

衛斯理的身體幾近全裸,褲子和袍子被隨意丟棄在一旁,而上半身的襯衫扣子已經全數不翼而飛,只剩塊爛布掛在他的身體上。

衛斯理的臉頰上都是傷,瘀青或是破皮,額角還滲著血,沾黏著他燄紅的髮絲。

而那對澄澈明亮的眸子失了焦點,只是面無表情的盯著一處發呆。

 

與此對比的,是高爾壓在紅髮男孩的身上,肆意的進出著。奶油色的肌膚上有著多處擦傷,還有刺眼的精液散亂在各處,不知道已經被折騰了幾回。

 

諾特、德瑞克、蒙塔、烏夸……幾個史萊哲林站在更高幾階的樓梯上,嗤嗤的笑看著,有的人拉開了拉鍊,還看著這個畫面自慰。

 

克拉抓著衛斯理的手,他肥嘟嘟的圓臉恰如剎比所講的,歪掉的鼻樑下在冒血,看起來被修理得很慘。

 

「跩哥,你回來了?」在他看見克拉的同時,克拉也看到了他。

 

跩哥瞟了紅髮一眼,而對方壓根兒沒瞧他。

 

「馬份!」諾特興奮的朝他說道:「聽說這是你的主意?強暴這小子,這麼有趣的事,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們!」

 

「這真的很酷。」在衛斯理身上的高爾說道,「我們都是第一次,感覺真是棒透了!」

 

跩哥沒有回應,他只是搭上了高爾的肩膀,然後用力的將之扯到一旁,硬生生的把那個令他作嘔的下體從紅髮的身體中抽離開來。

 

高爾訝異於跩哥這著動作,跌坐在一旁,不解的看著他。

 

「通通給我滾!」跩哥發狂似的大吼,他憤怒的看著在場的每個人。

 

「馬份,你發什麼神經?」蒙塔不高興的開口,而其他史萊哲林們也發出了掃興的噓聲。

 

「滾!」跩哥掏出了魔杖,指著諾特的鼻子:「要不我把你們從塔上轟下去,你們連路都不必走。」

 

克拉先從吃驚回過神來,慌張的看著生氣的跩哥,然後放開了紅髮,站到跩哥身邊。

高爾也是,雖然還沒從被打斷的驚訝中回復過來,但是也理所當然的站在跩哥身邊,像往常一樣聽命於於他。

 

「今天的事情敢張揚出去,下一個躺在這裡的就是你!」跩哥眼角又瞄到了那抹紅色,他有種想對所有人喊出索命咒的衝動。

 

諾特瞥了瞥跩哥的魔杖,再來回看著站在兩邊的克拉與高爾,慌張的點點頭,向樓梯下跑了。

其他人不服氣的看了看跩哥一眼,也跟著走了。

 

現在塔上還剩下四個人,跩哥、克拉、高爾,以及令他心痛的衛斯理。

 

「跩哥,有什麼不對的嗎?」克拉戒慎恐懼的開口,跩哥知道克拉總是怕惹自己發火。

 

但是他現在也同樣不想看見那兩個愚駑的跟班,他衝著他們大吼:「你們也是,現在就給我滾!」

 

「可是跩哥……」高爾還有話想說,但是跩哥卻強硬的逼使他閉嘴。

 

「叫你們滾,很難理解嗎?」跩哥惡狠狠的轉過身,面向著克拉和高爾,「不要再讓我說一次。」

 

克拉跟高爾相對視了一眼,穿上褲子,狼狽的離開了這裡。

 

塔上只有他和衛斯理。跩哥蹲下身,他已經知道了什麼叫作悔恨。

 

衛斯理現在的模樣讓他難受得快要窒息,然而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因為他討厭波特,他總是找那群葛萊分多的麻煩,這讓這群史萊哲林們也同樣的瞧不起衛斯理,疤頭波特的朋友,才會有今天的局面。

 

最諷刺的,是他為了自己的面子,而同意克拉和高爾執行這些。

 

榮恩緩緩偏過頭,紅色的髮絲上有精液與塵沙,那雙茵茵的眸子對著他,但是卻沒有了以往的生氣。跩哥直視著那對眼睛,他從來沒有這麼痛恨自己過。

 

……喂,衛斯理,」跩哥注意到了紅髮頸間上的吻痕,這是他烙下的,而那群人留給他的只有一堆難看的傷口,「你還好嗎?」

 

「不好!」紅髮躺在地上,仰視著他,聲音是如此的沙啞,「我快要死了。」

 

「放心,你還死不了。」跩哥有些淒涼的笑了,他伸出手,想撥開因血液而粘在額頭上的紅色劉海。

 

然而榮恩卻瞪大了眼睛,恐懼地看著跩哥的手,本能的將頭偏過一邊,逃避跩哥的觸碰。

 

跩哥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刺了一劍那般,深刻清晰的痛楚在他的胸口,疼得他無法呼吸。

但是他的手並沒有收回來,他只是照原本的想法,輕柔的撥開了對方的髮絲,小血珠自髮尾滴落,而當他碰到紅髮的那剎那,對方的震顫已經傳達到他的指尖。

 

他想道歉,他是應該道歉,他發覺之前他對紅髮做的行為,和這群人沒有差別,同樣是傷害,同樣是強迫,同樣是暴力,他並沒有比較高尚。

 

但是話語梗在喉嚨裡,他最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紅髮一聲不吭,呼吸聲逐漸平復。跩哥愣愣地看著眼前的男孩,這種感覺像是他才第一次認識對方,就算衛斯理仍然在害怕,但是卻平靜的接受了事實,這很需要勇氣,而衛斯理就是個十足的葛萊分多。

 

衛斯理撐起了上半身,坐了起來,而跩哥看見他的股間流出了白灼的體液,混著鮮紅的血液,像他們之前發生過的那樣。

 

榮恩沒再看他,只是逕自的拉過了褲子,用內褲擦拭著大腿內側的污跡。

 

跩哥站起身,看著紅髮整理自己的儀容,直到對方在一陣忙亂之後,終於套上了黑色長褲,穿上二手袍子,就要越過跩哥離開。

 

「你要頂著這張臉回去?」跩哥開口,他看著紅髮,「疤頭和麻種會怎麼想?」

 

紅髮皺了皺眉,然後突如其來的拳頭,正中跩哥的臉頰,火辣辣的痛楚是他沒想到的。

 

「我會跟他們說我狠狠的揍了你一頓。」榮恩哼聲,轉身下塔。

 

跩哥一手撫上了被打疼的地方,他的嘴角破了,衛斯理出手可真重,喃喃抱怨了聲,他才跟著下去。

 

意外的是,榮恩並沒有馬上離開。

 

榮恩背對著樓梯蹲著,跩哥看見紅髮抱著自己的手臂,顫抖著他的肩膀。

然後是細小的嗚咽聲,傳到了他的耳膜裡。

 

跩哥沒有像平常一樣嘲諷紅髮。紅髮是勇敢的,接受事實是一回事,面對事實又是一回事,他相信紅髮已經受到了很深的傷害。

 

他靠近紅髮,輕輕的拉起了紅髮的胳臂,柔聲道:「走吧,去洗澡。」

 

紅髮沒有甩開他的手,只是任由他拉著,還有斷斷續續的抽泣聲。

 

跩哥帶著紅髮,他選了一條沒什麼人經過的通道,走了幾個階梯,將衛斯理領到那間他常用的浴室。

當他們兩個都進去後,跩哥在門鎖上下了個咒語,他們可以暫時不被打擾。

 

接著他扭開了大浴池的水龍頭,水和泡泡一起被放進去,冒著熱騰騰的蒸氣。

 

紅髮低著頭,依然抖動著他的雙肩,但是跩哥還是看見了衛斯理爬滿眼淚和鼻涕的臉,很難看,也很令他心疼。

 

跩哥沒辦法再偽裝下去了,他知道剎比是對的,他愛戀著紅髮,只是他之前一直選擇性乎略這個事實。

 

他輕柔的扳過衛斯理的下巴,凝視著衛斯理水藍色又帶著點綠茵的眼眸,金色的睫毛在泛紅的眼眶上落下了捲曲的陰影,沾著淚水教他憐愛。

 

然後他慢慢的吻上了他,淺紅色的,豐滿的,有些乾燥的嘴唇。

 

這次紅髮沒有推開他,跩哥嘗到了鹹鹹的味道,那是衛斯理的眼淚。

 

接著他的手搭上了紅髮的肩,他替他脫下了那個二手的袍子,將之甩在一旁,然後是毛衣背心,他們接吻著,但是動作沒有停止,再來是破破爛爛的襯衫,也被扯到了瓷磚上。

 

他也褪去了自己的衣褲,不一會兒彼此便已經一絲不掛,跩哥擁著自己依戀的紅髮,他們一起進了放滿泡泡水的浴池裡。

 

跩哥扳開紅髮的股瓣,漂亮的粉紅色肛門已經紅腫,還有觸目的精液和血液,他伸出指頭,伸進裡面,跩哥有輕微的潔癖,他不想碰到其他人噁心的殘留物,但是他更不喜歡那些東西留在紅髮的身體裡。

 

紅髮發出痛苦的哀嚎,跩哥知道紅髮因為下身紅腫而飽受折磨,但是這總得有人做,他安慰性地撫摸衛斯理的紅髮,然後在眼角落下一吻,繼續這個動作。

 

衛斯理的叫聲從淒楚變得煽情,跩哥覺得自己的腦子似乎被蒸氣給弄昏了,但是他自己卻因為衛斯理沙啞而誘人的呻吟,又有了生理反應。

 

這讓他產生了從來沒有過的罪惡感,跩哥氣惱的轉過衛斯理的身子,卻看見對方也和自己一樣勃起了。

 

接著他回想起高爾騎在衛斯理身上時,衛斯理的下體可沒有半點反應,也許是他們的技術不到家,也許是因為對紅髮來說這僅僅是個酷刑,沒有半點快感可言。

 

可是在這個蒸氣裊繞的空間內,他就和衛斯理靠得這麼近,曖昧的氣氛讓他發暈,他的手移走到了衛斯理的前端,將兩個人的陰莖貼在一起,雙手包覆著,上下磨擦。

 

當他的手擦過那裡,敏感的性器在熱水中也同樣炙熱,充血的海綿體摸起來既硬又滑,並且隨著手的移動,美妙的感受就直擊他的腦袋,伴隨著另一個人不屬於自己的男性生殖器,彼此疊在一起,龜頭頂著龜頭的刺激感,是那樣的快意。

 

「啊」衛斯理仰著頭,紅色的髮絲因水氣而服帖,鼻頭沁出了汗水,而已經止血的額角還掛著那些血漬,看上去更為煽情。

 

儘管是他自己的手指,跩哥仍然覺得當指尖撫摸到陰莖上的細痕時感覺很好,並且磨擦著衛斯理的下體,兩個人互相撫慰格外有快感。

 

他們也曾經這麼幹過,三巫鬥法的第一次試驗後,在走廊上,他們一起到達了高潮。

而現在就像重覆過去的行為,帶著水聲,加強了潤滑的效果,在磨擦時又因為水的阻力而不夠快速,有一種不同於之前的異樣感,在侵蝕他的意志。

 

跩哥喘息著,他著見衛斯理那張平凡、卻又令他思慕得不平凡的臉,小巧的雀斑在雙頰上染著一層粉紅,清秀的臉龐有種說不出來的好看。

 

他再度俯身吻了下去,像是虔誠的乞求,跩哥吸允著榮恩的雙唇,享受那唇痕間的絲絲甜蜜。

 

最後隨著手指的律動,他們兩個一起射了精。

 

這是跩哥至今最誠懇的表現,他終於妥協於那份在心底潛藏已久的愛情。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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