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
抱歉了西莫,同時祝2025情人節快樂!
Corgi bread had it coming!
如果能夠弄到時光器,西莫‧斐尼干發誓他絕對要回到昨天晚上把自己打昏,或者把榮恩打昏,總之一定要有個人為此付出代價!
好吧,事情是這樣的,一年一度的情人節即將到來,他透過貓頭鷹郵購買了蜂蜜公爵最新款的巧克力,打算送給巴提姊妹的其中一人——芭蒂可能會是更好的人選,他們都是葛萊分多的學生,很容易在交誼廳產生交集;芭瑪的難度則高一點,畢竟她就讀雷文克勞,但也不全然沒有沒有希望,只要夠努力,總是能創造機會讓彼此相遇。
無論如何,西莫已經做了決定,今年的情人節他絕對不要再和自己的雙手過!交個漂亮女友、脫離單身命運、邁向成功人生,這就是他所渴望的一切,賭上他的尊嚴與丁的兩枚金加隆。
『放棄吧,西莫,我說真的。』丁‧湯馬斯的話語伴隨著對單身狗的憐憫猶言在耳,口氣既抱歉又謹慎:『芭蒂不會理你的,芭瑪甚至都沒和你說過話。』
『好啊,丁,你自己有女朋友就了不起是吧!』當時的他氣沖沖地衝著黑人室友大吼:『不幫我就算了,居然還嘲笑我,算什麼兄弟,你那兩枚金加隆我是拿定了!』
而他的好朋友怎麼反應的呢?只見他們寢室內唯一的黑人聳了個肩,無奈地丟了句話:『你高興就好。』然後就再也不管他了。
西莫敢說,丁之所以能表現得那麼瀟灑,肯定是不相信他能做到,再怎麼說,賭注可是兩枚金加隆呢!但丁肯定不知道,西莫對此胸有成竹,因為他還有殺手鐧沒用上。
殺手鐧,沒錯,西莫確實有——他偷偷摸摸地瞞著朋友們,買了一瓶愛情魔藥,正好適合摻進蜂蜜公爵最新款的巧克力——說真的,這款新巧克力禮盒貴得要命,絕對沒有女孩子會拒絕,所以說他根本沒有輸掉打賭的可能,不是嗎?
或許是男生們向來缺乏那麼點邊界感,也缺乏那麼點環境維護的意識,西莫把處理好的巧克力隨意扔在床邊櫃,便離開了寢室,若不是因為他的好室友榮恩那麼湊巧地也得到了一盒蜂蜜公爵最新款的巧克力,他的計劃可真就萬無一失了。
所以事情就這麼發生了,榮恩誤食了他本應送給巴提姐妹的巧克力,待西莫回到寢室,便被紅髮室友一把摟進懷裡,動作親暱地遠超於朋友的範疇。
『噢,西莫,我最親愛的朋友!』要知道榮恩比西莫還高,長長的手臂攬在他的肩頭上,讓他幾乎沒有空間可以躲藏:『我怎麼會現在才發現呢?你有一雙超大的眼睛,圓滾滾的,比柯基狗還可愛!』
那會兒西莫還懵憒著,尚不解自己的好室友為什麼忽然熱情了起來:『呃,謝謝……這算是稱讚嗎?』
『當然啊,西莫,當然囉,如果有柯基選美,你一定會是最可愛的那一隻!』榮恩的嗓音沒了平時的清新爽朗,反而有一種不尋常的甜膩與狂熱:『見鬼,梅林,過去的我一定是瞎了!但無所謂,你知道嗎,光是看著你,我的心跳就會加速,好像愛上……』
被困在對方懷裡的西莫頓時起了滿身的雞皮疙瘩,奮力從好友的懷抱中掙脫,老實說,他從來不知道榮恩力氣這麼大,接著才發現櫃上拆了封的蜂蜜公爵新品,以及旁邊完好無缺的另一盒,終於驚覺問題的嚴重性。
『你吃了我的巧克力?』衝向床邊櫃的西莫發出驚呼,看著缺了好幾塊巧克力的盒痛心疾首。
『沒有啊,我吃的是馬份送……喔,隨便啦,反正那不重要!』換作是平常,他可能會從榮恩口中的關鍵字嗅到八卦的味道,但西莫實在太在意自己的巧克力了,甚至沒有注意到對方的腳步聲離自己愈來愈近:『西莫,你長得實在太像柯基狗了,我的心被你融化了,忍不住想瘋狂親吻你的臉!』
話畢,他的紅髮室友便從背後緊緊將他禁錮起來,甚至試圖吻他!西莫差點要尖叫了,扭著脖子左右閃避著對方;糟糕的是,榮恩並沒有輕易放過他,反而把他摟得更緊,唇瓣恰好擦過他的面頰,過於柔軟的觸感差點害他吐了出來。
要不是其他人回到寢室內將西莫救下——哈利是所有人之中反應最快的,舉起魔杖朝榮恩施了個咄咄失;奈威趕忙衝上前去,將昏迷的榮恩扶起來,並且小心翼翼地搬運到床上;丁則朝西莫走來,試圖給他一個安撫的擁抱,不過被處於驚恐狀態的他給躲開了——他可能整晚都會做惡夢!
要知道,沒有人能夠接受好兄弟發瘋起來是抓著自己又抱又親,何況是像西莫這樣滿心只想和女孩子上床的純情大男孩!
想當然爾,安頓好榮恩以後,下一個就輪到他了。被三個室友們圍成一圈的西莫拱著肩膀,好像這樣就能夠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丁率先發難,問他幹了什麼;哈利則擋在榮恩的床前,不知道是想保護他還是昏過去的紅髮室友;奈威雙手插腰,寬胖的身材讓其看上去頗有審判者的架勢。
於是他只好全招了,殺手鐧變成了把柄,被他的室友們抓著臭罵一通。
當晚的西莫躺在床上,整個人都是劫後餘生的慶幸,以及再次確定自己性向的踏實感,他才不管丁在一旁吐嘈:『滿腦都在想要怎麼和女生上床,還計劃下藥,你純情個屁!』,同時暗暗期待著他的好室友榮恩明天一早就能恢復正常。
俗話說的好,麵包落地的時候,永遠是抹奶油的一面著地,就如同亞瑟王總愛挑梅林忘記穿褲子的時機登門拜訪。
這就是為什麼隔天早上,坐在大廳的西莫正在經歷此生最漫長的一餐。榮恩已經好多了,至少沒有再嚷嚷著要親他,若是能夠不要挨著他坐、挽著他的手臂、用比他還高挑的身材勉強地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滿臉花痴地盯著他的臉,也許還可以更好。
「榮恩他怎麼啦?」金妮‧衛斯理經過他們旁邊時,懷疑地看著西莫,並透露出對自己兄長反常模樣的擔憂。
「呃,就,那什麼,哎,吃壞肚子?」回答問題時,西莫幾乎都要冒冷汗了。
很顯然這樣的答案沒辦法說服紅髮女孩,她挑起一邊眉毛,表情寫著『你他媽當我很好騙』。
「真、真的啦!」他再次強調,並且抖了抖肩膀,似乎這樣做就能把榮恩給弄走:「你只是吃了壞掉的巧克力,對吧,榮恩?」
而榮恩呢?這傢伙被抖了幾下也沒肯挪動半吋,僅僅是抬起下巴,調整姿勢,咯咯笑了起來:「對呀,我吃了巧克力,然後忽然發現西莫非常迷人!看看他的眼睛,是不是很像柯基狗?」
坐在他們對面的丁嘆了口大氣,將視線投向身旁的哈利;哈利似乎也無法應付這樣的場合,只是乾巴巴地笑了一下,便又把目光轉到奈威身上。
而奈威,他們寢室裡最擅長察言觀色的男孩,卻沒有看在好友一場的份上幫西莫一把,反倒老實道出真相:「是愛情魔藥。」
頓時間倒吸氣的聲音在周圍響起,不止是金妮,就連同桌的芭蒂與文妲也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喔,天啊,西莫對榮恩用了愛情魔藥!」雖說文妲的嗓音甜美且嗲氣,但西莫絕對不想在這個時候聽到她開口,因為她的聲音高頻到足以穿透整個大廳。
「什麼啊,西莫,我還以為你喜歡女生呢。」一旁芭蒂則好笑地搖了搖頭,彷彿聽見了本世紀最荒謬的新聞:「原來你平常在我們身邊晃來晃去,是為了替自己的性向打掩護啊。」
「不、不是的,我喜歡女生!」這下誤會大了,西莫可是想交女朋友的人,所以他慌忙替自己取向發出嚴正聲明:「事實上,那盒摻了魔藥的巧克力本來是要給妳的!」
周圍再次響起了吸氣聲,不過這回是他的室友們發出的。他抬眼望去,只見丁一臉恨鐵不成鋼地扶著額頭,哈利推著鼻樑上的眼鏡卻故意不看他,以及低著頭顱專注於抹奶油的奈威。
好的,他搞砸了。
終於意識到自己說錯話的西莫轉頭看向芭蒂,漂亮的印度裔女孩露出了看蟑螂的眼神;與此同時,一旁的文妲則皺著鼻子,把他當成了大便。
「梅林啊,我真的受夠了!」金妮厭惡地從他身邊離開,連一秒也不想多待。
即使西莫還想解釋點什麼,但一切都為時已晚,因為妙麗才剛踏進大廳,正要要往他們的位置走來,便被金妮一把拉開,隱約還能從口型判讀出紅髮女孩說的內容:『西莫是噁男,妳得離他遠點。』
接著芭蒂跟文妲一起站了起來,往雷文克勞那桌的方向走去,八成是要與芭瑪分享這件事。更慘的是,原先坐在他們周邊的女孩們紛紛往旁邊挪了好幾吋,就連從來沒跟他交談過的羅咪‧凡也躲得遠遠地。
這下子可好了,西莫與正貼著他的榮恩立馬成為葛來分多長桌上的焦點,任誰一眼就能看見他們。
可榮恩卻像個沒事人般地,鼻頭朝他的頸部拱了拱,超出朋友間的親暱動作讓西莫渾身再次爬滿疙瘩。他欲哭無淚,無力地晃動肩頭,試著用最微小的反抗來阻止紅髮男孩的動作:「饒了我吧,榮恩,我已經夠慘了,你可以從我身上起來嗎,算我求你……」
「才不要呢,西莫,我的心早已屬於你,所以我絕對不會離開你。」榮恩依舊用著那口不正常的甜膩語氣,可憐巴巴地說道:「我甚至還想親你,你知道我想親你嗎?你的臉肉肉的,看起來好軟唷,好像小麵包。」
中了愛情魔藥的人壓根兒聽不懂人話。西莫幾乎絕望了,但他還是想做點微小的反抗,於是他張開口,正要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道冷酷的聲音卻橫插進來。
「你瘋了嗎,衛斯理?」儘管對方的語氣輕蔑,可聲調裡卻夾雜著顯而易察的怒意:「你說你要親斐尼干這個弱智?」
西莫抬起眼,果不其然地見到了聲音的主人。跩哥‧馬份站在他們的長桌前,表情就像是被妻子給戴了綠帽的丈夫,可謂一言難盡。
「滾開,馬份,西莫才不是弱智,他是柯基小麵包。」聞言的榮恩終於把目光從他的身上挪開,衝著來人翻了個大白眼:「是『我的』柯基小麵包。」
「他,就是,一個,該死的弱智!」一句話被馬份說得咬牙切齒,灰色的眸子彷彿著了火:「至於你,是個缺乏學習能力的蠢貨!」
接下來的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間:憤怒的馬份將榮恩從西莫身上扒開,並且扯著榮恩的手臂,從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爆發力,硬是把紅髮男孩給拖出了大廳。
待西莫回過神來,瀰漫在大廳的不是麵包香氣,而是八卦的氣息。人們都在竊竊私語,有人問『馬份生什麼氣啊?』,有人則回答『我猜馬份八成是看上斐尼干了,所以要找衛斯理來一場巫師決鬥!』,有人接續著說『哇喔,柯基小麵包真受歡迎!』,然後有人就開始離題『聽起來就像是某種創新的麻瓜美食!』,但最多的聲音卻是『幹,斐尼干超噁!』
「……呃,那個,不知道馬份發什麼神經,我還是去看一下情況好了。」西莫窘迫地對他的朋友們宣布自己的下一步,他絕對不會承認是因為留在這個空間太丟臉。
如果他多動點腦筋,他可能會意識到幾個不尋常的地方,比如向來反應迅速的哈利並沒有跟著追上去,比如坐在遠處的妙麗受不了地翻了翻眼球,而奈威則囁囁嚅嚅地似乎想說些什麼。
「現在的榮恩缺乏判斷能力,馬份狀態也有點奇怪。」丁的反應則正常許多。黑人蹙著眉頭,把對他們室友的擔憂寫在了臉上:「我懷疑馬份是想趁機報復榮恩,畢竟他們向來不太融洽,你還是快點去吧,事情變成這樣都是你的錯。」
「對,對,全都怪我!」西莫得說,丁真的是個好兄弟,連台階都替他找好了。頂著人們批判的目光,他趕忙自長椅上起身,「所以我真的得走了!」
說完這句話,他便灰溜溜地逃出大廳,期間還收穫了奈威的憐憫與全校女生的鄙視。這真是太艱難了,作為一個和雙手交往了十幾年的大男孩,看來今年度再次失去了脫單的希望。
其實自己大可不必真的去追那兩人的,西莫心想。但是丁說得也沒錯,今天事態會演變成這樣,他得負百分之兩百的責任,作為一個富有正義感的鄧不利多的軍隊成員,他的確該去拯救榮恩,況且,對方還是他的好室友!
下定決心以後就容易多了,雖然那一金一紅的身影早已失去蹤影,但西莫一路逢人就問,還因差點撞到石內卜教授而被扣了五分,甚至連那些愛聊八卦的畫像們也沒敢遺漏,所幸他運氣不錯,穿過寬敞的鋪滿庭園,經過大門前堂,順著樓梯的走向,很快就鎖定了目的地:魔藥學地窖。
不是史萊哲林地窖,儘管那兒與魔藥學地窖相鄰,但西莫確信——或者說,他祈禱——那兩個人不會在哪裡,這是有根據的,顯而易見,榮恩是葛萊分多的學生,當然進不去史萊哲林的交誼廳囉!
所以他站魔藥學地窖門前,安慰自己剛剛已經用五分的代價證明石內卜不在這裡,才謹慎地往前踏一步,不斷地說服自己不應屈服於對教授的恐懼,而該推門一探究竟。
然後西莫發現,厚重的木門其實沒有關緊,並且傳來陣陣爭執,也許馬份真的很急,才會留下一小條縫隙,但這也足以成為西莫一個不去開門的正當理由了。
他趴在門板上,臉貼著粗糙的木質紋理,眼睛對准縫隙,順著聲音的方向快速地轉動起眼珠子,終於在教室的一張桌子旁發現了一金一紅髮的身影。
但該怎麼說呢,由於畫面實在是過於匪夷所思,以至於西莫差一點兒以為自己認錯了人。
首先,榮恩衣衫不整,毛衣被掀得老高,露出一大截白皙的腰肢;其次,馬份一手掐著對方的脖子,表情陰鷙,亂糟糟的金髮八成是榮恩反抗的結果;最後,也是最詭異的部分,便是兩人一言難盡的姿勢。
西莫真心懷疑自己的視力有毛病,因為那個老是諷刺人的跩哥‧馬份,竟然把對方老是在諷刺的對象榮恩‧衛斯理給壓在地板上,另一隻手還試圖把那條褪色的長褲往下扒!
「鬧夠了沒,馬份!就說我沒事了,好嗎?我醒了,超級清醒!」即便被壓制在地,榮恩仍試圖挺起胸膛,不滿地衝金髮史萊哲林大吼:「嘿,住手啦,別在老蝙蝠的地盤脫我的褲子!」
「是『你』鬧夠了沒,半小時前的你可不是這麼說的。」馬份冷哼一聲,每個字都咬得異常用力,就如同掐著對方脖頸的手指:「你在公開場合大聲嚷嚷著『喔,我想跟我親愛的柯基小麵包瘋狂做愛』,不是嗎?」
「見鬼,梅林,那是因為我中了愛情魔藥!」聞言,紅髮男孩怪叫出聲:「而且我才沒有那樣說過,我是被下藥,不是被下咒!」
「誰知道呢,搞不好還有藥效殘留在你那愚蠢的腦子裡。」也不知道是聯想到了什麼,只見馬份竟表現的更加憤怒了:「喔,我正好想起來,你們可是室友呢,也許昨晚,不,或許更早之前,你們就已經搞過彼此了。」話及此,金髮男孩的嘴邊勾起一道刻薄的弧度:「我還真好奇,到底是你操那個弱智,還是讓那個弱智操你。」
紅髮男孩愣了小半秒,接著憤怒的紅暈便染透了那張爬滿雀斑的臉蛋:「該死,馬份,你最好別亂說話。」
「我想應該是你操他吧,畢竟弱智斐尼干一看就不足三吋,哪可能滿足得了你那淫蕩的洞。」然而馬份完全沒有理會對方的辯解,依舊自顧自地說著話:「斐尼干的屁股那麼大,他拉屎的時候會記得擦嗎?那麼臭,你也操得下去,真是好胃口。」
門外的西莫沉不住氣了,他低頭瞄了一眼自己的跨下,目測至少有三吋半好嗎?再說,他每次大便完都會記得擦乾淨才穿褲子,非常衛生,一點也不臭,可惡的馬份信口雌黃,簡直欺人太甚!
「夠囉,雪貂臉,不准再侮辱我的朋友!」好在他的好室友還是顧義氣的:「而且他屁股大又怎樣,很翹很圓很像柯基狗啊!」
下一秒,馬份自喉間發出一聲低沉而暴躁的怒吼,強行將榮恩翻了個身,抬手便抓住那鬆垮垮的褲腰,強行讓對方的兩顆屁股蛋露了出來,重重地朝那裡打去,發出清脆的聲響。
「好啊,鼬鼠,你還盯著那弱智的屁股看,我就知道你們之間有鬼!」金髮史萊哲林不斷地往紅髮葛萊分多的兩腚拍擊,「那個弱智的屁股翹?你是不是瞎了,嗯?也不照照鏡子,仔細瞧瞧這兩坨屁股蛋是長在誰的腿上。」話畢,又惡狠狠地朝其中一瓣臀肉捏了一把:「喔,我忘了,你看不到它們,真遺憾。」
吃痛的榮恩發出了近似嗚咽的喉音,扯咬著下唇瓣,泛紅的雙頰變得更加鮮紅。紅髮男孩搖了搖頭,柔軟且捲曲的髮絲則隨之晃動,微微昂起的下巴襯得頸部修長,配著烙印其上的鮮紅指印,更顯脆弱。隨著視線下移,西莫立馬就發現了對方白皙的屁股蛋上,更留下了數道紅色的手印,就連散落其上的雀斑因此被暈染,如同熟透的蜜桃,就連斑點也異常甜美。
壞心的史萊哲林惡霸並沒有因此放過他的室友,反而便本加厲地改抓住對方的手臂,以一種牽制的姿勢壓著對方,硬是把對方的毛衣給脫了,隨意地扔到一旁,大有不在魔藥學教室把人扒個精光不罷休的氣勢。西莫不懂,榮恩明明力氣那麼大,如果真的想反抗的話,應該不是什麼難事吧?
弔詭的是,他的室友只有在襯衫扣子被解開時,象徵性地掙扎了兩下,便沒有繼續堅持下去,反倒在褲子被扯到腳踝時,才打了個激靈,不知道是恐懼還是興奮地顫慄著。此時此刻,他才發現榮恩的睫毛是金色的,在沾染了少許水珠的情況下,顯得閃閃發光。
很快地,西莫就弄明白了原因——藉由對方大腿間的縫隙,他隱約瞧見了紅髮室友的性器早已挺立大半,在失去了內褲的遮檔後,上翹的弧度更是惹眼,而且,靠,有沒有搞錯,居然還是粉紅色的?
更令人震驚的還在後頭,因為馬份反過來把自己的褲頭解開,透過對方偶爾側身的瞬間,他不小心又注意到了金髮史萊哲林的陰莖,要命,目測超過五吋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膚色蒼白的緣故,莖身顯得又暗又紅,上頭還爬了血管,絕對是猛獸級的。
世界真不公平,為什麼有人天生命好,有錢又有大老二呢?西莫哀怨地瞪著馬份的下體,還來不及向梅林抱怨世界的不公,接下來的一幕瞬間讓他失去言語。
他一輩子也沒想到,有一天會看見馬份把中指插進榮恩的屁股裡,並且蠻橫無禮地抽弄起來。
「別……馬份,見鬼……唔,等等,別這樣……」他的紅髮室友短促地呻吟了一聲,連音調都變了:「好痛,你輕點……不對,這裡是老蝙蝠的地盤,不要在這邊……」
「怕什麼,哼,教授今天上午沒課,恰好可以好好教育你那淫蕩的洞。」如果西莫夠仔細的話,就會留意到馬份的聲音也變了調,驟然拔高的語尾更昭示了主人的怒意早已被慾望取代:「該死,斐尼干那個弱智哪裡好了,你這愚蠢又低能的白痴!」
「跟你解釋好幾次了,我只是誤食被下藥的巧克力,先前說的根本不是真心話!」榮恩拱著肩膀,屁股撅得老高,長褲落在膝蓋處,「我以為是你送我的那盒,誰知道西莫剛好也買一樣的……啊,不……不要,嘿,會痛!」
「你還敢繼續提他的名字。」馬份插入第二根手指時似乎毫不憐憫,粗暴又魯莽:「再說了,你不就喜歡痛嗎?畢竟你明知道惹惱我會發生什麼,還執意如此,哈!」
榮恩吃痛地呼出聲,與之相對的是被解開的襯衫正盪著下襬,因主人的顫抖而露出半截肩頭,同樣爬了雀斑,同樣微微泛紅。可是眼前的一切好像都沒能激起馬份的同情,在西莫眼裡看來,反到是點燃了金髮史萊哲林的施虐慾,因為對方隨即挽起袖子,自顧自地捅入第三根指頭,壓根兒沒給榮恩適應的時間。
這算是一種霸凌嗎?老實說,西莫不太確定,在他的認知中,馬份就是個心術不正的校園惡霸,總以欺負弱小為樂,可是話又說回來,他的室友非常擅於打架,時常挺身保護弱小,完全不可能任由對方做這些卻不反抗……
除非,他的室友自知理虧,才有會表現得如此被動。但是這種事情可能嗎?榮恩哪裡對不起馬份了?喔,等等,他是不是漏掉什麼了?榮恩剛才好像說了,那盒與他買來一模一樣的巧克力,是馬份送的?
咦,馬份送的?巧克力?馬份送榮恩巧克力?在情人節前夕?還是價格不菲的最新款蜂蜜公爵?
西莫好像理解了什麼,可是他懷疑自己理解錯了,畢竟那可是榮恩跟馬份,怎麼可能呢?
如果不好的預感浮現在心頭,那麼它就必然就會成真,就如同抹醬的麵包愛落地與總是不穿穿褲子的梅林。西莫相信自己一輩子都忘不了接下來的衝擊,他還是個純情的大男孩,人生數十載只有雙手當女友,夢想脫單的同時能順便脫處,並非什麼十惡不煞的惡棍,他真的不知道為什麼梅林要這樣對他。
因為他看見抽出手指的馬份非但沒有停止,反而扶握住自己暗紅色的陰莖,不由分說地就把龜頭插進榮恩的屁股裡,同時發出一聲沉沉的悶哼。
他的室友驚呼出一個微妙音節,飽含情慾淚水自淡金色的睫毛下滾出,順著紅通通的面頰爬行,滴落在魔藥學教室的地板上。榮恩不再弓著背脊,反而垂下腰肢,但兩側肩頭仍然拱著,手肘支在地上,雙手捂住了嘴巴,任由襯衫領口沿著右臂的線條吋吋下滑。
「靠,衛斯理,都弄了那麼久,怎麼還那麼緊!」馬份壓低了身體,一手扶著對方的腰,另一手則撐在桌上,貼著紅髮男孩的耳邊嘲弄道:「話說回來,『你的』柯基小麵包知道你這麼欠操嗎?哼,他最好不知道。」
不,我已經知道了,但我真的一點都不想知道,而且我也不想再被叫成柯基小麵包。西莫無助地想,如果是一男一女的活春宮還不賴,可兩個男生、尤其一個還是他的室友,就有點太超過了。
「唔唔……這次……是你自己提的,別又自己在那邊不爽……啊,不要……」幾個破碎的音節自紅髮男孩的口中洩了出來,於是紅髮男孩又重新捂緊自己。看來就算處於這樣的情況下,他的好室友還是不肯服輸,至少在嘴皮上如此。
「我不爽?哈,我當然不爽。」馬份說話的時候還粗喘著氣,蒼白的腰肢扭動起來竟意外有力,「你搞混了我送你的巧克力,完全是你自己愚蠢,我明明在盒子底部畫了顆心,你這臭白痴!」
「什麼?你畫了顆心?」這會兒榮恩也不捂嘴了,回過頭時頸部線條拉扯,鮮紅的指印煞是鮮明,但本人卻好似沒有感覺般:「梅林啊,你真的幹了這麼可愛的事情?」
回答對方的是馬份微紅的耳廓、手臂上的青筋以及更加劇烈的律動:「閉嘴,鼬鼠,你甚至都沒發現,你完蛋了!」
接下來的發展就是,跩哥‧馬份惡狠狠地把榮恩‧衛斯理操了又操,操完了再操,即便是魔藥學教室厚重的門板,也擋不住那迎面飄來的、愛心形狀的、混合了呻吟與喘息的、充滿青春期男孩們精液味道的粉紅色泡泡。
西莫覺得自己差不多瞎了,他謹慎地退了一步,臨走前還貼心地把門縫給闔上,保護當事人的隱私,也保護下一個經過的可憐蟲。看吶,他人多好啊,做了這麼多,難道還不配擁有一個女朋友嗎?
待他回到寢室時,除了哈利外,另外兩名室友們已經在裡頭了。丁憂心沖沖地問他:「榮恩還好嗎?他們沒打架吧。」
「呃……」想起紅髮室友脖子上的勒痕、屁股上的掌印、以及金髮惡霸的亂髮,西莫實在不確定該怎麼回答:「事實上,他們有打。」
「天啊,希望榮恩的傷不太嚴重。」他的黑人好友如是道。
「應該還好吧……我想。」同性做愛的場景對他的衝擊太大了,他支支吾吾地說:「畢竟他們是用……呃,彼此的魔杖在打架。」
「魔杖要怎麼打架?你說的是巫師決鬥吧!」聽了他的話,丁頗不贊同地提醒他:「而且你當時就在場,怎麼沒阻止他們呢?」
他要怎麼阻止啊!西莫欲哭無淚,也不敢看自己的黑人好友,因為他會一直忍不住想到馬份用另類魔杖狂捅榮恩的場景,實在是太尷尬了。他挪開視線,卻正好對上奈威同情的眼神。剎那間,西莫終於明白,寢室內的可憐蟲也許不止他一隻。
如果他能搞到時光器,他發誓他絕對會付出一切代價去搞的,至少打昏自己或打昏榮恩,還能夠拯救他的眼睛。
至於『柯基小麵包』的外號與『噁男斐尼干』的傳聞,則過了整整兩週才終於告一段落,不過那都是後話了。反正除了西莫本人以外,沒人真的在乎,不是嗎?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