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噗浪上貼過的短打集第二彈,每一篇都是獨立且未完的故事,各篇之間沒有關係,是照某紗張貼在噗浪上的時間來排列。

如果希望看到哪篇發展成長文也歡迎告訴我。

 

 

 

 

9.

「髒死了!」金髮史萊哲林大聲嚷叫著,「衛斯理!你搞什麼鬼!」

 

噢,榮恩覺得委屈極了,他又不是故意的,誰知道這個混帳雪貂發什麼神經,居然忽然就脫了他的褲子開始又吸又舔,害他一時驚嚇得連五秒都不到就射了,這簡直是人生的恥辱。

 

好吧,不得不說噴在那個自以為是的白痴臉上還挺有快感的,榮恩如是想著,他好像有點明白,眼前的虐待狂為什麼這麼喜歡把精液噴到自己的臉上了,還害得榮恩每次洗頭髮都覺得特別難清潔,現在換他這麼做了,的確,視野良好。

 

「鼬鼠,發什麼呆!?」金髮的史萊哲林捏了捏他的臉頰,將他的注意力吸引回來。

 

「嘿!」他抱怨,並且推開對方的手,「會痛,別這樣捏我!」

 

接著金髮史萊哲林勾起了一個討厭的笑容,並且舔了舔滑嘴唇周邊的精液──榮恩絕對不要承認這是他的,太丟臉了──灰色的眼睛閃閃發光,閃過一絲惡意的光芒。

 

「你要負責把我的臉給舔乾淨。」金髮史萊哲林開口。

 

這不公平!

 

榮恩幾乎就要破口大罵,要不是因為對方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他才不會毫無準備的就洩了!

 

他猶豫了一陣,然後緩緩的伏到對方身上,金髮史萊哲林的笑容可惡至極,沒辦法,他就是喜歡這張可惡的臉。

 

榮恩伸出舌頭,試探性地舔著對方的鼻尖,上面沾有自己白濯的體液,他嘗到了澀澀的苦味,自己的東西和平時金髮史萊哲林射在自己嘴裡的大同小異,但是又有什麼不同,他也說不上來……

 

喔該死的!這麼說起來自己平常還不是幫對方服務,也沒嫌過對方髒啊!這隻臭雪貂是什麼意思!

 

榮恩愈想愈不滿,所以他便朝對方的鼻頭咬下去。

 

 

 

 

10.

跩哥曾經看過一群小小的紅髮列兵隊,個個都長了雀斑,穿著破破爛爛的衣服,在對街上邊走邊唱歌,那是每個巫師孩子都聽過的故事《魔法師的毛茸茸心臟》,不知道被誰編成了一首小曲。

 

但是一首歌還沒唱完,就被中斷了。兩個一模一樣的孩子一左一右地捏住年紀最小的男孩的臉頰,『小榮榮,你走音了。』『你真的很糟糕耶,小榮榮。』

 

最小的那個孩子無辜地泛起了水光,眼看淚珠就要嘩然落下。一直走在前頭的少年揮開了那對雙胞胎,溫柔地拍摸了摸小男孩的頭,『不要聽他們的,榮恩,你唱得很好。』

 

無視於雙胞胎不滿的抗議,另一名少年也擠了過來,帶著健康的笑容安慰著小男孩,『沒關係的,榮恩,我們再唱一次,你很快就能跟上了。』

 

小男孩點點頭,然後那群小小的紅色列兵隊,又唱起了那首《魔法師的毛茸茸心臟》。

 

跩哥很自然地被旋律給吸引,他跟著哼了幾聲,小手卻硬生生地傳來陣陣疼痛,他才想起自己還被母親牽著。

 

『不要唱,跩哥,』母親皺著眉頭,像是聞到了什麼垃圾般的表情,對那群紅色的小小列兵隊看都不願意看上一眼,『那是野孩子們才會哼的調,不適合一個馬份家的繼承人。』

 

跩哥眨了眨眼,看看母親,再看看那群愈走愈遠的小小列兵隊,然後點點頭。

 

他再也沒有唱過歌了。

 

那天下午,在史萊哲林的魔咒學結束後,他百賴無聊地經過了合唱團教室,那是孚立維教授利用閒暇時間組成的社團,跩哥對此從來沒有產生興趣過。通常他不會再此逗留太久,但是一些笑聲,讓他停下了腳步。

 

探過頭,他找到了聲音的主人,紅頭髮的榮恩‧衛斯理,愉快的笑著。在旁邊的,是那個成績一向優異的麻種格蘭傑。

 

「好了,我們可以再試一次。」格蘭傑笑道,然後將手指擺上鋼琴,熟練地彈奏起來。

 

衛斯理數了幾個節拍,接著開始唱歌。

 

熟悉的旋律輕敲著他的記憶,《魔法師的毛茸茸心臟》是魔法世界才有的故事,他不明白為什麼麻瓜出身的格蘭傑也會演奏這首曲子。

 

衛斯理開心地晃著那顆紅色的腦袋,格蘭傑跟著合音,兩個人的有著良好的默契,彷彿他們已經練習過了好多次、好多次。

 

跩哥悄悄關上門,他想起了衛斯理的表情,小時候的,或者是現在的,滿臉的小雀斑還是沒變,在主人唱歌時會跟著律動,像是個個活著的生命體。

 

陽光透過古老的玻璃窗灑了進來,伴隨著帶著歡笑的歌聲,觸碰到了他心臟的每一個角落。

 

他忽然有點想唱歌,所以哼起了未完的曲子。

 

 

 

 

11.

葛來分多的交誼廳裡舖著溫暖顏色的地毯,一路延伸到火爐邊前,每張沙發都轉向了熱源,中間還有一個長桌子,放了一盤水果,點綴著整個房間。

 

高掛在牆壁上的畫都已經入睡,甚至就連放在櫃子上的書本也安份地不再躁動。

 

跩哥站在這裡,這個地方和自己所屬的學院有著完全不同的風貌。他的腳踩過那張地坦,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為什麼他會出現在這裡?這個問題有很多的解答,不過無論如何,都不會是他的重點。

 

跩哥走近了沙發,紅頭髮的男孩趴倒在桌子上,雙臂壓著的是一張羊皮紙,翻倒的大片的墨水而將紙張給染得污黑。

 

他湊上前,是他們的魔藥學作業,而這小子顯然還差了三吋,並且前面的也完全不堪用了。

 

他在心底發出了一個嘲笑,明天就可以知道,石內卜教授會怎麼處罰這小子,扣分?勞動服務?

 

無論如何,他又有好戲可看了,並且又有新的主題可以用來諷刺對方,這讓他感到愉快。

 

他蹲下身,讓自己與對方的臉頰平行,那些又小又雜亂的雀斑灑滿對方整張臉蛋,是多麼的醜陋──還有口水,噢,全流到作業上了──

 

他伸出一隻手,輕輕撥弄著那團火紅的劉海,並且將遮著半張臉的頭髮給塞到了耳後。

 

他更加靠近,在臉頰上落下淡淡的一個吻。

 

 

 

 

12.

「喔!梅林的!」紅髮激動地跳起身,並且撲向一旁的他,「古金搶下了金探子!你看到了嗎?我們贏了!

 

「嗯,看到了──」他平淡的回答,事實上跩哥一點也不喜歡查德利砲彈隊,無論是那個低能的橘色隊服還是醜不拉機的隊徽,沒有一點高貴的氣息,只有白痴才會喜歡。

 

「噢,我希望他能在我的球衣上簽名。」紅髮說,並且有些羞赧的把衣襬往下拉──看到白痴了嗎?就是前面那個。

 

好的,他可以理解身為一個球迷在面對球隊獲勝時的喜悅,也能夠體會身為一個球迷在面對喜歡的球星之前異常的反應,但是他就是很火大,因為這場球賽是他專程邀請對方來的!

 

可是這個紅頭髮的傢伙到了球場上就完全沉浸在比賽的氛圍,勝利以後更是將他晾在一旁,像個哈巴狗看見骨頭一樣地盯著球星們──噢,去他的,剛才加爾文‧古金那個肌肉男是不是對他的紅髮拋了媚眼?

 

而紅髮還是繼續當他的白痴,不斷地指著球衣上的下襬,噢當然,那是簽名的好位置,可是他就是看不慣這身橘得發蠢的顏色!

 

跩哥對魁地奇也有相當程度上的熱愛,但絕對不是查德利砲彈隊這支蠢球隊!絕對!

 

他一把抓住紅髮的領子,然後將對方扯了過來,暗自嘲笑那張還沒回過神的呆滯表情,然後落了一個吻在剛才還喋喋不休的嘴巴上,低聲詛咒著:「去你的魁地奇。」

 

 

 

 

13.

他們吵架了。

 

一包紅茶葉,就能鬧得不可開交。

 

榮恩坐在沙發上,愈想愈生氣,忍不住將手握成一個拳頭,胡亂地抹了抹自己的眼角。

 

昨天他回洞穴屋時,母親包了一袋茶葉給他,說是牡丹姑婆寄來的。雖然榮恩不喜歡那個遠房親戚,總是用自以為是的嘴臉來評論他或者是他的兄弟。

 

他本來不想收的,因為他喜好分明,一點也不想碰與牡丹姑婆有關的東西。但是母親將泡好的那一壺倒在他的杯子裡,他勉為其難的喝了一口,發現味道相當不錯。

 

他倏地想起了高傲的金髮情人,像傳統的英國人一樣有喝下午茶的習慣,而現在嘴裡的香醇口感,似乎跟對方所沖的口味所差無幾。

 

抱著這樣的想法,他將母親給的茶葉收進袋子裡,帶回了他們的住處。

 

榮恩高興地將這些茶葉展示給對方看,沒料到卻得到對方不屑的冷哼。

 

『你不知道嗎,那種便宜貨會讓人過敏。』金髮不以為然的說。

 

屈辱的感覺纏繞上他,他搶回那包茶葉,雖然是牡丹姑婆寄過來的,可是仍然是母親給交給他的禮物,他覺得自己興沖沖的轉送給對方的模樣愚蠢至極。

 

他們兩個因此吵了起來,最後他動手揍了對方的鼻樑,導致一向注重外表的情人流了鼻血。金髮忿而消影離去,留下他在這間房子裡,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的格局,在這一剎那間變得空蕩。

 

「去你的有錢人!」榮恩大聲咒罵,他痛恨自己的可笑,更不能忍受自己的家族被人瞧不起。

 

眼前的茶壺看起來有些礙眼,他用力地將它給推下桌面,應聲碎裂。

 

然而在這個無預警的時候,一雙被包裹在長袍底下的臂膀圈住了他,他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你為什麼回來?」榮恩悶悶地問,「不是說和我這種窮光蛋住在一起很委屈嗎?」

 

「我只是去買茶點。」金髮將一袋巧克力蛙放到桌面上,沒有正面回答他的答案。

 

「便宜的茶會讓你過敏,不是嗎?」他頭也不回地指責著。

 

「是啊。」金髮回答,榮恩背對著他,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但是可以猜想金髮一定挑了個眉,「如果我過敏了,你得想辦法解決。」

 

語畢,他得到一個吻,就落在他的耳朵上。

 

「還有,下次別再拿茶壺出氣了,你賠不起。」對方有些惡意地笑著,然後唸道:「復復修。」

 

 

 

 

14.

「這不公平──」榮恩大叫著,「我討厭這樣,可以結束了嗎?」

 

「還沒有,衛斯理。」那個惹人厭的金髮史萊哲林揚起一個惡意的笑容,「把你的腿再打開點,對,就是這樣。」

 

「我覺得我想死……」他將手遮住自己幾乎燃燒的雙頰,這讓他丟臉得幾乎要哭出來了。

 

「願賭服輸啊,衛斯理。」金髮史萊哲林稍稍抬起下巴,「還有,放下你的手,我想看你愚蠢的表情。」

 

榮恩將手掌不情不願地慢慢放下,碰到了後方的地板上,噢,這真是──

 

起因發生於今天的魁地奇比賽,查德利砲彈隊與蘋果地神箭隊的比賽,他在大廳裡信誓旦旦的說,查德利砲彈隊一定會贏這場比賽,聯賽積分將會進到前三名。

 

而那個該死的馬份不適時地出現在那裡,不懷好意的笑著問他:『衛斯理,想來賭一局嗎?輸的人得乖乖聽話,嗯?』

 

榮恩從來都是相信自己最鐘愛的橙色隊伍,他把這個視為對方給他的挑釁,完全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何況,他早就想惡整那個討厭鬼很久了。

 

現在的他正聽命於對方的每一個指令,不用再多費唇舌解釋了,誰都看得出來輸家是誰。

 

榮恩唯一的希望,就是對方可以換個地點,而不是故意選在大廳──而且還是史萊哲林的長桌上──表演這些可笑至極的動作。

 

看看,克拉跟高爾幾乎笑成一團了,那個狗臉女帕金森幾乎倒在另一個醜女布洛德的懷裡,諾特在偷偷嘲笑著,剎比不以為然的發出哼聲,卻還是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他真的好想死,立刻,誰給他下個索命咒吧!

 

「衛斯理,你是小女孩嗎?」而始作甬者仍然不近人情的說:「打開你的腿,這很難懂嗎?又不是沒穿褲子。」

 

他不情願地把兩隻膝蓋的距離又分開了些,見鬼,就算穿著褲子,這個動作還是很可笑啊!

 

看吧,克拉跟高爾完全笑翻了,而他還得繼續這個酷刑!

 

此刻他的嘴巴忽然被塞了某樣東西,馬份的手離開他的嘴,榮恩才注意到自己嘴裡的是還繫在他頸子上的領帶。

 

「我覺得這樣似乎好一點,」馬份滿意的說道,「咬著,別放開。」

 

該死的,他真的倍受屈辱,淚水不受控制的在眼眶裡打轉,他猜自己的鼻子一定也紅透了。

 

然而這個時候,卻發生一件奇怪的事。金髮史萊哲林忽然捂著肚子,彎下腰,看起來像是有哪裡不對勁。

 

他不明所以的眨眨眼,只聽到金髪史萊哲林對他大吼大叫,「愚蠢的衛斯理!你給我下了什麼咒語?」

 

「什麼?」他疑惑地問,而剎比也不明所以的看向對方。

 

「去你的,克拉、高爾,幫我看著他,」馬份弓著背緩緩轉身,「我先離開一下。」

 

笑歪了的克拉與高爾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就看到他們的領頭往大廳出口走去,步履蹣跚,似乎每個移動都艱困萬分,並且那雙手似乎還壓在那裡。

 

榮恩還是沒搞懂,馬份是吃壞肚子了嗎?

 

 

 

 

15.

紅髮情人總是走在外側。

 

當他們並肩走在街上時,對方也會特意地讓他先走,然後再繞到他的另一邊。

 

這個現象似乎從他們交往開始就一直是如此,但是跩哥卻到了最近才注意到這回事。

 

他沒有搞清楚,紅髮情人是對外側有什麼特殊偏好,還是他的哥哥們總是把他擠到外側,才養成了他這樣的習慣。

 

那天他心血來潮,隨口問了問:「衛斯理,你為什麼總是走在外側?」

 

紅髮情人眨了眨淡金色的睫毛,有些不明所以的反問:「什麼意思?」

 

「我是指,當我們走在一起的時候,你會特意走在外側,」跩哥挑起下巴,高傲的解釋著:「別告訴我你自己沒有發現。」

 

似乎這時候紅髮才聽懂他的意思,唰地整張雀斑臉都紅透了。

 

「怎麼?」他皺了皺眉,雖然他得承認對方臉紅的樣子很有趣,但是他更在意問題的答案,「這個問題還能讓你臉紅?」

 

「我才沒有臉紅……」紅髮咕噥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頰,跩哥感覺對方的紅暈又更紅了些。

 

他伸過手,將對方的手給輕輕拉下,這樣他能夠看清楚那張令他心動的臉蛋被染紅的模樣,「所以,答案是什麼?」

 

「呃……」紅髮有些猶豫,又眨了幾下眼睛,最後才怯生生的著他:「因為……我是男的。」

 

「看得出來。」他挑了個眉。

 

「呃,就是……」紅髮遲疑的說,「因為我是男的,所以理所當然要走外側,這樣才能保護……呃,保護你。

 

跩哥再次挑了個眉,看著他的情人,而紅髮尷尬的別過眼睛,似乎不打算再回答下去了。

 

他忽然覺得對方真是可愛得不得了,也許在他們的床第關係之中,跩哥才是身為男人的一方,但是在相處之上,他的紅髮情人從來都覺得自己才是男人的一方也說不定。

 

這樣的認知並無傷大雅,畢竟真正的情況是怎麼樣,他最瞭解不過了。

 

跩哥揚起一個笑容,有些揶揄的說道:「好吧,那你可得好好保護我,別讓我受傷了。」

 

 

 

 

16.

他們躺在一起,依偎著彼此。

 

距離那些沒有任何顧慮日子已經很遠很遠,黑暗的勢力完全掌控了魔法部,甚至是整個魔法界。

 

在小時候那些被用來嚇唬孩子們的食死人回來了,榮恩對他們從來沒有好感,從沒有過。

 

可是這些都是真實的,可怕殘忍的麻瓜屠殺,或是無情的背叛與洩密,讓所有人都瘋了。

 

今天晚上他睡不著,廣播告訴他又有五個麻瓜家庭死了。他不禁有些害怕,在魔法界的純血社會中一向風評糟糕的衛斯理家族,被肅清也只是遲早的事。

 

然而現在的他卻和一個食死徒睡在一塊。

 

這個金髮的食死徒完全沒有理由包庇一個衛斯理,大可以將他交出去──給隨便某個痛恨麻瓜愛好者的純血主義者。

 

可是他不明白。

 

或許對方察覺到了他的震顫與不安,金髮男孩卻攬上了他的肩膀,對他說,「睡吧,也許明天你就睡不著了。」

 

有那麼一瞬間,他產生了想哭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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