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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

 

感謝pi-pi-chu點了聖誕節跩榮,祝大家聖誕節快樂!

 

 

 

 

Christmas Song

 

 

 

進入聖誕假期的日子開始倒數,整個霍格華茲的布置也已經完成,古老城堡的牆壁上,掛著一串串冬青,或者是繫了紅色緞帶的鈴鐺,這些都是級長們在上週親自監督的成果。

 

為了確保假期過後,應處理事務不至於累積過多,因此在教授的建議下,各學院級長們進行了第一學期最後一次的會議。

 

這就是為什麼跩哥‧馬份現在會在這裡,而且一臉不耐煩的原因。

 

「說真的,我不認為有什麼還需要討論,」阿尼‧麥米蘭的屁股才剛碰到椅子,就搶在所有人之前開口:「該做的我們都做完了,學校也沒有其他地方要裝飾,一切完美。」停頓幾秒,這名總是喜歡誇耀自己如何用功的赫夫帕夫男孩,瞄了在場的級長們一眼,「比起這個,我還要利用時間預習下學期的課程呢,時間都不夠了。」

 

將一邊的膝蓋抬起,把腿翹到另一條腿上,跩哥靠向椅背,懶洋洋的看著說話者,沒有發表意見。他同意麥米蘭的說法,這場會議純屬無聊,只是在浪費彼此的時間。不過跩哥也不想附和對方,儘管麥米蘭是個純血,但是卻被分到了赫夫帕夫,又老是和方列里之類的麻種混在一起,他可瞧不起,所以他沒有吭聲。

 

「他在吹牛。」同為史萊哲林級長的潘西湊近跩哥,在他的耳邊悄聲說道:「要是我拿到他那樣的成績,都不好意思說自己有念書了。」

 

她的成功話逗到了他,跩哥發出個哼聲,勾起一個不屑的笑容。黑髮女孩顯然為此高興,她翹起嘴角,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然而就在他哼笑的同時,也有另一個人有著同樣的反應。坐在桌子另一邊的榮恩‧衛斯理歪了歪嘴巴,有些好笑的看著赫夫帕夫級長:「嘿,當麥教授說要開會的時候,也是你說『級長會議應該常常開』的哎。」

 

「這又不衝突,」被指出自相矛盾的麥米蘭,臉色閃過一絲尷尬:「沒錯,我是這麼說了,但前提是在真的有事情要討論的時候。」

 

紅髮的葛來分多聳聳肩,示意自己聽到了。

 

變換交疊的雙腿,跩哥的視線停留在葛來分多的紅髮級長上。榮恩‧衛斯理,討厭、噁心又骯髒的血統叛徒,他們家族的名聲比水溝還臭,打從一年級開始,他就看對方不順眼──本來應該是這樣才對。

 

本來應該是……

 

即使隔著一面桌子的距離,他還是能看見灑落在對方白皙臉蛋上的點點雀斑,卷曲的劉海蓋覆蓋在額頭前,留下一些陰影,將臉蛋襯得更立體,還有那淡金色的睫毛隨著眼瞼上下晃動著,將藍色的眼珠子給遮住了些。

 

是的,本來應該是,意味著已經不是了。他和紅髮衛斯理正在交往,暗地裡,除了彼此之外,誰也不知道。

 

這真是個令人匪解的問題,要知道他對衛斯理一家可沒有半點好感,何況紅髮男孩還是哈利‧波特最好的朋友,這簡直是最糟、最爛的選擇了。

 

如果可以,跩哥倒是很希望換個對象,一個有血統自覺、不喜歡麻瓜的純血女孩,而不是出名的麻瓜愛好者。

 

不過,除了紅髮衛斯理之外,他對其他人就是沒感覺,這真該死。所以結果才會演變成現在這樣。

 

或許是他下意識嘆了口氣的關係,引起了對方的注意。坐在對面的榮恩看向他,馬上就斂起笑容,撇撇嘴:「好像只有你一個人覺得開會很麻煩似的,幹嘛擺一副臭臉啊,看了就討厭。」

 

對方的話令跩哥挑起半邊眉毛。這傢伙是白痴嗎?他正在為他們之間的事情煩惱,而他的紅髮情人居然用這種態度對他?這真是太令人不愉快了。

 

「誰比較討人厭還不知道呢,窮鬼。和你待在一起不超過三十秒,我就要吐了。」他勾起嘴角,冷冷地諷刺道。

 

「那你就快點吐啊!」紅髮衛斯理因他的嘲諷,臉蛋唰地覆上一層紅暈。

 

對方漲紅的臉使他的情緒瞬間好轉,他得說,他很喜歡這樣。激怒紅髮男孩,讓對方的雙頰染上和頭髮相同的色澤,是一種樂趣。

 

就在跩哥正要接著嘲弄對方的時候,一個女聲打斷了他。

 

「好了,榮恩。」身為葛來分多的女級長,妙麗‧格蘭傑時常扮演著紅髮男孩的煞車器,她插入了對話,「這次開會不全然是沒事要討論的,芭瑪有話要講,讓她先說完吧。」

 

紅髮男孩小聲的咂了個舌,看上去相當不情願。樂趣被打擾的跩哥,亦不悅地哼了聲,他從來就不喜歡那個多事的女孩,總是梗在他與衛斯理之間,因此他小聲地啐道:「麻種。」不過除了身邊的潘西外,似乎沒有其他人聽見。

 

「咳嗯。」雷文克勞的級長芭瑪‧巴提清了清喉嚨,挺起胸膛:「是這樣的,芽菜教授說,在回家前,我們也該祝福學校的幽靈們聖誕快樂

 

「我們已經祝福過啦。」漢娜‧艾寶說。

 

「為什麼芽菜教授會告訴妳,而不是先向她的學院的級長們談?」這是阿尼‧麥米蘭的聲音。

 

兩個赫夫帕夫幾乎是同時開口,但是話的內容完全不同。雷文克勞的女級長輪番看了眼前的赫夫帕夫們一眼,選擇先回答後者的問題:「也許是因為我來的路上剛好碰到她,而阿尼,你剛好不在那裡。」接著她才把頭轉向艾寶,「是啊,大部份的我們都祝福過了,除了二樓女廁所的……

 

「妳是說麥朵。」漢娜‧艾寶翻了個白眼,她舉起手,將自己的金色長髮從肩膀撥到後面,「老實說,我怕死她了,就是因為她,我才會從入學以來都不上那間廁所的。」

 

「她還蠻可怕的啊。」榮恩同意道。

 

芭瑪側過臉,懷疑的上下打量著葛來分多男級長:「……你去過女廁?

 

紅髮男孩才張開嘴巴,妙麗便搶在前頭說道:「是我告訴他的,我以前去那裡上過廁所,她一直在哭。」語畢,女孩還狠狠地瞪了紅髮男孩一眼,這令葛來分多的男級長縮了縮脖子。

 

有鬼。跩哥在心裡嘀咕了聲,衛斯理和格蘭傑的反應太怪異了,他知道女孩們上廁所喜歡成群結伴,但衛斯理是男孩,應該不至於陪格蘭傑去上廁所吧?也許他要找時間問個清楚。

 

「喔。」雷文克勞級長理解的點點頭,不再看著榮恩,繼續說道:「所以說,我們級長得代表學生,向她說聲聖誕快樂。」

 

「這下就沒我們的事了吧。」阿尼‧麥米蘭再度發話:「我們男生總不能進女廁裡。」

 

「是沒事啦。」安東尼‧金坦點點頭,「我們差不多可以散會了,是吧?」

 

「等等。」這時候跩哥身邊的女孩發出了聲音。潘西微微揚起下巴,不以為然地說道:「有必要全部的女生級長都去嗎?隨便挑個代表不就得了。」

 

「那就妳去吧,帕金森。」漢娜一臉嫌惡的皺起眉毛,「我才不要去二樓女廁呢。」

 

「我?為什麼是我?」或許是沒想到會被點名,潘西雙手抱胸,防衛的看著其他人:「萬事通小姐可以去啊,這種爛工作交給她那種身份的人正好。」

 

「『那種身份』是什麼意思?」這回換榮恩發聲了。紅髮男孩擺在桌上的手捏成拳頭,但是在場所有人都知道衛斯理不會動手打女孩,因此這個動作沒有半點威嚇效果。

 

「哎唷,我又沒說錯什麼,好可怕喔。」潘西發出誇張的音調,並揚起得意的笑容,此一舉動惹得紅髮男孩更加忿忿不平。

 

「謝了,帕金森。」倒是葛來分多的女級長看上去不怎麼在意,她聳聳肩:「既然大家都不想單獨面對她的話,我可以自己去。」

 

「不,我還是覺得全部的女生級長一起去比較好。」芭瑪說:「讓妙麗一個人去應付麥朵太殘忍了。」

 

「好──吧。」漢娜拖了個長音,也妥協了。

 

現在史萊哲林女級長可以說是被孤立了,她抿抿唇,不滿的說:「幹嘛呢!她也說她能自己去了,就讓她一個人去啊。」

 

「妳如果真的不想就算了。」芭瑪‧巴提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吧,女孩們,讓我們早點解決這件事吧。」

 

妙麗和漢娜也站了起來,三位女級長就要一同離席。潘西回頭看了跩哥一眼,他沒有表示什麼,也不打算替她說話。黑髮女孩最後才咬咬嘴唇,不情願地說:「好啦,好啦,我就勉為其難的跟妳們去看看,誰知道妳們搞不搞得定她。」

 

四個女孩一起離開了會議室,剩下四個男孩坐在椅子上面面相覷。

 

「所以,」雷文克勞的男生級長安東尼說:「我們還呆坐在這兒是為了什麼?」

 

「誰知道。」阿尼率先將椅子推開,「我要走了,還有很多課文等著我看呢,再會囉。」

 

安東尼‧金坦看了看跩哥,又看看榮恩,無趣地嘆了口氣,也跟著離開了。

 

短短的時間內,這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跩哥望向他的紅髮情人,而對方也用那對湖藍色的眼眸回望著他。

 

「你為什麼還不走?」先從這個對視裡敗陣下來的是他的紅髮情人。榮恩垂下眼睛,抿抿嘴,而後問道。

 

他聳聳肩,有些好笑的看向對方:「你也沒走啊。」

 

「噢。」單獨相處的時候,紅髮男孩會變得更柔和些,也許本人沒有察覺到,但是跩哥打從他們開始秘密約會後,就發現了這點,「說得對,我要走了。」

 

「等一下。」當榮恩自椅子起身的同時,他卻伸出手,一把抓住了對方的手腕,「女廁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就跟妙麗說的一樣啊。」回覆他的時候,紅髮男孩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看他,這讓跩哥的懷疑更加放大。

 

他瞇起眼睛,打量著他的紅髮情人,試圖想從對方的表情尋找破綻。最終他只是扯了扯對方的手,抬起下巴,指著自己旁邊的那個位子,說道:「過來。」

 

榮恩的視線回到了他的身上,不解的眨眨眼,經過短暫幾秒的思考後,收回自己被跩哥握住手腕那隻的手,而跩哥也乾脆放開對方,好讓對方能夠繞過桌子,走來自己這一側。

 

「幹嘛?」紅髮男孩一坐下,便開口問道。這個椅子剛才是潘西坐的,但是她不是他的情人,眼前的男孩才是。

 

他轉了半個身體,好讓他們彼此對視著,「好的,衛斯理,快放假了,你難道就沒什麼要和我說嗎?」

 

「說什麼?」然而他的情人沒能跟上他,持續一臉疑惑的樣子:「放假很好啊,這不用我說你也該知道吧。」

 

跩哥為他的情人不解風趣而發出個嘖聲,「驚人的山怪腦,衛斯理。」對方對他的形容不滿地怪叫,他沒有理會,補充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們至少有一個月的時間不會見到面,你是不是該表示一下……」

 

「喔,」他的提醒看來是達到作用了,榮恩點點頭,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應了聲,然後自椅子上微微傾身,雙手捧著他的臉,湊近他,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個青蜓點水般的吻,「……像這樣?」

 

唇瓣離開彼此後,他們之間的距離被重新拉開,紅髮衛斯理的雙頰染著紅暈,如同湖水的眼眸也直直地望向他的眼底。

 

僅僅一個吻,才不能滿足他呢。跩哥挑起唇角,有些逗弄意味地瞧著他的情人,「接近了,但是還不夠,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真囉嗦。」只聽見對方小聲地咕噥,餘下的話語便被他們第二次的親吻給掩沒了。

 

這間被作為會議室的房間內並不大,除了一個長桌與多張椅子之外,還有個大書架,上面按日期整齊地排列著記錄用的書冊,此外還有個壁爐,燃燒的柴火發出乾燥的斷裂聲,澄色的火光將整個會議室營造出溫暖的感覺。

 

兩個男孩親吻著彼此,榮恩不再坐在椅子上,而是整個人索性跨坐到跩哥的大腿。他們的嘴唇擠壓著空氣,發出了細碎的聲音,混著壁爐傳來的嗶啵響,一切都變得這麼安靜。

 

飄蕩在遠方空氣的,是合唱團的歌聲,那支孚立維教授親自指導的學校社團,將在放假前夕──也就是明天的晚餐時間表演,將祝福傳遞給每個學生,因此他們不得不加緊練習。

 

他的舌頭輕輕擦過紅髮情人的牙齒下緣,滑到另一邊,口腔內壁溫暖而且潮濕,還有淡淡的巧克力香,不用想他也知道,紅髮情人肯定在過來前吃過點心,以致於呼出來的氣息都有甜甜的味道。

 

沒多久,對方的舌頭也主動的捲了過來,他不再舔吮對方的腔壁,選擇與對方的舌頭糾纏,舌面摩擦過另一個人的舌頭,一些唾液在舌尖滾動,傳遞給對方,發出了撓耳的水聲。

 

紅髮情人的味道是好聞的,如同沐浴在陽光下的青草,還有那些美味的甜點,這些充盈了他的鼻腔,所能汲取的全是對方的氣息。

 

直到遠端合唱團停止了歌聲,他們才分開彼此。紅髮衛斯理微微喘著氣,潮紅色的臉蛋就像個成熟的蘋果,點點雀斑在此刻顯得格外可愛,淡金色的睫毛也在眼窩邊留下月牙般的陰影。跩哥看著他的情人,然後將幾屢垂落的紅色髮絲給撥開,掛到對方耳後,露出大片額頭。

 

抬起手,跩哥將指頭插進對方紅色的頭髮裡,輕輕將榮恩的後腦向下壓,榮恩沒有抗拒,順從的低下頭,於是他得以在對方的額頭上落下一個吻。

 

「……這樣夠了?」紅髮男孩問他。

 

再一次,遠端又響起了合唱團的聲音,跟剛才不同的贊美頌歌傳進他們的耳裡。壁爐的火光將男孩的紅髮照得更鮮豔,更明亮,就像另一簇火焰,卷曲的髮絲彷彿有著自己的生命力。那張灑了雀斑的臉蛋有半邊都映上澄黃色的光暈,眼前的男孩是那麼耀眼──屬於他的男孩。

 

「你說呢?」跩哥沒有正面回答問題,而是將球拋給對方,並且抬起鼻子,讓他們鼻尖磨擦。

 

對方發出個小小的呼嚕,語氣裡還夾雜著些微鼻音,「我猜不夠,因為你是個貪心的混帳。」

 

稱不上好的評價使得他笑了聲,「那是你,別告訴我你已經滿足了。」

 

他們又交換了一次短暫的親吻,在離開彼此嘴唇時,還牽起一屢銀絲,男孩的柔潤的唇瓣,因親吻而沾上晶亮的唾液,濕潤的光澤反倒被襯得更加誘人。

 

不過這只是個開始,跩哥已經打定了主意,要做得比親吻更多,好彌補他們碰不到面的整個假期,而且他確定他的紅髮情人也清楚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由於他們現在的姿勢,稍稍仰起下巴,他的嘴唇便碰到了對方的頸子上,溫暖的肌膚與柔軟的觸感,都教人喜愛。一些紅色的髮絲勾到了跩哥的臉上,搔得他有些癢癢的,不過這回他沒有再理會它們的作怪,而是攏起自己的嘴唇,吸吮著對方白皙的脖頸,好大一聲『啾』從那裡發出,他才離開自己。

 

看著自己留下的痕跡,跩哥感到相當程度上的滿意。相較之下,紅髮男孩則是一掌捂住了方才被親吻的地方,語帶抱怨:「要是我家人問起怎麼辦,你肯定是故意的。」

 

「得了吧,衛斯理,它的位置夠裡面了,你完全可以用頭髮擋住。」他拉下對方捂著側頸的手,好讓那個吻痕露出來,「何況這玩意沒幾天就消了,我還覺得可惜呢。」

 

「是啊,真可惜喔。」榮恩有些悻悻然的回應,接著跩哥的視線便被對方金紅色的領帶、黑色的毛衣給遮蔽住。他感覺到身上的男孩正頃下身,鼻息撲打在他的頸部,然後那對柔軟的嘴唇便覆在那之上。

 

他的情人吸吮著他的側頸,有些疼,跩哥完全可以想見對方朝他的脖子做了什麼。果不其然,當紅髮男孩離開那裡,調整好他們之間的距離,重新對視彼此的時候,臉上掛了個得逞的笑容。

 

「卑鄙的小鼬鼠。」他哼了聲。

 

「嘿,明明是你先開始的。」對方沒有因此不高興,反而嘴咧得更大,似乎很開心能夠整到他。

 

跩哥又發了個鼻哼,他可不想讓他的情人得意太久。他的一隻手留在對方的腰部,而另一隻手則抬高到男孩的領口前,抓住了對方的領結,略加施力,輕鬆地就將那條金紅色的領帶給扯下。

 

隨意一扔,有著葛來分多配色的領帶便落在了椅腳旁的地板上。「嘿!」紅髮男孩又呼了聲,大概是不太滿意他的處理方式。不過跩哥才不管這個,並且他也要讓紅髮男孩無暇去思考那條領帶。

 

手指向下,他解開了對方襯衫上面的幾顆釦子,衛斯理倒吸了口氣,好像終於意識到他們現在手邊正在幹的是什麼事。

 

對方的毛衣開始變得礙事了,跩哥離開對方的領口,改從衣襬處進行。他把榮恩的毛衣捲起,掀到胸口處,再接續方才還沒全數解開的釦子。

 

完成這個工作後,對方完全解開的襯衫被他拉開。手指撫摸到對方裸露的腹部,使得紅髮男孩發出咯咯笑聲,也學著他剛才所做的,把手伸進跩哥的毛衣裡,解開藏在毛衣底下的校服。

 

指尖在對方的肌膚一吋吋向上游走,來到對方的胸部,儘管男孩的胸部平坦,但是跩哥一向喜歡逗弄那裡。他的食指腹壓到那微微凸起的乳首,勾起手指,再推上去,男孩打了個顫,這正是他想要的結果。

 

紅髮情人解著他襯衫釦子的動作,因為受到刺激而稍稍停頓,不過他並不打算就此停下來等待對方,跩哥改用姆指撫過男孩的乳尖,輕輕按壓,再左右磨擦,對方又再次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他翹起半邊嘴角,這很有趣,不是嗎?要是可以的話,他還想送上個親吻,在對方敏感的乳頭上。可惜毛衣還掛在對方的胸膛,除非他把對方的毛衣給整個脫下,否則要實行這個動作反倒有點麻煩。

 

考量到現在的季節,還有他們的地點,最後跩哥放棄了這個想法。其實這也無所謂,反正他還有其他更多的事可以做。

 

抱著這個念頭,他將手指從對方衣服下的乳尖抽離,順著身體的線條,撫摸向下,轉而來到對方的腹股溝上。

 

紅髮男孩好不容易解開他全部的釦子,兩隻手從跩哥的毛衣裡抽出,擺到了他的肩膀上。他給予對方一個讚賞的笑容,指頭滑到對方的褲頭,將拉鍊吋吋退下。

 

原先停在對方腰部的那隻手,則從男孩的後背來到臀部,拉扯已經鬆開褲頭的褲腰。榮恩配合他的動作,稍稍站起身,好讓跩哥能把情人的褲腰褪至膝蓋。另外還有內褲,也被他一併拉下。

 

男孩淡紅色的性器呈現半勃起的姿態,覆在其上的淡色恥毛襯托著生殖器的色澤,看起來是如此淫猥,不管他過去曾經見過幾次,仍然會為紅髮情人的性器官著迷。跩哥的手掌覆了上去,榮恩的呼吸也因興奮而加重。

 

他喜歡撫弄對方的性器,喜歡它在他的手中漲大的感覺。跩哥的五根指頭都包裹住了對方的肉莖,自根部輕輕揉捏。他的動作令紅髮男孩發出愉悅的呻吟,並且瞇起了那對彷若湖面的眼眸,雙唇微啟,看上去是那麼的性感。

 

指頭放開了對男孩淡紅色肉莖的箝制,而改握住藏了小球的囊袋,這裡也有著美妙的觸感。榮恩扭動著身體,弓起背,情慾催促男孩把手從他的肩膀上移開,擺到了跩哥的皮帶並且試圖解下它。

 

與方才跩哥俐落的動作比起來,紅髮男孩解他的褲頭則顯得有些笨拙,他相信其中很大的原因,是被跩哥玩弄性器而分了神。男孩終於把他的拉鍊拉下,有些粗暴的扶上他的褲腰,向下拉扯。

 

當他的內褲被對方給扯下後,解除束縛的陰莖彈了出來,並且小伏度的晃動。只見紅髮男孩嚥了口口水,然後也用手指撫摸起他。

 

現在他已經完全挑起了情人的性慾,仰起下巴,還坐在椅子上的跩哥吻了對方的頸子一口,雙手從榮恩的性器拿開,繞到臀部,揉捏起這富有彈性,柔軟卻又不失健美的屁股。

 

一手佔據一邊股瓣,向外扳弄,男孩喘息著,加快了套弄他陰莖的速度。

 

「轉身,背對我。」他的嗓音有些沙啞,低低地在對方耳邊呢喃。

 

榮恩乖巧地點點頭,手指停下了對跩哥的服務,旋過身,改放到自己的膝蓋上緣,而膝蓋下緣則是對方的褲子,鬆垮垮地掛在小腿上。紅髮情人現在用臀部對著他,正如他所知的那樣,牛奶色的肌膚光滑而且漂亮。

 

「翹高一點,衛斯理,你這樣我看得不夠清楚。」跩哥有些惡意的說,事實上對方的屁股在他面前可說是一覽無疑,只是他總喜歡說點話來調侃對方。

 

「真該死,你難道就不可以別說出來嗎?」儘管榮恩發出抗議,卻還是依言乖巧地抬高了臀部。

 

好極了。跩哥的雙手重新扶上對方的臀部,姆指靠近內側,施加點力道,使得藏匿在臀縫之中的淡紅色皺褶暴露出來。他先用中指摸了摸那裡,而後推入第一節。他的情人跟著悶哼了聲,沒有阻止他。

 

接著他把食指也塞了進去,從第一節,第二節,然後完全沒入。雖然他們過去做愛過,但是紅髮男孩的甬道總是那麼緊,他必需做好準備的工作,才不會讓彼此都很難受。

 

略為分開兩根指頭的距離,曲起第一節,打直,再曲起,再打直。擴張的過程中,他的情人呼吸急促,他也是如此。跩哥讓手指在那裡畫圈,直到他感覺出對方的身體較為放鬆後,才退出指頭。

 

他的一隻手扶在對方的臀肉上,另一隻手則捧住自己的陰莖。男孩背對著他緩緩坐下,扶在對方身上的手引導男孩正確的方向,並且讓自己的陰莖對準他即將要進入的穴口。

 

龜頭先端進入對方的肛門,幾乎教人窒息的緊窒感隨及包住了他,在龜頭完全頂入後,接下來的部份就容易得多,當男孩成功坐到他的大腿上,他的整個陰莖都已經沒入其中。

 

紅髮情人的腸壁是炙熱而且乾燥的,但是卻令他得到強烈的滿足感,跩哥的雙手都扶到了對方的髖部,輕輕推動男孩,而對方跟著墊起腳尖,進行他們的塞活運動。

 

這種被包覆的感覺真是太美妙了,難以形容的快感全數集中在下腹,他的陰莖被稍稍退出,又重新頂入深處,接合的部位沒有一絲空隙,契合的贴著彼此。

 

榮恩在他的身上淺吟著,每個單字都像斷開的音符,湊不成完整的句子,並且夾雜著粗重的喘息:「喔……馬份──對,就是那裡……嗯──」

 

「衛斯理,很好,就是這樣──哼嗯……該死,好緊……」他也是如此,喘著氣,吐出滿足的呻吟。

 

遠端的歌聲停下來了,合唱團似乎又唱到一個段落,但是他們的性事還在繼續,而且愈來愈激烈。

 

「所以我說了,這簡直是浪費時間──」倏地,一聲高亢的女聲傳入他們的耳裡,跩哥與榮恩的動作同時停了下來。他認得這個聲音,是潘西。

 

「妳才沒說呢,好嗎?」另一個女孩的聲音顯然是出自漢娜‧艾寶,還有陣陣腳步聲,因為沒了合唱團的歌聲,而變得更容易辨識,「而且要不是因為妳,她才不會哭得那麼久呢。」

 

「艾寶,妳想吵架嗎?誰知道她那麼容易哭,真沒用。」潘西的反駁聲由遠而近。

 

「好了,好了,這沒什麼好爭論的,反正已經結束了。」這回說話的是芭瑪‧巴提。

 

坐在他身上的紅髮男孩回過頭,看了他一眼,湖藍色的眼眸寫滿了主人的緊張。但是跩哥不比對方好上哪裡去,他不知道女級長們為什麼又回來了,但是如果她們現在打開會議室的門,就會看見衣服和褲子都被扒開的榮恩‧衛斯理,以及把性器插在對方體內的跩哥‧馬份。

 

他的目光掃著整間會議室,這裡太小了,幾乎無處可藏,除了桌子和椅子之外,就只剩下個書架──

 

書架!一個激靈閃過他的腦海,跩哥壓低音量,推了推他的情人,「起來,去書架後面。」

 

「喔,喔。」榮恩點點頭,整個身體離開他,在交合部位分開時,跩哥的陰莖還彈了一下。

 

他們提著褲子,可以說是狼狽的逃到了書架後面。差不多在同一個時間,會議室的門被打了開來。

 

「嗯,奇怪,男生們呢?」漢娜環顧四週,提出了疑問。

 

「大概回去了吧。」妙麗接著開口,並重重地嘆了口氣。

 

芭瑪咂了個舌,不太高興地說:「他們也太不負責任了,我們離開前可沒有說要散會。」

 

「喔,是喔,」潘西不以為然地哼了聲,「早在妳們提議要全部女生一起去的時候,就該想到這點了。」

 

躲在書架後的紅髮男孩看上去相當緊張,而且連褲子都還沒穿好。雖然跩哥已經把褲子拉到大腿了,但陰莖卻還呈現勃起狀態,沒辦法馬上收進褲子裡。

 

忽然,一種惡作劇的念頭起了上來。他的手搭上了紅髮男孩的臀部,悄悄捏了一下。榮恩轉頭瞪了他一眼,一副想破口大罵,卻不得不憋住的模樣,太有趣了。

 

「那是什麼?」漢娜偏過頭,眼神看向落在地板上的領帶。

 

「噢,該死。」榮恩用氣音小聲地咒罵。

 

妙麗走向那裡,彎下腰,將領帶拾起,「我們學院的,八成是榮恩掉的,我拿回去問問他。」

 

「哎唷,真可笑,居然有人會把領帶忘在這裡。」潘西也踏前一步,尖刻地說:「萬事通小姐,妳的男朋友還真是邋遢。」

 

「他不是我男朋友。」將領袋塞進裙子的口袋裡,妙麗平淡的說。

 

是我的男朋友。跩哥在心底好笑的想著,然後覺得這樣藏匿起來的行為有些可笑,要是剛才那些女生看到他們交合的畫面,那正好,等於是直接向所有人宣布了榮恩‧衛斯理是屬於誰的。

 

他湊近紅髮情人,帶了幾分惡意,一手扳開對方的股瓣,將自己的性器毫無預警的頂了進去。

 

「啊──」突如其來的插入使得紅髮男孩發出驚呼,不過跩哥很快就捂住了對方的嘴巴,讓對方的聲音被硬生生吞了回去。

 

停下走向門口的腳步,漢娜回過頭:「什麼聲音?」

 

「什麼?我沒聽到什麼聲音啊。」潘西皺起眉頭,「妳是幻聽吧。」

 

跩哥向前一推,再稍稍退出,他們就著這個姿勢繼續性愛。榮恩轉過頭來,看向他的眼神充滿責難,但是這非但沒能達到遏阻作用,反而讓跩哥更加興致盎然。

 

「也許是合唱團。」妙麗說,然後把手插進放了領帶的口袋裡,「走吧。」

 

「嗯。」芭瑪應了聲,然後重新踏起腳步。

 

女孩子們離開時帶上了門,他們仍然躲在書架後面做愛,他的陰莖在對方的甬道中尋找著,髖部向前推壓。

 

最後腳步聲完全消失,榮恩才掙脫了跩哥的手,忿忿地說:「去死吧,馬份,你這……喔,白痴……」

 

「你不會希望我死的,」一滴汗珠自跩哥的額頭滑落,從下巴滴落,他的聲音聽上去得意洋洋,「要知道──嗯……要是我現在死了,你就得靠自己高潮了。」

 

「噢,去死吧,你真的,哈啊……去死好了──」伴隨著咒罵聲,兩個人一起到達了頂點。

 

他將自己發洩過後的陰莖自對方體內拔出來,紅髮男孩趴在地板上,閉起眼睛,看上去筋疲力竭,又像是在享受這個寧靜的時刻。跩哥摸了摸對方豔紅的髮絲,嘴唇湊近對方耳邊,小聲地道:「聖誕快樂,鼬鼠。」

 

聽見他的話,榮恩睜開眼睛,輕輕笑了聲:「臭雪貂,聖誕節又還沒到。」

 

他們又交換了一個吻,遠方合唱團再次響起了歌聲,是他們耳熟能詳的聖誕歌。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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