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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

這是某紗之前的文章 Malfoy Ferret 以及 The first task 的後續,仍舊就是改編自HP電影第四集。

大部份的場景描寫都是以電影的設定為主,不同於原著小說的細節。

 

本篇含有部份性描寫,不能接受請不要看下去了。

 

 

 

 

Dance

 

 

 

榮恩‧衛斯理是隻討人厭的蒼蠅,無所事事、在那個名為波特的爛屎周圍轉來轉去。

 

陽光透過高窗灑入擺著長桌的大廳,為了準備之後的考試,學生們被集合在這裡自習。

跩哥坐在史萊哲林的長桌前,他看見隔著一段距離,衛斯理正背對著他,在和波特說些什麼,而格蘭傑就坐在衛斯理旁邊,顯然對他們的話題不感興趣。

 

他瞇起灰色的眸子,若有所思地打量著那頭晃動的紅髮。跩哥想起這幾天看到衛斯理的時候,紅髮總是和黑髮一起行動,任誰都知道他們已經不再吵架了,就好像什麼也沒發生過,可以在校園的任何一個角落,看見他們結伴而行的蹤跡。

 

他再次肯定了自己的論調,波特是坨屎,衛斯理就是隻噁心的蒼蠅。

 

跩哥握著羽毛筆的指節有些發白,紅髮背對著他,他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打從紅髮靠在黑髮的耳邊,說了些什麼,便微微的動了動肩膀,他有十足充分的理由相信,紅髮衛斯理正在笑。

 

接著格蘭傑也有了動作,她晃了晃她難看、像是散開的粗麻繩般的棕色長髮,靠近了衛斯理。跩哥的角度能看到格蘭傑的側面,她像是在反駁些什麼,紅髮的頭偏過去,看向了她。

 

然而沒多久,一襲黑袍擋住了跩哥的目光。

負責督導學生自習的石內卜教授就站在那群人身後,他伸出手,用力地推了下那顆紅色的腦袋,讓他們短暫的閉上了嘴。

 

跩哥垂下了眼,他本不應該將時間浪費在那些傢伙身上,因此他試著將自己的注意力回到擺放在木桌上的書本,他才下筆,便發現羽毛筆的墨水在不覺中已經乾了,他懊惱的重新沾了點墨汁,將手移到書的正上方。

 

他愣愣地看著筆尖上的墨水,又無意識的抬起了頭,隔著兩張桌寬的距離,紅髮衛斯理的頭髮被弄亂了,八成是石內卜的那一推。

 

跩哥哼聲,他沒漏掉紅髮衛斯理今天穿著長袖背心,上面繡有葛來芬多專屬的紅黃色,那用舊的襯衫下襬毫無半點整齊的露在外頭,真是沒家教。

 

不過跩哥很快就注意到了,衛斯理正在和他的哥哥──另外兩個衛斯理,無視其他自習的同學,傳起了紙條。

弗雷‧衛斯理或喬治‧衛斯理,誰是誰並不重要,他們在接下弟弟投來的紙片後,揉成了團紙團,丟給強森,然後說了些什麼,強森點點頭,而那個大的衛斯理滿臉得意,像在炫耀般,瞧著那個背對著跩哥的紅髮。

 

衛斯理不再看他的那兩個哥哥,又重新和波特講起話來。跩哥真不明白他們究竟為什麼有那麼多話好講,就如同兩隻聒噪的鴨子,他雖然聽不見他們的對話內容,但悉悉索索的、像蚊子一樣的聲音,還是傳進了跩哥的耳裡,磨難著他的耳膜,這讓他感到很煩躁,幾乎不能忍受這種噪音,就要破口大罵。

 

但是沒一會兒,石內卜的黑色長袍再次走入跩哥的視線。石內卜舉起了手上的精裝書,啪一聲打在衛斯理的紅腦袋上,再啪一聲地打了波特。

 

坐在跩哥對面的潘西輕輕笑了出來,她壓低音量:「活該。」

 

從聲迴盪在整個大廳的音響,跩哥認為石內卜用了不小的力道,於是他勾了個笑容,回應潘西的話:「那肯定很痛。」

 

然而跩哥看著榮恩的手,正在摸被打疼的後腦勺,紅髮在指縫間凌亂,被提起的片絲下,是粉白的頸子,他不禁吸了口氣。

 

他想起了幾天之前,他與紅髮衛斯理發生過的那些事。

 

男孩在他身下低低呻吟著,紅色的髮絲掛著草屑和泥巴,金色的睫毛沾著痛楚的淚水,鼻子還湧出鮮血,他無視於衛斯理的咒罵,幾番挺進後,他在對方的體內射了精。

思緒飄到了暗黃燈光的走廊上,他將衛斯理逼在牆角,兩人性器互相搓摩著,紅色的髮絲因汗水而服貼,粗喘著氣,到達了高潮。

最後是那什麼都沒有的表情,飛舞著的紅色頭髮像團火燄,刺痛了他的視線。

 

跩哥已經完全忘了手上的羽毛筆。他看著衛斯理的紅腦袋發愣,這幾天以來他沒看過紅髮露出那樣子的臉,當和波特在一起時,臉上還是掛著那樣多采的情緒,這教跩哥幾乎懷疑自己和衛斯理在走廊上發生的事,紅髮面無表情的離開,究竟是真實還是夢境。

 

葛來芬多長桌發出一聲響,妙麗收拾了她的書,將寫好的簿子交到石內卜手上後,對榮恩作了個凶巴巴的臉,甩了甩她的頭髮,離開了大廳。

 

跩哥因為這樣,他今天才第一次瞧見紅髮男孩的臉蛋,而不是頭髮。衛斯理厥著嘴,埋怨似的藍綠眸子,不高興地看著格蘭傑。

但是那沒持續多久,格蘭傑一走遠,衛斯理又轉過頭,跟波特竊竊私語了起來。

 

榮恩不知道,跩哥正在看著他。

 

直到石內卜教授再次站在兩人身後,他扯了扯自己的袖子,雙手結結實實的將衛斯理和波特的頭向下壓。

 

坐在跩哥前面的潘西也瞄見了,她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

 

沒過多久,下課鈴聲響起,宣告了這堂自習的結束。

衛斯理和波特草草的將書本胡亂抱在手上,將簿子交給石內卜,跩哥相當懷疑那簿子究竟有寫多少字,看著那兩個人興奮的離開了這裡。

 

再來的幾天一直都在下雪,整個霍格華茲被染成銀白色。

 

跩哥坐在中庭的椅子上,克拉跟高爾站在他的背後說話。潘西剛才就在這兒跟他討論著舞會的衣服,在她的主動邀約下,跩哥已經答應他將在聖誕舞會上與她共舞,她很開心,不過沒一會兒布洛德出現了,她拽著潘西離開,潘西對著他眨了眨眼,去談她們女孩間的秘密,或是其他,誰管她們呢,跩哥一點也不放在心上,他只是忽然間不知道該做什麼,他並不想馬上回史萊哲林交誼廳,還大白天呢,就這麼回去了挺沒勁兒的。

 

於是他在椅子上把玩著他的魔杖,他撫著自己昂貴的巫師象徵,移到了前頭尖端時,跩哥沒忘記這玩意兒曾經被他插在低賤衛斯理的體內,那個波特專屬的蒼蠅,真是令人作嘔,等放假以後,他定要找時間去換一把新的,居然讓自己的寶貝的魔杖攪弄次等紅髮的屁股,他當時肯定神智不清了才會那樣做。

 

但是跩哥想起自己可不止讓魔杖碰過衛斯理,他可是用男人最重要的生殖器官直接進入衛斯理排瀉的地方,而且還很享受!每當他喚起那些記憶,一向偏低的體溫就會慢慢上升,渴望著在衛斯理如火般炙熱的體內奔馳的感受。

 

跩哥和榮恩至今為止發生過兩次性關係,一次是在學校城堡外牆,他讓克拉和高爾做自己的幫凶,不顧對方意願的強暴了他;另一次是在無人的走廊上,他半威脅的要求對方跟自己互相磨擦生殖器。

事實上在那之前他們就發生過更多次──在跩哥的夢裡。只是每當他起床後,便覺得這可一點兒也不光榮,他怎麼能讓叛徒衛斯理進了自己的腦子,出現在自己的夢裡?他懊惱的甩頭,並發誓沒有第二個人會知道這丟臉的事。

 

紅髮衛斯理的存在對他而言就是個恥辱,他實在浪費了太多的目光在那隻鼬鼠身上。

 

就在他對著魔杖生悶氣的時候,一抹燄紅閃過了他的眼裡,跩哥抬起頭,他看見榮恩從他眼前經過,只有紅髮,沒有礙眼的波特或是格蘭傑。

 

但是紅髮的目標並不是他,榮恩在波巴洞水藍色制服前停下,那是花兒‧戴樂古,三巫鬥法大會的參賽選手之一。

 

跩哥有些懷疑的眼神看著紅髮的身影,他穿的是那件醜陋的毛衣,還罩著難看的毛外套,就是上次在看第一場比賽的那件,跩哥甚至猜想衛斯理家貧窮到只剩下唯一一套能穿的便服。

他盯著對方的二手外套,有些出神,他還記得他故意把精液抹在那上面,氣得紅髮直皺眉的樣子。

 

但是紅髮沒感受到他的目光。榮恩把頭垂得低低的,長長的瀏海幾乎蓋過了他的眉,他忽然大吼出聲:

「能不能邀請妳和我共舞?」

 

整個中庭都因榮恩‧衛斯理的大嗓門而安靜下來,花兒的睜大了她漂亮的深藍色眸子,莫名其妙地盯著眼前比自己還小的男孩子。

 

不知道是哪裡先發出來的笑聲,有人笑了,接著所有人都笑了,像是看到一個滑稽的魔法生物在表演。衛斯理的確是個滑稽的生物,跩哥這樣想著,但是他卻笑不出來。

 

榮恩的臉唰一下地紅了,他的頭更低了,耳根也紅了,就像要滴出血。他咬著下唇,狼狽地逃開,跩哥看見他的紅髮在晃動,消失在人群之中。

 

「他真丟臉。」潘西不知道什麼時後回來了,她自然而然的在跩哥旁邊坐下,玉白的手指搭上了他的手背。

 

「我擔保衛斯理會成為全霍格華茲的笑柄。」布洛德用她壯碩的身驅在潘西旁邊也擠了個位子,「喔,還有波巴洞和德姆蘭呢,這肯定會廣為流傳。」

 

克拉和高爾聽著她們的話,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們已經決定下次見到衛斯理時要拿這件事說嘴。

 

跩哥不發一語,灰色的眸子正在打量著波巴洞的戴樂古,他曾經覺得這位長髮淑女挺有魅力,但現在卻認為她長得並不怎麼樣了。那個衛斯理天生就是低人一等,不但家裡窮,連眼光也不如人,真是差勁透底。

 

之後的好幾個晚上,跩哥都沒有睡好,他完全不想將這個和衛斯理向戴樂古邀舞的事扯上關係。連幾夜下來,他的夢境總是在困擾著他。夢裡的紅髮男孩在自己眼前脫衣,他們親吻,卻在下一秒發現紅髮吻的不是他,是戴樂古,然後他們瘋狂地做愛,或是格蘭傑,甚至是潘西,紅髮和任何一個女孩子們交纏在一塊兒,而他卻被晾在一旁。

 

跩哥恨透了這該死的夢境。

 

在他還沒擺脫那些煩人的夢魘,聖誕舞會就已經到來。

 

那一天,整個霍格華茲籠罩在一股歡愉的氛圍之下。

昏暗的黃色燈光增添了浪漫的氣息,伴隨著輕柔緩慢的音樂,將本應死氣沉沉的學校點綴成了夢幻的場所。

 

潘西勾著他的手臂,深色短髮在粉色的裙裝下看起來格外俏麗。

跩哥從來都不覺得潘西漂亮,但至少潘西令他感到舒服,她總是站在他的身邊,服從他的命令,尊重他的意見,這是他喜歡潘西陪伴的理由。

同樣的,跩哥也喜歡克拉和高爾跟在自己身邊,就像現在,那兩個高個兒正穿著綠色的禮服,跟在自己身後。

 

他們這群史萊哲林風風光光的走向大廳,理所當然是由跩哥走在最前面,他喜歡眾人聚焦目光在他身上,他聽見女孩子們發出讚嘆的聲音,他知道克拉和高爾正得意的笑著,他感覺到潘西勾著他的手又更緊了些。

 

在進入大廳前,他的目光掃過通向葛來芬多塔的樓梯口,他毫不意外的在那裡看見了波特和衛斯理,他們兩個交頭接耳著,在討論些什麼。

 

「衛斯理打扮得像個女人。」也許是注意到了跩哥的視線,潘西將頭側在他身上,在他的耳邊悄悄說道。

 

跩哥沒有回應潘西的話,他只是看著紅髮和波特站在那裡,而巴提姐妹──那兩個印度女孩,穿著一模一樣款式的服裝,他得說真的很怪異,那顯然不是一般英國人會在正式場合穿出來的東西,也許是印度人的傳統服裝,誰在乎呢,跩哥看到他們四個站在一起,畫面協調得可笑。

麥教授匆忙的對波特說了幾句話,接著衛斯理點了點頭,挽著穿著粉紅色上衣的那個巴堤一起往大廳移動。

 

跩哥恍然大悟,噢,舞伴,是的,鼬鼠的舞伴既不是戴樂古,也不是格蘭傑,是兩個巴提的其中一個。

 

榮恩和芭瑪,在大廳的另一邊站定位,沒有說話。

 

隨著溫和配樂的驟止,在孚立維教授的指揮下,換成了氣勢磅礡的交響樂,厚重的木門嘎然而開,三巫鬥法大會的參賽選手們領著自個兒的舞伴,慢慢走進了舞池。

 

波巴洞的戴樂古走在最前,跩哥在猜想也許衛斯理會瞪著他的大眼,看戴樂古扭著腰的走路方式,但是他錯了,當他看向衛斯理時,他發現紅髮注目的人居然是喀浪身旁的格蘭傑!

 

「噢,沒品味的麻瓜洋裝。」潘西小聲地脫口而出。

 

暴牙格蘭傑,似乎為了今晚而特別打理了一番,她那頭棕色的捲髮盤了半圈在頭頂上,讓大部份的頭髮自由垂落在頸間,一襲粉紅色禮服很適合她,儘管不想,但跩哥還是得承認,雖然他一直以來都認定格蘭傑是個醜女孩,唯有今天卻看起來挺漂亮的。

 

衛斯理的眼神始終都在格蘭傑身上,這沒什麼好意外的,他們是朋友。但最讓跩哥不可思議的,是格蘭傑沒跟在波特,或是衛斯理身旁,而是選擇了來自保加利亞的猛男,看來她也是個勢利鬼。

 

跩哥能看見衛斯理的眸子在燈光下閃爍,帶著酸楚,或是懊悔,那很複雜,像是閃著光彩的茵茵湖面,永遠也讓人猜不透。

 

衛斯理的眼睛裡寫了太多,跩哥看著那裡,頓時有一抹奇異的感覺,像是心被很多小刺給扎了,麻麻的,讓他喉嚨乾渴。

 

跩哥試著不再讓自己看著那討人厭的鼬鼠,他瞄到了波特,那小子攜著另一個巴提,穿橘色上衣的那個。跩哥感到好笑,波特和衛斯理可真是要好,連舞伴還要找同一張臉的,也許那兩個傢伙更想邀請彼此共舞。

 

他無法控制他的心情,那股莫名的怒火在燒著他的胃,他甚至不知道自己失常的原因。

 

隨著四位選手與他們的舞伴開舞後,原本在一旁觀看的人們也漸漸站了出來,第一個不是參賽者也並非教師的人是奈威,他牽著金妮跨出一小步,開始了他們的舞蹈。

然後是雙胞胎,他們各自領著自己的另一半,還有其他學院的學生,沒人會錯過這個歡愉的時刻。

 

潘西拉了拉他的衣角,跩哥才會意過來,他差點忘了今晚和他在一起的人是潘西,他牽起潘西的手,一起跨步,開始了他們的節奏。

 

大概在他們轉第三圈的時候,克拉有些沮喪的靠近過來,向跩哥抱怨連高爾都邀請到了女孩子,自己卻還找不著舞伴。

 

跩哥挑了起一邊的眉,他將潘西的手遞給了克拉,對還沒反應過來的潘西以及克拉說了聲:「好好的玩。」

 

他轉過身,目光掃到了坐在椅子上的衛斯理,看起來情緒非常糟糕,而巴提在他的旁邊,心情也不怎麼好。

 

跩哥決定過去嘲笑幾聲,他懷疑衛斯理搞不好不會跳舞,那是上流社會的交際方式,出身低下的衛斯理大概從沒試過。

正當他踏出了步子,卻被另一個婀娜的身影擋住。一個波巴洞的女孩對他眨眼,跩哥忽然打消了念頭,他決定和這位波巴洞的女孩共舞,因為他正看見下舞的波特領著另一個巴提走向衛斯理,理所當然的坐在一起。

 

他握著這女孩兒的手,他甚至連她的名字都不知道,但是他們還是隨著節奏起舞。雖然跳著舞,但跩哥並沒有漏看衛斯理和波特間的小動作,那個紅髮居然將自己的頭靠在波特的肩上,如此的親暱。

 

在音樂由華爾茲舞曲切換成搖滾樂團之後,學生們都瘋了,他們擺動著自己的臀部,舞動自己的青春。

 

跩哥注意到跟波特共舞的巴堤似乎有了新的男伴,她們也在舞池中的一隅律動,而另一個巴堤早就不知所蹤。

衛斯理不再靠著波特,他坐在椅子上的姿勢很不得體,將頭倚著桌子,整個人都癱在那。

之後格蘭傑向他們走來,蕩漾著快樂的笑容,得意的表情令她容光煥發,衛斯理的臉沉得更深了。

 

 

 

 

舞會了進入尾聲,跩哥不知怎麼的,他非常想和衛斯理說話,嘲諷、激怒,或是其他什麼,他想聽聽衛斯理的聲音,也許脫口就會問衛斯理為什麼在舞會上表現得這麼傷心。

 

因此他站在通往葛來芬多塔必經的樓梯上,他希望能等到衛斯理。

 

接著他看見的是衛斯理和格蘭傑一路從大廳爭吵過來,格蘭傑嘲他大吼,波特這時加入了他們,也被格蘭傑臭罵一頓。

 

最後,衛斯理和波特一起上樓,而格蘭傑坐在樓梯口上,哭了起來。

 

又是波特,他們兩個還是在一塊兒。

跩哥感到有些挫折,他現在只想和衛斯理一對一的談,沒有波特。

 

男孩們走上樓梯,拐了個彎,果不其然的在跩哥所在的四樓打了個照面。

 

波特什麼也沒說,只是透過鏡片,綠色的眸子瞪了跩哥一眼,然而衛斯理似乎愣了一下,也打算跟著波特一起無視他。

 

跩哥衝著榮恩揚起了自己的下巴,挑了挑眉,以眼神示意有話要對他說。

衛斯理並不是笨蛋,跩哥知道紅髮看懂了自己的意思,但是他在猶豫,顯然不大情願。

 

但是紅髮在踏了幾個階段之後,還是開口了。

跩哥所站的位子恰好能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紅髮的聲音有些遲疑:「哈利,我有東西忘了拿,你先上去吧。」

 

「什麼東西?」哈利看起來相當疑惑:「我可以陪你一起下去?」

 

「不,不,不用了。」榮恩搖了搖頭,「……我很快就回來。」

 

波特在鏡片後的眼珠子轉了轉,看看好友,再瞄向離他們有一小段距離的跩哥,好像並不相信紅髮的說詞,但還是點了點頭,一個人上樓去了。

 

多疑。

跩哥看著波特離去的背影,冷哼了一下。

 

榮恩在確保哈利已經對胖女士的畫像念出口令後,才慢慢地走近在等著他的跩哥。

 

「你又有什麼事?」榮恩他搔了搔頭,身上還是穿的是那半套窮酸的禮服,另外半套的外袍在他手上,領口上還是繫著滑稽的花邊。

 

「只是有幾個問題。」跩哥莫名的感到有些高興,衛斯理為了自己而向波特扯謊,儘管這個謊言相當拙劣,但是仍然是個欺騙。

 

「快點問。」紅髮的口氣相當不耐,他撇過頭,沒看著對方。

 

這時候又一個葛來分多的學生準備回寢室,經過了他們之間,往五樓的入口處走去。

 

「如果你希望在這裡討論我們之間發生過的事,我一點也不介意。」跩哥聳聳肩,看上去有那麼些不以為然。

 

「該死。」榮恩咕噥一聲,閉上了嘴。

 

跩哥看著挫敗的衛斯理,他感到有些得意,他接著邁開了步伐,往通往圖書館的通道前進。

 

也許是舞會的吸引力真的太大了,跟本不會有任何人想在這個時間還去圖書館坐著生鏽,因此這條路上沒有別人,也沒有幽靈,只有昏黃的燈火,靜得出奇。

 

「到這裡應該可以了吧?」

榮恩的語氣像在抱怨,跩哥轉過身,看著眼前的紅髮。

 

「行。」跩哥笑了笑,他不知道自己臉上掛著的是惡意的還是好意的,他希望是前者。

 

「說吧,我在聽著呢。」榮恩低著頭,將自己的視線停留在手上的花色外袍,上面縫滿了蕾絲,而沒有看著說話的對象。

 

跩哥咽了口口水,他又聽見了自己的心跳,自從上次在走廊上的性行為後,再也沒有這種和紅髮獨處的機會,他的手心冰冷,卻冒出了汗水,難以言喻的興奮感在包圍著他。

 

衛斯理就在他的眼前,紅色的卷髮映在灰色的眸子裡,刮弄他的視覺。

 

他有很多話想說,但是他張開嘴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跩哥甚至忘記想留下紅髮的原因。他想起了紅髮在自習時間和波特說話,後來被石內卜懲罰;又想起了在中庭那天,紅髮當著眾人的面前出糗;或是剛才的舞會,紅髮看起來相當低落;然後,是上一次他們結束時紅髮的面無表情。

 

見鬼的,總沒有人會在這裡對他下咒,但他居然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這大概是有史以來讓跩哥最尷尬的一刻,他擅長的毒舌一個字也吐不出來,他腦中沒有任何能夠侮辱對方的詞彙,卻只想靜靜的抱住眼前的鼬鼠,將他的紅髮埋在自己頸間。

 

跩哥有些遲疑的伸出手,先是碰上了榮恩的頭髮,順著方向慢慢撫下。

 

榮恩僵直了身子,他看上去像是被跩哥的舉動給嚇到了,幾乎是用跳的大大地退後一步。

 

衛斯理跟他拉開的距離,像是道無形的河,他就站在孤立無援的島,這些都讓他感到失落。

 

紅髮再次低下頭,心不在焉的扯弄著袍子上的蕾絲邊。

 

彷彿這時候跩哥才能找到自己的聲音,他的語氣有些冰冷:「你看起來真可笑。」

 

榮恩停止了手指的動作,抬起頭來看著跩哥。

 

「這麼多的花邊,你穿你母親的衣服?」跩哥聽見自己不屑的說了,「還是說,你已經準備好像你的母狗媽媽一樣生一窩雜種了?」

 

「什麼?」榮恩張開了他的嘴,對於跩哥的惡言惡語還沒反應過來。

 

「看看你,還能用屁眼享受男人的陰莖,」跩哥的嘴角有些抽蓄,「這也許是遺傳自你的母親?你們家可是有七個孩子呢!」

 

「你不能侮辱我媽!」榮恩生氣了,他的五官扭曲,咬著牙齒,將袍子丟在腳邊,往跩哥撲去。

 

他的臉頰傳來一陣痛楚,衛斯理的拳頭已經打在他身上。

 

跩哥沒有跌倒,他試著站穩腳步,又繼續說道:「你激怒我,是不是因為你很渴望被全史萊哲林輪姦?」

 

「去你的,我不會再受你威脅了。」榮恩的臉有大半被紅髮所蓋住,他的鼻孔收放著,呼吸間飽含著憤怒,「你只是個會耍耍嘴皮的混蛋,我現在就要殺了你。」

 

……你知道克拉跟高爾去哪了嗎?」跩哥笑著反問:「格蘭傑還坐在樓梯上哭呢!比起你,她肯定更能滿足史萊哲林們的需求,」口腔裡的血腥味滋潤了他的喉嚨,「一個麻種女人,將會生出更多的骯髒血統。」

 

「你敢動她──」顯而易見的,衛斯理是個很好操弄的傢伙。榮恩搖搖頭:「不可能!她那麼聰明,而克拉跟高爾只是兩個蠢貨!」

 

「那麼金妮‧衛斯理呢?」跩哥用姆指擦過自己的唇邊,「你覺得隆巴頓能保護得了她?」

 

「金妮?奈威?噢那只是個……」榮恩頓了頓,「那只不過是支舞!」

 

「舉例罷了,衛斯理。」跩哥走近那個讓他心煩意亂的紅髮,「你不可能隨時保護著她們,我建議還是由你繼續合作,事情會比較簡單。」

 

紅髮男孩咬著自己下唇,沒再作聲。

 

跩哥站在離紅髮僅一隻鞋子長的位置,輕巧的解開自己的褲頭,拉下拉鍊,輕蔑地說:「你知道怎麼做。」

 

衛斯理沒有拒絕,他在跩哥面前跪了下來,雙膝著地,主動的掏出了跩哥的陰莖,用掌心與手指包覆住,上下套弄著。

 

垂軟的下體因為手指的溫度而有了反應,血液漸漸向指尖磨擦過的路徑集中。

 

跩哥低下頭,看著替自己服務的紅髮,覺得喉嚨乾澀。

不該是這樣子的,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想對紅髮說,而不是這些。

可是他又不知道該跟紅髮說些什麼,也許這樣才是最好的,羞辱紅髮才符合他的高貴身份。

 

他是個馬份,他已經習慣於凌駕於所有人之上,而紅髮的衛斯理是個下等的賤民,除了嘲諷,不應該是其他,也不會是其他。

 

「用嘴巴,但不准咬,」他快要認不清自己的聲音:「否則後果將會有人替你承擔。」

 

榮恩仰望著他,跩哥看見那一如湖水般的瞳仁帶著更深的色彩,沒有太多的思索,扶起了他半勃起的陰莖,伸出淡紅色的舌頭,緩緩舔了上去。

 

那是一種奇妙的感覺,衛斯理的舌質紋理細膩,細小的舌苔撫弄著他的陰莖,在他的表皮上游移,舌尖擦過的青筋上都蓋了一層口水。

 

一種顫慄的亢奮感刺激他的大腦,在跩哥陰莖上滑動的舌頭發出了悉索的聲音,整個走道都因此猥褻了起來,衛斯理的一絲紅髮被捲了進去,隨著舌尖經過的地方,被口水貼在了陰莖上。

 

舌面的移動到他的龜頭,衛斯理的舌頭有些笨拙,並不是很靈敏的勾勒著他的形狀,舌的尖端碰到了跩哥的前端,那個小孔,舌頭舔在那邊,堵住了出口,再離開,再堵住,反覆的行為留下了大量的唾液,淫靡的水聲磨難著他的感官。

 

跩哥依然很享受這種舒服的感覺。他看著紅髮男孩慢慢的滑到了兩粒小球之間,舌尖舔著他囊袋上的皺折,搔刮著其中的敏感,然後又以唇痕磨擦著,紅髮的氣息輕撫著根部,像是要吹走他的意識。

 

「味道如何,你喜歡嗎?」跩哥惡質的笑聲響起,「但是你不能只用舔的,你得含著他,這樣才夠濕,」他的手扶上了紅髮的肩,「不然等會插入你那淫蕩屁眼時,你又會向上次一樣流血,啊,還是說你想要那樣?」

 

榮恩厭惡的皺著眉,看起來是那樣的不服氣,可能隨時就要反駁跩哥的言論。但是他沒有,相反地,紅髮順從的捧著跩哥的性器,有些艱難的試著將這不屬於自己的肉塊含進去。

 

跩哥的龜頭先是碰到了對方柔軟而乾燥的雙唇,紅髮顯然還有些心理上的抗拒,他並沒有乾脆地含入,反而是有些猶豫的,唇瓣在龜頭的地方磨擦,他可能還需要點時間,才能說服自己含進去。

 

但是這個無意識的動作反而讓跩哥更加有感覺,該死的,這隻鼬鼠的技巧可真好,他開始懷疑紅髮也許不是第一次幫人口交了。

 

在一小段時間後,紅髮好像終於下定決心,張大了嘴,緊接著一股溼熱的氣息包裹住了跩哥,有一半以上的陰莖進去了,但連著根處還有部份留在外頭。

 

衛斯理的呼吸就在這裡,紅髮男孩的鼻息撲打在跩哥的陰毛上,弄得他癢呼呼地。

那小巧紅潤的舌頭就在陰莖下方,又輕輕的碰觸到了舌苔。

 

榮恩有些勉強的前後擺動著頭,性器進出於嘴巴之間,晶亮的唾液讓暗紅色的肉塊格外發亮,還帶著絲絲銀線。

 

跩哥的陰莖微微擦過衛斯理的牙齒,牙緣所給予麻癢的感受,齒縫間隙帶來了更多的奇特,卻不會痛,而每一次摩擦都讓他的理智又被削去一層。

 

紅髮的嘴邊滴落了一些口水,延著下巴滑到了頸子,讓老舊的禮袍上印上了水漬。

 

衛斯理嘴像是施了咒一般讓他沉醉。跩哥的陰莖被吸允著,深度的快感,像是要抽離他的靈魂,暗紅色的猛獸就要甦醒。

 

口腔包裹住的熱度讓他混亂難耐,嘖嘖作響的蠕動聲幾乎甩開了他的思考,跩哥抓住了那抹燄紅,滑順的髮絲在他的指間,他將衛斯理的頭拉向自己,將整支陰莖都塞了進去。

 

榮恩的臉頰鼓了起來,明顯的描繪出性器的形壯。紅髮難受的閉上了眼,棒狀的肉塊抵得他要喘不過氣。

 

跩哥的情慾已經主宰了他的大腦,他扯著衛斯理的紅髮,幹著他的嘴巴。

 

他的先端抵住了對方的喉嚨。衛斯理發出痛苦的乾嘔聲,但是口腔被塞滿使得他更加煎熬,跩哥能看見紅髮男孩的眼角泛紅,不適應的模樣是如此可憐。

 

他的龜頭再一次撞擊到腔內的黏膜,頂到了舌根,口腔上壁的紋路是亢奮的藥劑,他的陰囊拍打著紅髮的下唇,不規律的水嘖聲在操縱著他的神智。

 

一陣酥麻從性器擴散,跩哥知道自己將要高潮,他的前端在抽蓄,他的想法已經遠離,接著一股熱流流經他的身體,又一次的深入對方的口腔,他拉扯紅色的髮絲,將對方的頭拉開,陰莖也隨之退出。

 

接著,他射精了,就在拔出性器,龜頭擦過嘴唇的那個瞬間。

榮恩因為頭髮被拽著,而不得不仰著脖子。跩哥的先端噴灑出白灼的黏稠,就在榮恩的臉上,還有劉海。

 

解放後的跩哥放開了他的手,粗喘著氣,正在平復這份餘韻,他還想再做下去,但是他首先得找回自己呼吸的節奏。

 

跩哥瞇著他的灰色眸子,他看著跪在自己眼前的男孩。衛斯理的紅髮凌亂不堪,因為他剛才粗魯的抓著、扯著,而乳色的精液黏在覆額的紅色髮絲上,還有漂亮的金色睫毛,也沾上了那些體液,順著眼睛的形狀流過了顴骨,唇瓣看起來特別紅腫,還有混著唾液和少許精液自嘴角滑下,狼狽得可以。

 

他覺得很興奮,跩哥非常喜歡這樣的衛斯理,破破爛爛的,令人憐愛的,讓他的下身又因此忍不住發硬的。

 

他也蹲了下來,和紅髮平視,他看見那些在金色睫毛上的精液在昏黃燈光下反光,一如湖水澄澈的眸子也是。

 

「接下來,讓我們繼續吧。」

他一手撥開了紅髮沾著黏稠物的劉海,姆指指腹輕撫著和髮色一樣的眉毛,然後其他的指頭也摸著對方的臉頰,連鼻頭上的雀班都看起來如此可愛。

 

跩哥凝視著眼前的紅髮,這個總是讓他倍感複雜的男孩。

 

沒有任何預警的,榮恩泛紅的眼框蘊積著水氣,然後落下了剔透的淚珠。

 

跩哥片刻不知該作何反應,紅髮哭了,不是因為疼痛,也不是因為情慾,是如野獸負傷般地、無聲的悲鳴。

 

衛斯理的淚腺似乎被打開了,他茵茵的眸子霧濛濛的,他沒有像是取鬧的孩子,發出號叫聲,相反的,他的哭泣很平穩,像是壞掉的水龍頭,一顆,一顆,滑過了滿是雀班的臉頰上。

 

跩哥從沒看過衛斯理真正哭泣的樣子,發自內心的眼淚。紅髮對他的態度多半是怒目,或是不以為然。

 

他知道衛斯理一直都很討厭自己,那些嫌惡的表情和厭煩的口吻,總是將他打入谷底,他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開始在乎他,紅髮的存在干涉著他的生活,他的心情會受影響,他的思考也不再連貫。

 

跩哥討厭波特,當他找波特麻煩時,衛斯理著急的表情看上去很有趣;他看不起麻種,當他嘲笑格蘭傑時,衛斯理激動的模樣是那麼的傻氣;他把紅髮當成笑柄,羞辱那個貧窮的家庭,衛斯理憤怒的眼裡,終於映上了自己的身影。

 

他曾經想過要把衛斯理弄哭,那是很久很久以前,原本屬於史萊哲林的學院杯,沒理由的被葛來芬多給搶走的那天。格蘭傑的博學,波特的無畏,隆巴頓的勇氣,但是巫師棋?衛斯理的分數簡直得來得莫名其妙!

 

然而現在,衛斯理真的哭了,眼淚流過了臉部沾著白色體液的地方,一點一滴的帶著頰上的精液,鼻頭紅撲撲的,低低的啜泣著。

 

跩哥有些慌了,他的手還停在衛斯理的臉上,溫熱濕潤淚珠滑過了他的手心,他不知道該不該將手抽離。

 

「為什麼是我?」榮恩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因為我是哈利的朋友?因為我家很窮?因為我長得很可笑?」語氣間有著顫抖,「所以我不能有自尊嗎?」讓人聯想到破碎的玻璃,「你到底想還想怎麼樣,馬份?」

 

跩哥答不上腔。他不再讓自己蹲著了,他和衛斯理一起跪了下來,然後沒有任何理由的緊緊擁住眼前的紅髮男孩。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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