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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篇文章做為原作小說第五集衍生,Kiss with Weasel的第三篇。介在跩哥、榮恩、哈利之間的故事。

 

本篇文章有些微性描寫,不能接受請不要點開。

 

 

 

 

Kiss with Weasel - (3) Youth

 

 

 

哈利把青春都獻給了張秋。

 

但是他還是搞不懂女孩子的心思,就像他常常摸不透他的女性朋友妙麗,女孩子們總是會考慮一些男孩子不曾想過的瑣碎事,甚至莫名其妙的生起氣來。

 

原本這會是個美好的活米村參觀日,碰上了情人節,他跟張秋可以一起渡過這天,他們來到了裝飾過的小茶館,去他的茶館,去他的羅傑‧達維和去他的西追‧迪哥里!他猜不透為什麼張秋非得在他們聊得正起勁的時候提起這些。

 

男孩的想法單純許多,哈利是個男孩,這是廢話,還有他最好的朋友,榮恩,也是個男孩。

 

相對於妙麗或是張秋她們複雜多變的思路,榮恩是個好懂的傢伙,總是把情緒寫在臉上,想笑的時候就笑,想生氣的的時候就生氣,自然而且不造作,所以哈利永遠能在第一時間內知道榮恩在想些什麼。

 

想到榮恩的時候,哈利忍不住在嘴角邊勾了個弧度,然後又垂了下來,輕嘆口氣,他等不及向榮恩談談有關張秋的事了,他相信榮恩瞭解他,並且和他一樣不明白女人,也許他的友人會在聽了他的說辭後,會跟他站在同一邊,這會讓他的心情好上一些。

 

在哈利與史譏位於三根掃帚的訪談結束後,妙麗沒有跟他一起回來,而是選擇和露娜一起整理起史譏的報導,儘管妙麗握有史譏的把柄並威脅她,細心的妙麗仍然不放心把這份稿子就這樣交出去,她堅持要檢查一遍以後才會讓露娜寄給她的父親。

 

所以哈利現在才會走在樓梯上,想著今天發生的一連串事情,他想早點和榮恩分享這些,他習慣把事情告訴榮恩,雖然不是全部,哈利在某些情況下會保留隱私,不過大多情況下,他很少對榮恩藏有什麼秘密。

 

好吧,除了哈利曾經非常嫉妒榮恩拿到級長徽章的事,關於這個,他一個字也不曾提過,反而是有些虛偽地笑著恭喜他的朋友,但是這不能怪他,說穿了這種心態是很正常的,發生在他身上也是無可厚非。

 

無論如何,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的哈利並不像剛開學時老想著級長徽章的事,他已經把他的精力都投注在青春上,而他的青春就是那個美麗的雷文克勞女孩,鼻頭上有著幾點雀斑、笑起來很甜美的張秋。

 

噢,該死的,他又忍不住想起了今天在活米村經歷的那些事。

 

哈利有些暴躁地念了密語,胖女士替他打開了門。走進葛來分多交誼廳以後,這裡的人比他想像中的來得更少,也許是大部份的學生還待在活米村沒回來的關係,但也許他能在這裡找到榮恩,因為榮恩今天沒辦法和其他人一樣參觀活米村。

 

可是哈利張望一會兒,便發現他想錯了,所以他繞到寢室,卻看到五張四柱大床上都空空如也,榮恩還沒回來。

 

或許葛來分多隊的練習還沒結束。哈利這樣想著,他又走回了交誼廳去,卻注意到莉娜與凱娣在壁爐邊取暖。

 

莉娜是葛來分多隊的隊長,今天的額外練習也是她決定的,因此可以判斷他們的練習已經結束了。

 

哈利有些疑惑地走近她們,他發出了幾聲假咳,讓她們轉頭看向他。

 

「呃……嗨。」哈利有些不自然地開口,事實上自從他被恩不里居禁賽後他與她們之間就存了些尷尬,莉娜挑眉看著他,「你們的練習已經結束了?」

 

「喔,是的。」莉娜回應,「寇克和洛坡是兩個白痴,他們搞砸了一切,」她說得有點快,「你可以想像嗎?當搏格打到洛坡的手時,簡直就是場鬧劇!」

 

哈利乾乾地笑了笑,他並不是很想知道寇克和洛坡的事,對他來說,葛來分多的打擊手只能是弗雷和喬治那對雙胞胎,誰也取代不了,就像搜捕手這個位置沒人能比他做得更好。

 

「嗯,好的,」哈利中斷了莉娜的抱怨,問道:「那麼,妳們知道榮恩去了哪嗎?」

 

莉娜和凱娣彼此相視一眼,然後聳了聳肩,「不知道,我想他是最後一個進去換衣服的人,我離開時他還在裡面呢。」

 

哈利沉吟一聲,向她們道了個謝,然後他也決定找個舒適的地方坐下來,等榮恩回來,只不過是換衣服的時間拖長了點,他想榮恩應該不會讓他等太久。

 

然而到了晚餐時間,交誼廳內的學生都已經離開了,哈利還是乾坐在這兒,榮恩一直沒有出現。

 

他的腦海裡閃過張秋在傾盆大雨之中消失的畫面,嘴裡無意識地咕噥些什麼,他實在是搞不懂女人。

 

榮恩比他想像中的還要更慢,他忍不住埋怨了起來,為什麼換個衣服也能耗掉大半個下午。

 

就在哈利打算放棄等待,決定離開交誼廳去用餐的時候,胖女士身後的門打開了,榮恩渾身溼漉漉地走了進來。

 

當榮恩看見他,臉上的表情就好像驚異於哈利的出現,紅髮說起話來有些結結巴巴的:「噢……哈利,我以為……

 

「以為什麼?」哈利不解地皺了皺眉頭,榮恩只是搖搖頭。

 

「沒什麼。」紅髮男孩的耳根發紅,那是情緒起伏時特有的表現,「我只是在想,你可能已經在大廳用餐了。

 

「但是我現在在這裡。」哈利說:「事實上,我在等你,我想我們可以一起去吃飯。」

 

榮恩因為這句話而露出了驚訝並且愉快的表情,紅髮笑了聲,「嘿,夥計,你等一下,我去放個東西。」

 

哈利瞄了眼榮恩手上的隊服,然後點點頭,榮恩很快地就跑回寢室,一陣磕磕碰碰後,又快速地衝了下來,喜滋滋地看著他。

 

他望著身邊的紅髮男孩,感到幾分安心,榮恩總能帶給他這樣的感覺,很自然、很舒服,因為這是一個全然瞭解他的人,並且他也同樣瞭解對方。

 

「今天的練習還好嗎?」哈利這麼問了,其實他並沒有很想知道答案,對於自己被禁賽的事他仍存有芥蒂,只是他覺得禮貌上應該問一下。

 

「糟透了。」榮恩的臉沉了下來,「寇克和洛坡跟本就是兩個白痴。」

 

這些話哈利已經從莉娜嘴裡聽說過了,因此他的回應顯得有一搭沒一搭的,走在樓梯時,他的視線飄移著,在榮恩的臉上打轉,然後注意到對方鎖骨上有個奇怪的痕跡。

 

「那是什麼?」哈利問道。

 

「什麼?」榮恩顯然沒有跟上來,困惑地眨著眼睛,看起來有點可愛。

 

「那個。」哈利指了指榮恩露出來的鎖骨,「你被蚊子咬了?」

 

榮恩終於明白哈利指的是什麼,然後在下一秒,臉頰唰一個紅透了,和頭髮一樣的顏色。

 

「我、我不知道。」榮恩撇開了視線,沒有再看著哈利,「也許是吧。」

 

哈利聳了個肩,表示自己並不在意,只是隨口問問,然而榮恩看上去仍然相當古怪,好像在隱瞞某件事情。

 

他這才發現榮恩的嘴唇也同樣紅潤,但是又覺得榮恩的嘴唇似乎本來就是這樣,有那麼瞬間閃過的奇怪想法也馬上被他給拋到遠方去了。

 

後來在吃飯的時候,哈利把這些告訴了榮恩,榮恩如他所想的那樣,不抱持反對意見,而是頻頻點頭,同意哈利的說法:女人都很奇怪。

 

哈利原本以為榮恩替他生氣或難過什麼的,但是意外地,榮恩的反應很平淡,並沒有因為張秋對他的態度而忿忿不平,這讓哈利覺得有些無趣。

 

妙麗在晚餐時間都沒有出現,所以哈利錯過了同時告訴她的機會。

 

星期一晚上,哈利才把情人節當天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妙麗,那天榮恩又得練習魁地奇,所以他們才會在大廳邊吃飯邊等人。

 

對於張秋的異常情緒,妙麗告訴他,這只是女孩用來證明男孩對自己愛情的表現,哈利很不喜歡這個答案,他覺得女孩子這種拐彎抹角的態度相當令人困擾。

 

就在話題衍生到哈利覺得妙麗並不醜的點上時,榮恩才拖著腳步進來,紅髮上沾了一團泥巴,臉色看起來不怎麼好。

 

「她是想用這個方法,來試探你到底有多喜歡她。」妙麗說這句話的同時,榮恩在哈利對面坐下,將馬鈴薯添進盤子裡。

 

「真的是這樣嗎?」哈利問妙麗,然後瞥了一眼榮恩,紅髮好友看起來十分頹然,「她為什麼不乾脆問我,妳和她兩個我到底較喜歡誰,那不是簡單多了嗎?」

 

「女孩通常是不會問這種問題的。」妙麗的口吻有些責難。

 

「她們應該要問!」哈利拉高了音量,「這樣我就可以直接告訴她,說我很喜歡她。」

 

在哈利說這句話的同時,對面的榮恩似乎有那麼一瞬間停止了咀嚼的行為,原本就不怎麼好的臉色被蒙上了層陰影,藍湖色的眼睛看起來閃爍著某種不知名的光芒。

 

但是哈利沒有去細想榮恩的反應代表什麼,他繼續補充:「她也不用又突然開始發作,為西追的死哭得死去活來。」

 

妙麗持續替張秋辯解,好像錯的是哈利,這讓他感到某種程度上的不悅。

 

「妳真應該去寫本書,」榮恩邊切馬鈴薯邊說,「把女孩子那些瘋兮兮的舉動翻譯一下,」然後送進嘴裡,「好讓我們男生知道她們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哈利跟著附和,張秋不理不睬的態度讓他感到相當沮喪。

 

到了星期六,葛來分多對赫夫帕夫的比賽簡直是慘不忍賭,史萊哲林以馬份為首,一起唱著『衛斯理是我們的王』,讓榮恩信心全無,漏了十四顆球。

 

榮恩捲曲在角落裡,手裡拿著奶油啤酒,望著自己的膝蓋發呆,像個無助的孩子。

 

哈利想著莉娜是對的,榮恩有著堅強的實力,但又覺得這樣的榮恩很可憐,或許把榮恩給踢出隊伍才是最好的選擇。

 

他發現這個紅髮好友這些日子來似乎太過多愁善感,比起這樣垂頭喪氣的榮恩,哈利比較喜歡那個朝氣蓬勃的傢伙。

 

當榮恩落寞地回寢室時,那個火燄般的背影幾乎變得黯淡,孤伶伶的有些可憐。

 

然後他又想起了榮恩這陣子的反常舉動,通常發生在夜巡結束後,榮恩的臉頰總是會泛著不自然的紅暈。

 

大部份的時候,哈利會在榮恩回房前就先睡著,但是他實在有太多作業要做,再加上麻煩的鎖心術訓練,所以偶爾也會留在交誼廳裡邊擠作業邊等榮恩。

 

榮恩在交誼廳看見哈利時,表情大多驚喜的,就像是哈利在情人節當天等榮恩一起去吃晚餐一樣。

 

哈利淡淡地想著,也許榮恩只是很高興自己還醒著,有人可以說話而已。

 

 

 

 

哈利走在迷霧裡,那裡很白,他甚至看不見自己的指頭。他所能做的就是漫無目的的踩在地上,鞋底發出了沙沙的聲響。

 

忽然霧不再那麼濃了,他看見了一個黑色的身影,長長的頭髮,那是張秋!

 

哈利興奮地跑過去,對她打招呼,而張秋轉過身,臉卻變成了恩不里居那張有著皺紋的蛤蟆形狀,嘴咧到了耳朵,發出甜甜的嗓音說要廢除整個葛來分多學院,就像她曾把葛來分多魁地奇隊解散一樣。

 

哈利驚叫出聲,這才發現他還好端端地躺在四柱大床上,沒有迷霧,沒有張秋,更沒有恩不理居。

 

「哈利?」有人掀開了簾幕,一張長了點點雀斑的臉正擔憂地看著他,是榮恩,「你還好嗎?」

 

「我很好。」他喘著大氣,張秋變成恩不理居的模樣實在太過鮮明可怕,他最喜歡的臉變成了最厭惡的臉,真有種說不上來的噁心。

 

「做惡夢了?」榮恩在哈利的床緣坐了下來,他看見另一床的西莫顯然是被吵醒,擺出不耐煩的臉,又躺了回去。

 

哈利點點頭,沒有說話。

 

「是……『那個人』嗎?」榮恩問出這句話時顯得小心翼翼,哈利知道那是因為榮恩非常害怕有關於佛地魔的話題。

 

「不,不是,不是佛地魔。」當哈利這麼說的時候,榮恩緊張地縮了縮脖子。

 

有時候哈利對榮恩的這種反應感到不以為然,對於父母被殺、從小就住在麻瓜家庭的哈利而言,他永遠也搞不明白為什麼在魔法世界長大的榮恩會這麼懼怕一個凶手,僅僅是提起名字,就會瑟瑟發抖。

 

「那麼你夢見什麼了?」榮恩的恐懼似乎已經消退,因此才會再度詢問。

 

「呃……」哈利有些遲疑地開口,「我想我夢見了秋。」

 

榮恩挑了個眉,看起來有點冷淡,接著又往哈利的床邊挪了挪,正好擋住窗戶,月光透過玻璃射進來,打在榮恩的背面,讓那頭耀眼的紅髮散發著青藍色的光澤,和平常不太一樣。

 

「她怎麼了?」榮恩問:「代替石內卜站在魔藥學教室裡給我們上課?」

 

「那也挺糟糕的,不過不是這麼一回事。」哈利否定,然後告訴榮恩,「她的臉變成了恩不理居。」

 

「噢,那還真是……」榮恩同情地看著他,但沒過一會兒,又呵呵地笑了出來,似乎進行了一番想像。這個活潑的笑聲感染到了哈利,他也跟著微笑了起來,前一刻可怖無比的夢境似乎沒那麼嚇人了。

 

榮恩止住了笑聲,然後關懷地看著他。

 

哈利沒有戴眼鏡睡覺的習慣,他把他的那副留在床頭櫃上,所以現在沒有透過任何東西或什麼,只是直直地盯著榮恩的臉瞧。

 

因為沒了眼鏡的關係,看什麼都像隔層紗,有點模糊。不知道是不是由於這個緣故,他忽然覺得榮恩的臉比記憶中的更好看,明明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五官,他最要好的朋友,卻似乎從來沒有好好端詳過對方。

 

「怎麼了?」榮恩藍湖色的眸子和他視線對上,「你怕又夢到她們?」

 

哈利搖搖頭,他發覺淡青色的月光和對方眼睛十分相配,「我不知道……我覺得睡不著。

 

「好吧,夥計,你挪個位置。」榮恩提議,然後掀開了他的棉被。

 

哈利往旁邊移了點,好讓榮恩鑽進來。他們兩個靠在一起,床變得有點小、有點擠,像是回到了洞穴屋。

 

「晚安,哈利。」榮恩對他微笑,然後側過身,背對著他。

 

哈利看著榮恩的那顆紅色腦袋,輕聲回應,「晚安,榮恩。」

 

榮恩是個很容易睡著的傢伙,這點打從哈利認識對方至今就已經再清楚不過,而且才互道晚安沒多久,他便聽見了身旁傳來細細的打鼾聲。

哈利能夠分辯榮恩是裝睡還是真睡,他們同寢室了這幾年來不是假的。例如對赫夫帕夫比賽的那個晚上,榮恩打呼聲太大了,一聽便知道是裝的,跟現在這樣輕輕地真正鼾聲,完全是兩回事。

 

他聽著榮恩的鼻鼾,覺得心情慢慢平穩了下來。

 

對他而言,榮恩的存在就是最好的寧神藥劑,在這個透入點點月光的寢室裡,他聞見了青草與陽光的香味,還有洞穴屋的野花,或是茉莉攪著濃湯時發出的食物香,一切都那麼地令他懷念。

 

他看見了洞穴屋前的麥田,榮恩在花園裡拔那些馬鈴薯大小的地精,哈利走了過去,陪榮恩一起抓地精。

 

天氣很好,大太陽高掛在天上,他們都流了滿身的汗。這時候榮恩開始脫衣服,很快地便全部都脫了下來,一絲不掛。

 

實在是太熱了,他也想這樣做,但是當他看見榮恩的裸體時,他注意到榮恩的頸間上印著大大小小的痕跡,像是之前留鎖骨上的那樣。

 

哈利忍不住問榮恩,那些究竟是哪弄來的,榮恩調皮地嘲他眨眨眼,對他說這些都是哈利留下的。

 

哈利不相信,所以他靠了上去,親吻著榮恩的脖子,發出煽情的聲音,他們似乎忘記他們還在大太陽底下,哈利製造了更多的吻痕,他慢慢地往下親吻,來到了榮恩的下腹部,好友的性器就在那裡,他忍不住親了一口,榮恩咯咯笑著,很滿意哈利的行為。

 

這時候張秋突然跳了出來,站在他面前,大聲地嚷著哈利所做的是可恥而丟臉的,榮恩可是哈利最好的朋友,他怎麼能夠對榮恩這樣做,簡直就是背叛了榮恩對他的這份信任。

 

哈利急忙解釋著,但是張秋不聽,只是責備哈利不該如此,在一旁的榮恩皺起眉頭,看上去相當受傷,哈利感到有幾分內疚,張秋便哭了出來,說她想念西追。

 

夢境愈來愈混亂,哈利不知道什麼時候拔下了自己的褲子,他趴到榮恩的身上,把自己的陰莖塞進了對方的肛門,張秋就在旁邊看,西追也來了,接著張秋把妙麗、奈威和其他人都找過來,哈利因此表演得加起勁,而這次換成榮恩在哭,說他恨透哈利了。

 

哈利這下睜開眼睛,完全地清醒了過來。

 

午夜的月光仍然是淡淡的青色,成為寢室裡唯一的光源。

 

榮恩還躺在他的旁邊,正確來說,是躺在他的前面,因為哈利已經側過了身,跟榮恩同一個方向,他緊緊地趴在對方的背上,臉靠在榮恩的肩膀,而他的下體正頂在榮恩的屁股上。

 

見鬼,他是出了什麼毛病──居然──居然見鬼的勃起了。

 

哈利的下體隔著內褲與睡褲,碰觸著榮恩圓潤有彈性的股瓣,薄薄的布料阻擋不了對方的體溫傳導過來。

 

榮恩正發出細細的鼾聲,肩膀隨著呼吸頻率提高放下。

 

他想他一定是瘋了,剛才那不正常的夢境,他居然會跟榮恩發生那樣的關係!

 

哈利無力地分析著,也許是因為他在榮恩的氣息下入睡,再加上翻身的關係,好巧不巧地變成了這個姿勢,才會做這種奇怪的夢。

 

天啊,這真是令他羞愧無比。

 

哈利稍稍的往後挪了點,好讓自己不要再貼著對方。當下體移開那裡時,雖然彼此都有穿褲子,卻還是摩擦到了對方的臀縫,他發現榮恩的身體似乎跟著僵了一下,好像被哈利給弄醒了。

 

這讓哈利尷尬到了最高點,他不知道該不該發出聲音,跟榮恩道歉,或是就這樣悄悄地翻過身,假裝什麼也沒有。

 

最後哈利決定採取第二個主意,他靜靜地翻了個身,現在他與榮恩背對背了。

 

哈利閉上眼睛,希望他能夠重新睡回去。但是另一個人的存在實在太過強烈,他的背和榮恩的貼在一起,他的臀部頂到了對方的屁股,該死的單人床為什麼不能再變大一些。

 

他很快地便知道不可能就這樣簡單地睡著了,他腫脹的下體隨著榮恩的呼吸聲發顫,他無法讓自己冷靜下來,也許他該偷溜下床躲到廁所,可是這樣一來他又不能什麼都不對榮恩說,因為他相信榮恩已經醒了,並且還沒睡回去。

 

哈利把手慢慢滑進褲子,他或許得在床上偷偷解決掉這個麻煩。

 

他的手摸到了自己的陰莖,然後摩擦表皮,這種感覺很好,隨時會被發現的緊張感變成了強烈的刺激,他聽著榮恩規律的呼吸聲,感覺下體又膨脹了幾吋。

 

這真是非常的奇妙,他夢見了與同性好友的性愛,接著便在當事人旁邊自慰。

 

哈利忽然覺得自己十分齷齪,儘管那是個夢,他仍然對朋友產生了性欲。

 

他的手加重了套弄的力道,開始無法控制住自己的音量,喉嚨不配合地微微發出喘息,因此他趕緊閉上嘴,希望沒有被榮恩察覺到什麼。

 

然而一隻手摸索到了他的下體,不是他的,哈利驚異地回過頭,原本背對著自己的榮恩也用同樣的姿勢回頭望著他,不發一語。

 

哈利慌張地想說點什麼,卻發現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榮恩什麼都沒有問,只是動了動那隻手,替哈利撫摸他的性器。

 

這使多種感覺同時交錯在哈利的心裡,丟臉、害羞、興奮、期待……,榮恩的手指靈巧地在他的龜頭上劃了個圈,因為常常握著掃帚而有些粗糙的指尖透著暖暖的溫度,他感覺到自己的血液在肌膚下跳動,並且全集中到了下腹。

 

哈利沒想過被別人服務是件這麼舒服的事,榮恩比他還要更熟練,他不禁想著榮恩是不是常常躲在棉被裡偷偷自慰什麼的,然後他的腦中閃過了夢境裡的那一幕,他想像著如果能夠把這團肉塊塞到榮恩的身體裡,並且抽送著,是不是也會如此美妙。

 

接著他又想到了夢裡的張秋,指責哈利的不是,他覺得相當愧疚,因為他當著自己心儀的女孩面前和最好的朋友亂搞──儘管那只是個夢。

 

榮恩的手套正弄著他的陰莖,將他拉回了現實。掌心的紋路包裹著那裡,上下套弄著,哈利本來就覆在上面的手也隨著這個頻率一起動作,然後沒過多久,哈利射精了。

 

榮恩把手收了回去,而哈利開始覺得沾了精液的內褲有點噁心,他應該去換個褲子才對,但是完全放鬆下來的身體又讓他懶呼呼地不想移動半根指頭。

 

哈利想起他應該給榮恩一個解釋,他再次回過頭,卻發現榮恩早就把頭給轉過去了,他只好對著那顆紅色腦袋低低地問:「榮恩,你還沒睡吧?」

 

「還沒。」榮恩的聲音像是把臉埋在枕頭裡發出的。

 

「呃,好的……我想我該告訴你……」哈利說得有點慢,那是因為他不確定該怎麼開口,他總不能直接說他夢見他們在做愛之類的。

 

「你不用告訴我,我也猜得出來。」榮恩輕笑了聲,口氣裡有幾分揶揄,「你夢到了張秋,對吧?」

 

「是的,不過……」哈利想再補充點什麼,他的夢裡的確有張秋,但是這並不是全部。

 

「而且她這次沒有變成恩不理居,我想也是。」榮恩搶在哈利之前說,「聽著,哈利,你真的不必告訴我。」

 

哈利悶悶地回應了一聲,對於榮恩的回覆,他覺得有些不滿。

 

「晚安,夥計。」榮恩的聲音又從肩膀傳了過來,但是聽上去卻像在哭。

 

哈利有些懷疑自己可能多想了,因此他也只是小小的說了聲:「晚安。」

 

榮恩淺淺的呼吸著,房間內還有西莫、丁和奈威此起彼落的鼾響,全部都回歸到了夜晚的寂靜。

 

他忍不住想著他和榮恩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在月台上看見了那個龐大的紅髮家族,第一眼注意到的是茉莉牽著金妮,然後是派西、弗雷、喬治,最後才是榮恩。

 

和他的兄弟們相比,榮恩真的是個十分不起眼的傢伙,他不像派西一臉精明,也不如雙胞胎那樣有趣,甚至是在升四年級的那個暑假,哈利才遇見的比爾與查理,都比榮恩還要引人注目得多,比爾既帥氣又酷,而查理強健卻不失溫和,更不用說唯一的女孩金妮,漂亮又有才氣。

 

但是唯獨榮恩,平凡的紅髮男孩,成為了他最重要的伙伴。榮恩和妙麗總是在他身邊陪著他到處冒險,他們違反了好幾條校規,偷偷地闖進三頭犬看守的房間,或是在門禁以後溜去找海格。

 

尤其是榮恩,他們曾經在妙麗被石化時一起潛入禁林深處尋找阿辣哥,他永遠也無法忘記榮恩當時幾乎哭出來的模樣,現在回想起還有些好笑。

 

然而最教哈利無法忘懷的,便是榮恩拖著那條流著鮮血的腿,擋在他與天狼星之間。榮恩對於佛地魔的恐懼,哈利是再明白不過的了。當時每個人都以為天狼星是佛地魔的黨徒,當然現在魔法部還是這樣認為,不過那時候他們的確都誤會了。

榮恩的腳被天狼星給咬得很深,但仍然勉強地站著,身子搖搖晃晃的,雖然發抖著,並且誤以為他們面對的是佛地魔的手下,卻還是堅持要用性命來保護哈利。

 

哈利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勇氣在支撐著榮恩,但是哈利知道這個紅髮男孩已經成為了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力量,而這股力量總能夠帶給他真正安全的歸屬感。

 

儘管他們在四年級時冷戰過,但是火盃還是把榮恩選作哈利最重要的人。

 

哈利有想過,為什麼火盃不是替他選擇張秋?只因為西追跟張秋在交往,所以火盃才把她優先給了西追嗎?

 

可惜火盃沒有給他個明確的答案,西追也已經死了,如果今年再舉行一次三巫鬥法,火盃會不會替他選擇張秋呢?還是火盃仍然會把榮恩留給他?

 

哈利不知道,眼皮變得更沉重了,他慢慢地閉上眼睛,聽著周圍的聲音,西莫正在說夢話,丁跟奈威還是大聲的打呼,而身旁的榮恩卻沒有傳來預想中的鼾聲。

 

或許榮恩還沒睡著吧,哈利感覺自己的意識快要飄走了,這種安全感包圍著他,他的神智愈來愈不清楚,在入夢前彷彿聽見了小小的啜泣聲。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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