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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

 

這篇文章獨立於原作劇情,虛構的學生社團,設定跩哥為男同志,哈利與金妮已經交往,並且有原作中登場次數較低的鷹、獾院角色之延伸描寫。

 

若不能接受請不要點開。

 

 

 

 

Hogwarts gay club - (3) Fever

 

 

 

這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自然了。

 

馬份正輕輕啃咬他的嘴巴,用那對總是吐出刻薄批評、惡意嘲諷的微涼唇瓣,吻得榮恩幾乎忘記他們等會兒還有同一門課要上。

 

淡淡的清香充盈著他的鼻腔,他感覺自己完全被對方的氣息所包裹,除此之外,還有其它他從來不知道的事,而且完全沉醉在其中。

 

……要上課了,衛斯理,」跩哥主動分開了彼此的嘴唇,一絲銀色的唾液絲從他們之間斷裂,「格蘭傑在到處張望呢,我保證她在找你。」

 

「我知道……」榮恩回應對方,他覺得自己的頭還有些暈眩。

 

金髮史萊哲林衝著他露出了一個微笑,上揚的嘴角總是帶有諷刺的味道,那絕非好意,甚至還有點惹人厭──至少榮恩在過去曾經相當痛恨對方的這個表情。之所以使用『曾經』這個說法,並不代表他現在就不再厭惡,對方是個彈跳小雪貂,仍舊是不變的事實,更多的是,他竟然覺得這個笑容有某種程度上的迷人。

 

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下了魔法、或者誰在他的點心裡加了魔藥,不過這兩者都不太可能,因為通常中咒者並不會被下咒的有自覺,當他有這層疑慮時,就已經排除了其可能性。

 

但是,好吧。榮恩得說這十分瘋狂,現在兩人所處的位置,是變形學教室的旁側轉角,雖然不是什麼人來人往的大道,卻也會有幾個學生零星經過,在這裡接吻,隨時都有可能被別人看見。

 

明明深知這一點,他們卻還是這麼做了,處於這種緊張的狀態下,伴隨而來異常地興奮感,馬份微翹的嘴角、彼此混雜融合的氣息、曖昧不明的氛圍,所有的一切都讓榮恩感到昏昏沉沉。

 

或許是他還在發愣的緣故,馬份那對灰色的眸子將視線直勾勾地定在他的臉上,仔細端瞧了一陣,令他有些不自在地別過頭,但這絲毫不影響金髮史萊哲林對他的觀察。

 

良久,對方終於開口:「──你認為米奈娃‧麥會準時出現嗎?」

 

「肯定會。」他轉回了正面,目光卻與對方相交在一塊。

 

對方似乎顯得不太情願,說了句:「我想也是。」

 

所以他們只得離開這個轉角,在變形學開始上課前進到教室。但是當榮恩才剛踏出第一步,手臂卻又被對方給抓了回來。

 

馬份迅速地在他的唇上又落下一個淺吻,分開之際,那抹高傲的笑容還掛在臉上。對方在這麼做之後,就丟下他,搶先走出了這裡,進去變形學的教室之中。

 

雙頰偏高的熱度告訴他,自己的臉肯定紅到不行。榮恩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部,試著以最平靜的模樣,也跟著彎進教室。

 

他的出席,使得妙麗終於不再東張西望。他在哈利身邊坐下,而另一旁的女性友人則露出相當不耐煩的神情,提醒自己差一點就要遲到,甚至會害葛來分多被扣分,以及其它她想的到的抱怨詞。

 

榮恩忍受著妙麗的各種囑咐,直到麥教出現在教室為止,他的耳朵才得到了安寧。

 

變形學不是門容易的課程,於是他有了短時間的神遊,想起馬份就坐在自己的斜後方,還有方才結束的那個吻。

 

在這之前,他從來不知道接吻也可以如此美妙,而他現在明白了,所以才會不斷回味。

 

事實上,這不是他們第一次在上課前這麼做,自從他與馬份發生了多次性關係後,接吻成了相當頻繁的舉動。只要沒有人看見,金髮史萊哲林會在任何時候對他這麼做,有時候是吃飯前,有時候是剛結束課堂後,有時候是在他們不經意碰頭的當下。

 

金髮史萊哲林總會捧著他的臉,金屬戒指獨有的冰涼溫度,有著強烈的存在感,然而當他的嘴唇被對方給吻上一輪以後,榮恩便早已乎略了那玩意的存在。

 

除了接吻,他們還會做愛,幾乎每兩天就會發生一次。馬份會帶他到同志社那個有張床的小房間裡,替他剝去衣物,吻遍他的身軀,在每一吋所及之處留下吻痕,而他則會忍不住呻吟,享受對方帶來的一切感受。

 

榮恩無法準確地形容這種關係,馬份與他之間,僅僅只用了幾個星期,便發生如此巨大的改變。

 

而且他的朋友們,卻沒有人知道這個。

 

這並不是背叛,只是留給自己一點私人空間,住宿生活幾乎剝奪了他們大半的隱私,丁睡覺會打呼,而西莫會說夢話,既然他的室友們都不喜歡同性戀,他總該替自己維護應有的尊嚴。

 

變形學在他的胡思亂想中結束了,麥教授替課堂派了一些作業,在下次上課之前,他們得學會把小鳥變成望遠鏡,不過那不是重點,因為在那之後,馬份再一次將他帶到小房間裡,他們激烈的做愛。

 

「噢,梅林──」榮恩皺著眉頭,對方的龜頭剛推進他的肛門,儘管他們已經做了很多次,這依舊是最艱苦的部份。

 

「不要用力,」跩哥將他壓到牆壁上,在他的耳邊呢喃,男人的喘息更與呼吸一同撲向耳根,搔得他癢呼呼地,「……對,就是這樣。」

 

站著的體位並不那麼輕鬆,他的雙腿必須承受對方帶來的壓力。榮恩面對著牆壁,而馬份撥開幾屢髮絲,在他的後頸親吻著,雙手抓著他的腰部,將整根陰莖全數送入。

 

他忍不住呻吟,被填滿的感覺漸漸由不適轉變為充實,他的甬道緊緊包裹對方,感受海綿體的形狀與熱度,包括那些青筋的跳動。

 

稍稍抽出半吋,再重新插入,榮恩粗喘一口氣,金髮史萊哲林便頂到了最有感覺的地方,他自己的性器也呈現勃起狀態,一系列的過程令他亢奮。

 

「很好的屁股,衛斯理。」他聽見馬份有些惡意的說,接著捏了他的臀部一把,「你早該被我這樣操,我相信你也認同。」

 

「閉嘴啦……」榮恩惱怒的說,但是他很清楚,如果對方是錯的,那麼他才不會一次又一次地與對方交合。

 

對於他的抱怨,跩哥則是不懷好意地輕笑了兩聲,便朝他的屁股重重拍下,突如其來的刺激,讓身體本能收緊,榮恩因此更加鮮明的意識到埋在體內的那根陰莖。

 

金髮史萊哲林的薄唇回了他的頸上,由於榮恩是背對著對方,他看不見男人的表情,但卻也能猜想,馬份在說出這些話時,表情一定相當可惡:「該死,你夾得可真緊。我不是提醒過你不要用力了嗎?」

 

「下地獄去吧,臭雪貂!」被耍弄的羞恥感讓他破口大罵,不過卻換來了對方更惡劣的笑聲,以及再一次的挺入。

 

「那可不好,要是我在地獄,你就得找別人操你了。」跩哥語氣十分嘲弄,並且用龜頭在他的前列腺磨擦,惹得榮恩又一次瘋狂的呻吟。

 

括約肌緊緊環著不屬於自己的部份,炙熱的感覺是如此清晰,彷彿要將他整個人給融化,強烈的接合感讓他的肛門被磨得暖呼呼的,隨著對方的一個挺身,另一波快感便湧了上來。

 

榮恩的屁股又被重重打了一下,他扭動自己的腰,聽見身後男人得意的笑聲,連同喘息,以及某種程度上沉迷的低喃。

 

「衛斯理……」馬份呼喚他名字的聲音是如此好聽,和平常那偏高的男性聲音不同,這要來得更沙啞、更性感,「該死的窮鬼……衛斯理……臭鼬鼠。

 

面對這樣熱切的呼聲,榮恩亦無可克制的將對方的姓氏脫口而出:「馬份……馬份……噢……

 

就像在獎勵榮恩的賣力似地,跩哥的陰莖在他的體內抽送得更猛烈,整個囊袋拍打他的屁股,發出肉與肉撞擊的聲音,聽上去格外猥褻。

 

他的手握成拳頭,掌腕處抵在牆上,當作支撐點,對方的進犯讓他全身顫慄,怎麼樣都覺得不夠滿足。

 

柔軟的觸感始終在他的後頸游移,金髮史萊哲林微微張口,呼出來的熱氣撓著他,與下身的濃烈呼應,他的腦袋幾乎一片空白,任何事都進入不了他的思考。

 

榮恩整個人都暖烘烘的,一珠汗水自額角滑下,他的屁股在痙攣,灼熱感難以忽略,隨著對方的頂入而愈復鮮明。

 

前端的粉色性器同樣在顫抖,因他的身體動作而一齊晃動。跩哥的手繞過了他的腰部,握住了榮恩的性器,微涼的手指包裹住他,並且上下套弄。前後同時被刺激的快意讓他仰起脖子,無可形容的愉悅將他的理智完全吞食,他甚至聽不清楚自己喉嚨都發出了什麼,光是顧著體驗這一切,就讓他無暇顧及其它了。

 

又是一個挺進,榮恩感覺對方的陰莖在他的腸道抽動,而他也被快感所攻陷,所有的慾望隨著他的射精宣告一個段落,他們幾乎是同時到達高潮,跩哥將精液全部留在他的體內,才把整棍陰莖退出。

 

在結束這一次的歡愛以後,他們接吻,榮恩沒有多想什麼,他只覺得這樣的情況令人滿足。

 

沉溺在情慾的次數頻繁得嚇人,自己的性向究竟為何早就不是重點,他只要知道這是多麼舒服的事情,以及他也喜歡這個就足夠了。

 

這幾個星期以來,榮恩發現自己難得地沒有思考哈利與金妮的事,或者妙麗對他的冷漠,馬份的存在佔了他大部份的時間,如果有人對過去的他這麼說,榮恩相信自己大概會展露急欲嘔吐的表情,嫌惡的說聲『怎麼可能!』,而今全都發生了,誰能料到呢。

 

只要想起和金髮史萊哲林的接吻,淺淺的幸福溢滿整個胸口,伴隨著體內異常的興奮一道前來。榮恩頭一次認為,當個瘋子也有瘋子的樂趣。

 

然而他的這種狀態僅僅持續一個月半,另一個事件卻像在嘲笑他的愚蠢,毫無預警的發生了。

 

那是一個清爽的週末,他在下午就把這個星期的作業結束了,同寢室的西莫還托著厚重的課本抱怨不斷,榮恩得承認自己不是太用功的人,能夠意外的提前完成,讓他也有好兆頭的感覺,也許今天是個幸運的日子,連帶讓他的心情也飛揚了起來。

 

哈利一早就不見蹤影,反而令人安心。榮恩知道他的好友肯定與他的妹妹膩在一起,這樣也好,因為哈利似乎開始察覺了什麼,前幾天他們一起換衣服的時候,哈利指著他脖子上的吻痕發問,害他一時窘迫,最後將話題扯開,才勉強收場。

 

一切看上去是這麼完美,榮恩抱持著輕鬆的心情,往同志社走去,因部份蠟燭被吹媳而昏黃的光線,詭異的香氣與平日無異,加入這裡快要兩個月了,他對此早已熟悉,三兩群聚的男學生們,中央的沙發以及桌子。

 

四處看了一看,沒找到那抹金色的身影混雜其中,於是榮恩有些無趣地就著沙發坐下,就連與他比較親近的賈斯汀也不見人影,害他一時間想不到該做什麼,於是索性發起呆來。

 

並攏鞋尖,再分開,再攏近,再分開……重覆這個沒有意義的動作已經好一段時間了,榮恩真的很無聊,遲遲尚未出現的金髮史萊哲林令他心煩意亂。

 

這陣子以來,他們形成了一股默契,只要來到這裡,他總能看見馬份也在看他,然後他們會一起進去那間小房間,盡情享受彼此。

 

榮恩好想立刻抓住對方,用力親吻那張刻薄的嘴,但是等待時間漫長得教人難以忍耐。

 

耐心之於他,就像個笑話,在足足浪費了一個多小時以後,榮恩決定不要再空等下去,恰巧史萊哲林的剎比與雷文克勞的錢柏在一起,他們似乎要往廁所的方向去,剛好會經過他的身邊。

 

榮恩站起身,他用自己僅存的耐心,一把抓住剎比的肩膀,不耐地問道:「他人呢?」

 

布雷司‧剎比不太友善,有著高顴骨的黑人男性冷漠地瞥了他一眼,晃了晃肩膀,將他的手給甩掉,榮恩因為對方的態度而皺起眉頭。

 

「你指馬份?」剎比以嫌惡的表情對著他,「他和貝爾比在廁所,你想去觀賞?」

 

──馬份和貝爾比?

 

轟的一聲,世界就像在旋轉,他的思考短暫的停擺,榮恩在愣了一陣以後,才理解對方說了些什麼。

 

跩哥‧馬份之所以不在這裡的原因有了解答,如果剎比的話是對的,那麼現在對方正在廁所,與其他男人做愛。

 

他這才發現,自己忘了最重要的一點,跩哥‧馬份是個經驗老道的男同志,那些對榮恩來說新鮮有趣的體驗,在金髮史萊哲林的眼中,可能什麼都不算,充其量只是打發時間的樂子。

 

「他怎麼可以……」榮恩喃喃自語,胃像在下沉似地,感到某種空蕩。

 

「他當然可以,」然而剎比只是聳聳肩,沒有半絲同情地說:「你也可以,隨便誰都好,別纏著我問他的事,我正要開始忙。」並且故意拍了拍被摟著的錢柏,這才讓榮恩發現自己打擾到了別人。

 

「……抱歉。」他下意識的道了個歉,向後退了一步,讓開道路。剎比沒有吭氣,而是維持摟著錢柏肩膀的動作,一同走向那堵牆後的廁所。

 

他們都走了,榮恩頹然的坐回沙發上,異常的空虛感佔據了他的所有,包括他的四肢,所有的力氣彷彿被抽乾。

 

思緒飄到了他們在變形學教室附近接吻的那一幕,又很快地轉到了走廊的深處,或是庭院的一隅……,這一個半月以來的記憶突然變得很清晰,許多畫面都浮現在他的眼前。

 

他以為他們所發生過的事,讓某些事物在彼此間發酵,榮恩曾經認為自己對馬份來說有些特別,但實際上卻錯得離譜。

 

除了性愛與調情以外,他與馬份之間什麼也沒產生,任何的美好假象,都只是他的自以為是,簡直荒謬,而且可笑。

 

沙發很柔軟,他的臀部陷進去了大半,榮恩坐在那裡,嘲笑自己的愚蠢,他怎麼能不記得跩哥‧馬份是個混帳,而一廂情願的幻想他們會有一樣的感受。

 

手掌遮住自己的視線,把昏黃的光線和其他人與自己短暫隔絕,一股情緒瞬間找上了他,哽在喉頭,榮恩發不出聲音。

 

他想他是愛上那個討厭鬼了。

 

 

 

 

令人沮喪、想要抓狂的陰霾的日子,天空呈現灰色的,太陽被雲朵遮蔽,整個空氣都給人晦暗不明的感覺。

 

他快步穿越走廊,想早點回到交誼廳休息,魁地奇的練習不太順利,這也大大地降低他原先就稱不上愉快的心情。

 

榮恩攏了攏衣領,這樣做並沒有什麼實質上的意義,只是出於煩躁,才有了這樣的舉動。

 

然而就在他即將拐過彎的時候,他的手腕突如其來地被某人給抓住,榮恩回過頭,便看見了預料中的一張臉。

 

金髮史萊哲林揚起半邊眉頭看著他,灰色的眼眸帶了絲慍色。

 

這是在馬份與貝爾比進廁所的那次過後,榮恩第一次正眼瞧見對方,要知道平常上課的時候,他能夠靠著打瞌睡或者塗鴉,用以躲避對方露骨的目光。

 

如此理所當然的碰觸,令他莫名地感到惱怒,沒有多做其他多餘的動作,榮恩快速地甩開對方的手,不想讓對方抓著自己。

 

不料,他的這個應對方式沒能趕走對方,反而換來更強硬的動作。金髮史萊哲林再一次抓住他,這一次不是手腕,而是下巴。

 

在榮恩還沒意識到事情的發生之前,跩哥便吻住了他,好聞的薄荷清香與微涼的溫度,抵在榮恩的唇瓣,完全壓了上來。

 

對方的舌頭探出來,舔了舔他的嘴巴,意圖顯然是要撬開他緊閉的唇,熟悉的氣息佔滿他的鼻腔,卻讓榮恩愈發想起對方和其他人仍然發生關係的事實,誰知道馬份是不是也會這樣親吻自己以外的人,說不定前一刻,眼前該死的討厭鬼才和別人舌交過!

 

有了這樣的想法,榮恩再度反抗對方。他推開跩哥,後退一步,瞬間就把彼此間的距離給拉得很開很開,像是一道無形卻厚重的牆,把他們兩人給隔絕。

 

伸出手,榮恩以手背擦了擦自己的嘴巴,用以顯示他此刻憤怒與嫌惡的情緒,湖色的眸子狠狠瞪視著眼前的人。

 

面對他的動作,金髮史萊哲林挑了個眉,薄唇的角度被拉得更低,冷冷地問道:「你不來了,為什麼?」

 

要知道,這段幾天下來,他極盡所能的躲避對方,哈利與妙麗不再與他像過去那般同進同出,所以他設法讓自己都與西莫行動,為的就是不要落單──馬份不會選擇有其他人的場合與他親熱。

 

當然,這不是個完美的計劃,他總會有一個人的時候,比方說現在。

 

榮恩曾經設想過很多次,假設與馬份再次獨處時,對方會開口說些什麼,可能是奚落,也可能是揶揄,但是實際發生時,他才發現自己一個也沒猜對。

 

僅僅是凝視那對灰色的眼眸,便有悶悶的感覺,像塊巨石,壓迫著他的胸口。榮恩難受地想著,什麼時候開始,這個混帳對他有這麼大的影響力了?

 

但是他不能就此退縮。「我不認為我得向你報告這些,馬份。」榮恩說,口氣有些顫抖,他比誰都清楚,自己此刻只是虛張聲勢,卻仍然得面對這些,「我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很忙,去不去社團,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

 

他的發言換來了一個鼻哼,金髮史萊哲林的鼻翼拉扯出線條,十分不屑地模樣不曾比現在更惹人厭過。

 

「噢,是啊,忙著和斐尼干閒晃呢。」跩哥的口吻鄙夷:「他難道不覺得自己打擾到了別人?」

 

「西莫才沒有打擾任何人。」榮恩不高興地說:「滾開,你擋到我的路了。」

 

金髮史萊哲林微微勾起下巴:「所以你不打算讓我操了,嗯?」

 

「我說──滾開!」這一次,他的語氣毫無保留,強烈的怒火混雜著幾分哀傷:「你聽不懂我說的嗎,馬份?」

 

沒有等到對方的回答,榮恩便抬起腳,他的肩膀撞到了對方的,不過那無所謂,他只希望對方能快點從他的眼前消失,如果馬份堅持站在原地不動,那麼由他離開這裡也可以。

 

沙沙的雜音,是皮鞋踩在未經打磨的天然石磚上所發出來的,榮恩只聽見自己的足音,跟隨他的步伐前進,而他聽不見身後的那個人,是否發出了其他聲響。

 

他的心情需要更多的時間沉澱,發現自己的感情之後,無繼續法維持這些日子以來的荒唐生活。

 

只是梅林並未聽取他的願望,在他還來不及舔吮傷疤、調整狀態的時候,另一個人找上了他。

 

泰瑞‧布特是雷文克勞的學生,與自己同年,榮恩對這個人的認知僅止如此。儘管同樣隸屬於鄧不利多軍隊,他們曾經在萬應室一同練習護法咒,但是無論在課堂上、生活上,兩個人都沒有任何交集,能把臉和名字給兜起來,就已經是很了不起的進步了。

 

因此榮恩從來沒有想過,泰瑞‧布特居然會主動找上他。

 

「嗨。」明朗的上午,陽光透過玻璃窗,灑在泰瑞的棕色頭髮上,雷文克勞學生衝著他打招呼,臉上堆著笑容。

 

他抬起頭,有些疑惑地看著來人。這是他難得出現在圖書館裡,即將截止的魔藥學的報告逼得他不得不這麼做,但是他並非一個人,哈利今天沒和金妮一塊,作業實在太可怕了,所以他與他的好伙伴只能坐在這裡,因為妙麗並不打算幫他們的忙。

 

對於泰瑞突兀的出現,哈利也偏頭看向對方,禮貌性的打了聲招呼:「你好,泰瑞。」

 

「很高興看到你,哈利。」泰瑞點了點頭,接著便把目光重新移回榮恩的身上,說道:「不過,我是來找你的,榮恩──我想問,為什麼你最近都不去了?」

 

「去什麼?」哈利困惑地問道。

 

榮恩馬上就意識到對方指的是什麼,霍格華茲同志社,這是唯一的可能,因為他也在那裡見過對方。

 

椅子拖地時發出尖銳的聲響,榮恩站起身,朝他的好友道了個歉:「抱歉,哈利,我馬上回來。」

 

這場談話因榮恩的堅持,而把地點改到了圖書館眾多書架後的某一層,他還不想讓哈利知道自己竟然去了同志社那類場所。

 

「你還沒跟他提過嗎?」或許是因為榮恩的焦躁顯而易見,泰瑞直言不諱的指出了這一點。

 

「對,」他背靠在書架,湖色的眸子古怪地看著對方:「所以我希望你也不要向哈利廢話。」

 

雷文克勞爽朗的笑了兩聲:「不,我不會。不隨便張揚,是社團所有人的默契,」泰瑞眨眨眼,「我只是沒猜到,你居然會沒向他說,抱歉,我問得太理所當然了。」

 

「沒關係。」對方的話讓安心了些,他放鬆肩膀,眼睫也同時垂下。

 

站在前方的男人又問道:「那妙麗呢?你告訴她了嗎?還是她自己猜出來了?」對方稍微停頓幾秒,有些感嘆的說:「她是個十分聰明的女孩,當初沒被分進雷文克勞,簡直令人納悶……」

 

「我想她不知道。」榮恩開始不耐煩了:「聽著,泰瑞,如果你是來打聽我的朋友,我們就聊到這裡為止,哈利在等我。」

 

可能沒料想到他會急於中止對話,泰瑞因此愣了幾秒,又重新微笑起來:「不不,你誤會了,我會問他們,僅僅是出於好奇,」眼前的雷文克勞將視線焦點停在他的臉上:「事實上,我感興趣的是你,榮恩。」

 

對方的這句話讓榮恩詫異地抬起眼,「抱歉?」

 

「你不知道自己很有魅力,事實上,過去在鄧不利多軍隊裡,我就注意過你;」泰瑞聳聳肩,「但是我以為,你和妙麗是一對──直到你踏入同志社為止。」

 

泰瑞的發言令榮恩短暫的陷入空白,他沒有猜出對方居然有這樣的想法,瞬間無法回應的他只是眨了眨眼,同樣回看著泰瑞,並未接話。

 

「但是,我注意到你最近不太來了,」雷文克勞學生仔細地打量著他:「為什麼?」

 

──你不來了,為什麼?

 

由幾個簡單的單字,組合而成的句子,就在榮恩的耳邊迴響。他的思緒不禁飄到了幾天之前,泰瑞不是第一個問他有關同志社問題的人,跩哥‧馬份才是。

 

很快的,他就發現自己的思考即將轉向那個討厭鬼,這是可怕的,他已經下定決心,要把金髮史萊哲林給丟到一旁,卻仍舊會習慣性地拾起記憶。

 

「沒有為什麼,」他試著不去想這些,「就只是不想去了。」

 

泰瑞揚著眉毛看他,似乎打算藉由觀察他,得到其他的答案,這種評價的目光令榮恩不自在,產生一股逃避的衝動。

 

「如果沒什其它事的話,我想我也該走了。」榮恩開口打破對他而言有些尷尬的場面,這是他目前想到的最好做法。

 

「等等。」他才正要挪動腳步,卻聽見泰瑞叫住他:「我還有別的話想說。」

 

因為對方的話,榮恩回過頭來:「什麼?」

 

「嗯──」泰瑞跨前了一步,將榮恩夾在書櫃與自己的身體之間,「榮恩,你真的很有魅力。」

 

對方又讚美了他一次,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相當程度上感到驚訝,畢竟除了自己的父親,與他最好的朋友之外,就沒有同性稱讚過他,何況是一連兩次。

 

「呃……謝了。」儘管他渴望被讚美,卻尚無法習慣讚美,因此他的回覆有些停頓。

 

「我是認真的。」來自雷文克勞的學生瞇起眼睛,「老實說,我覺得我們能夠成為不錯的一對,想試試看嗎?」

 

榮恩張大嘴巴,沒能馬上說出話。

 

「我很好相處,」泰瑞把臉靠向了他,在他的耳邊小聲說:「而且我很會接吻,或是口交,如果你對此有興趣的話……」

 

幾乎是直覺式的反應,榮恩搖了搖頭,隨及又想起那個金髮史萊哲林,令他變得不正常的討厭鬼。

 

只要一想起馬份與自己曾經做過的事,無可控制的思慕,如同加入月長石的魔藥,將大釜內的液體給染上另一番色澤,暈開,擴散,直到整個大釜的魔藥都變了色。

 

某種難受的情緒盤據了他的心頭,莫名的空蕩與寂寞把他給挖空,榮恩沒辦法停止馬份與自己親熱時的畫面,也同時提醒自己對方是個惡劣的傢伙,馬份從未把他放在特別的位置上,他可能只是對方眾多床伴的其中之一。

 

失落籠罩著他,榮恩凝視眼前的泰瑞,棕髮的雷文克勞學生沒有金髮的那個漂亮,也沒有金髮的那個霸氣,可是,也許棕髮的這個能夠將他從谷底給拉起,說不定,他只是因為金髮的那個,是他的第一個對象,一旦有了下一個,前一個的存在感就會被消磨殆盡。

 

最後,榮恩抿抿唇,頭不再是左右擺動,他點了點頭,決定試試對方的提議。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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