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面:

這是某紗之前的文章的後續,閱讀順序是 Malfoy Ferret The first task Dance ,同樣是改編自HP電影第四集。

 

這篇文章有露骨的性描寫,不能接受請不要看下去了。

 

 

 

 

The second task

 

 

 

跩哥正把自己置於泥沼之中。

 

當然,不是真正的沼澤地。這些都要追究到是聖誕舞會那天,他放任自己毫無道理的擁住了榮恩‧衛斯理,那是使他陷入這種困境中的元凶。

衛斯理在他懷裡靜靜地抽泣,他的天鵝絨禮服上沾了男孩的眼淚,紅髮就在他的鼻間,有股很特別的香味,他收緊了手臂,好像要將對方鑲進自己體內,一手撫著他的背,他不確定自己的動作能不能帶給對方平穩。

 

當紅髮不再顫抖肩膀,跩哥才鬆開自己的懷抱,為彼此留一些空隙。他看見衛斯理的鼻頭紅紅的,依然能聽見吸鼻子的聲音,劉海和睫毛上的精液還留著,但是頰上的已經被淚水給流掉了。

衛斯理的臉很紅,幾乎跟他的頭髮一樣,那些亂糟糟的雀斑也是,紅暈一路染到耳根,低著頭,沒看跩哥。

 

這個氣氛令跩哥很尷尬,他看著衛斯理的表情,再看自己的褲頭,性器還露在外面,但是現在的他一點性交的心情都沒有。他嘖了聲,站起來將褲子胡亂穿好,黑色的布料有些折痕,他也試圖撫平那些。

 

紅髮還跪在地上,沒有看他。

 

跩哥提起了衛斯理丟在一旁的禮服外袍,上面繡滿了花俏的蕾絲以及俗氣的圖紋,還有那並不好聞的霉味。

如果是他,絕對不會讓這種衣服出現在自己的衣櫃。他嫌惡的想著,但卻拉起了外袍的兩肩處,將之撐開後,輕輕的披在紅髮身上。

 

榮恩這次終於看向了跩哥。他抬起頭來,神色間滿是詫異。

 

衛斯理率直的眸子讓他覺得自己的臉頰也發燙了。跩哥什麼也沒說,只是背過身,邁開了步伐。他得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個男孩。

他感受到自己的背部正被對方注視著,他不知道衛斯理會不會發現他的窘態,他的腦子混亂得像團巧克力漿,每一個踏步都僵硬得怪異,好像連手的晃動都極為不自然。

 

整個假期,他無法控制自己思考,那天晚上的情景在腦海裡不斷播放著,他沒忘記自己是個高貴的馬份,但是他仍舊記得他抱著那個下賤的衛斯理。

 

噢,梅林的鬍子!他真不該那麼做的,不是嗎?

 

僅僅是回想就讓他覺得羞愧無比,一個馬份怎麼能夠借給衛斯理自己的胸膛或手臂!

這個行為足以讓他的尊貴染上污點。他後悔自己居然就這麼走了,為什麼沒有在當下嘲笑對方,或是羞辱,而是選擇像個沒用的懦夫般逃了。

 

他試圖讓自己不要再想起這件事,但是一點兒也不管用,只要他還保持清醒,就會憶起那些畫面,紅髮在自己的懷裡,安安靜靜的流著淚。那時候衛斯理的手是怎麼擺著的呢?他怎麼好像記不清楚了。

 

跩哥無法停止這些,他一次又一次的把自己推入泥沼,明明打算不當一回事,卻又無法放下這堆垃圾,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為什麼整個心思都放在那隻紅毛鼬鼠的身上。

 

這真的深深困擾著他,以致於這段期間跩哥拿著報紙去找波特麻煩時,他都盡可能地讓自己的目光避開了在一旁的衛斯理。

 

他知道那時候衛斯理正盯著他瞧,還有斐尼干那群葛來芬多,一群波特的崇拜者,愚蠢。

 

然而那直勾勾的眸子,他還是不小心和對方對上了。

 

跩哥無法忍受與衛斯理之間的詭異,他想不到更好的詞來形容,自從舞會那天以來,一切都變得很詭異,是的,詭異。

 

只要有衛斯理在的場合,他都會發現自己的心跳早已亂了拍子,而他也同樣好奇,那個紅毛鼬鼠是否也和他有著相同的感覺。

 

潘西問他這陣子為何總是心不在焉,克拉和高爾也有相同疑惑。而剎比一點也不在乎,好像跩哥現在的狀態和之前沒什麼差別。

 

這情況持續到二月底,三巫鬥法大會的第二場比賽開始那天。

 

那天氣溫很低,灰霾的雲朵遮蔽了日光,所有的觀賽者都被集中到三座立於黑湖的看台上,看台最高處並架著頂篷,他們不必擔心下雨的問題。

 

跩哥穿著厚重的黑色大衣,還搭配了純皮的同色手套。克拉戴了個針織帽,打扮的像顆球,站在他旁邊;高爾則是多了件連帽外套,並且將之套在頭上。

 

他們說話時都有白煙,喝著冷氣,克拉喀喀的笑著,高爾也一樣,史萊哲林們認為哈利‧波特要在這個寒天下水,真是不走運,或許還會感冒。

 

跩哥比非常希望波特會因此溺死,或凍死,總之他不認為波特能夠通過這場嚴苛的考驗。

 

就在他們一言一語的討論波特的死活時,有三個紅髮擠了過來,喬治‧衛斯理、弗雷‧衛斯理以及金妮‧衛斯理,衛斯理家的孩子們,興高采烈地替波特打氣。

這很掃興,跩哥能聽見那幾個葛來芬多發出的噪音,像一群吵死人的麻雀,而克利維也跑到了他的旁邊,拿著望遠鏡,想要看得更清楚。

 

就在跩哥正要命令克拉想推開一旁的金妮時,另一個看台上的司儀發出了聲音,宣布了比賽的規則:

……昨天晚上,有人偷走了鬥士們的寶物,最珍貴的寶物。」

 

珍貴的寶物?

跩哥挑起了半邊眉,波特的寶物,那個沒父母的可憐蟲,從小就跟麻瓜住在一塊兒,他非常質疑波特也會有所謂的寶物。

 

「鬥士們失去的這四樣珍貴的寶物,現在就在黑湖湖底。」司儀又說道:「鬥士們要贏得比賽,就必須找到他們珍貴的寶物,然後回到湖面。」

 

四位參賽選手都已經站上了甲板,迪哥里、戴樂古、喀浪,當然,還有那鼎鼎大名的哈利‧波特。

跩哥冷哼,波特,見鬼的波特,最好葬身在黑湖湖底。

 

他看見幾個葛來芬多們圍著波特,斐尼干接過了波特的外套,而湯馬斯在旁邊說些什麼,隆巴頓的看起來則是非常緊張,像是他要自己跳進湖裡一般。

 

榮恩‧衛斯理在哪裡?

 

波特最好的朋友,總是黏在一起,紅髮的世界以波特為中心打轉,就理論上而言,應該是由他來替波特拿外套,或是跟波特說話,並且擺出世界毀滅的臉,替波特擔心才對。

 

可是他在哪裡?

 

跩哥很確定衛斯理不在波特身旁,他將目光移到那群衛斯理兄妹,三個人,不多也不少,但是他想看見的那個衛斯理卻沒跟他的兄妹們待在一塊。

 

他又移動了視線,飛快的掃瞄過看台各處的葛來芬多們,沒有,紅髮衛斯理也不在那之中。

 

衛斯理去了哪裡?

 

跩哥發現他也沒看到格蘭傑,這不合理,和波特最親密的兩個人都消失了,他們上哪去了,總不至於躲在某處親熱,而把波特的性命置之不理。

 

在宣佈比賽開始後,四名選手一同跳下水裡。但沒一會兒,波特便像隻魚一樣躍出水面,在空中轉了個圈,才重新回到湖下。愛現,跩哥不以為然的說道。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選手們只有一個小時,可以完成他們的任務。

 

克拉湊近了跩哥耳邊,問道:「波特的寶物會是什麼?」

 

「我怎麼會知道。」跩哥皺了個眉,「八成是什麼廉價的玩意兒。」

 

開賽沒多久,大會便宣布波巴洞的花兒‧戴樂古必須退出比賽,波巴洞的學生們替她披上了大毛巾,但是她的神情卻非常慌張,站在離湖面最近的位置,東張西望著,不肯離開。

 

直到第一個浮上水面的西追帶著張秋,漂亮的黃種女孩,看台上的霍格華茲學生們大聲歡呼。

是個人,鬥士最重要的寶物,他的愛人。

 

跩哥有種不好的想法,哈利‧波特的寶物,難道也像西追一樣是個人?

 

第二個上來的是喀浪,來自保加利亞的猛男,和他一起的是格蘭傑那個麻種,跩哥抖了抖唇,這讓他更加肯定波特的寶物也是個人。

 

而且很有可能是他今天一直在搜尋的那個人。

 

就在指針指向十二的同時,有兩顆腦袋一起浮出湖面,紅頭髮,是衛斯理,至於另一個小女孩跩哥並不認識。

 

全場都在歡呼,尤其是衛斯理的那兩個雙胞胎哥哥,拍手吶喊,就在旁邊。

 

「她是誰?」跩哥指著那個小女孩,問道。

 

「佳兒‧戴樂古。」在跩哥身邊的克利維抬起了他的頭,仰望著他:「你不知道嗎?她是花兒‧戴樂古的妹妹。」

 

也就是說,戴樂古最重要的人是她的妹妹,而波特最重要的人,是衛斯理。

 

那個顯然因嗆到水,而咳嗽個不停的紅髮男孩,榮恩‧衛斯理,他渾身都是濕的,頭髮全貼在了臉上,眼睛還沒辦法睜開。

 

克利維擺了個大大的笑臉,看著跩哥,似乎在告訴跩哥這是件天大的好消息。

 

跩哥看著這個嬌小的男孩就厭煩,他憤怒的拍過了克利維的頭,過大的針織帽蓋過了他的眼睛。

 

戴樂古衝到了最前面,她伸出一隻手,拉起了她的妹妹,接著拉起了衛斯理。

 

跩哥看見有人替衛斯理添了毛巾,濕漉漉的男孩在發抖,他將毛巾擦過自己的眼,才勉強的打開了他的眸子。

他在湖底至少待了一個小時,也許是昨天晚上就在哪裡了,跩哥不知道,但是他看著紅髮正在替自己擦拭,便有股沒由來的怒意。

 

衛斯理是波特最珍貴的寶物。

 

不是格蘭傑,不是隆巴頓或其他人,對沒有父母兄弟的波特而言,衛斯理是那個奇蹟男孩最重要的存在。

 

之後哈利也飛了上來,躺在甲板上不住的咳嗽,西莫拿了條毛巾給他,榮恩也丟下毛巾,奔到了哈利身邊。

 

跩哥看到戴樂古親吻波特的臉頰,再親吻衛斯理的,紅髮顯然樂壞了,他知道衛斯理在聖誕舞會前曾試著邀請她。

 

鄧不利多宣佈了波特除了救出衛斯理,也救出了戴樂古的妹妹,因此將被大會授予第二名。

 

衛斯理的哥哥們歡呼得更大聲了,他們又叫又跳,生怕別人不知道波特的豐功偉業一樣。

 

克利維也是,他用他大大的眼珠直瞧著跩哥,笑得樂不可支。

 

跩哥用力的打了那小傢伙的頭,帽子又再次蓋住他的臉,克拉也跟著拍了克利維。

他無法忍受這種環境,所有人都瘋了,他們都在詠唱著波特的高尚。跩哥轉身走下了看台,他一點都不想待在那裡。

 

下樓梯時,他的目光又掃到了那個紅髮,衛斯理和格蘭傑一起抱著波特,他們都很高興。

 

跩哥覺得自己的胃在燃燒,衛斯理,那個波特的跟屁蟲。

 

儘管全身上下沒一處是乾的,紅髮還是笑得如此的燦爛,就算臉色被凍得蒼白,仍然像個熱情的太陽。

 

那個曾經在自己身下呻吟的男孩;

那個和自己在走廊上替彼此摩擦性器的男孩;

那個埋在自己懷裡靜靜哭泣的男孩;

 

總是攪亂他一切思緒的紅髮衛斯理。

 

一想到做為波特最重要的人,他們也可能幹過那些事,他就寧願衛斯理那個小子就這樣死在湖底,永遠也別再出現了。

 

跩哥收回了視線,他不想看著那裡,火燄般的紅髮刺傷了他的眼,人們沸騰的情緒幾乎聾了他的耳。

 

他怨恨起聖誕舞會的那一幕,幾個在睡前會想起的甜美的畫面,現在都令他想吐。

 

他厭倦了和衛斯理之間的全部,包括那些曖昧的氣氛。

波特將衛斯理視為珍寶,衛斯理就是波特的所有物,同樣的,紅髮只關心他的聖人,眼裡只剩下彼此,從沒有把視線放在自己身上,所以他也跟本不必要花心思在衛斯裡的想法上。

 

他不會再在乎紅髮的任何感受了。

 

 

 

 

在第二場比賽結束後的第三天下午,跩哥懶洋洋地靠在迴廊的牆上,克拉跟高爾在他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

 

然而沒預警的,他瞥到紅髮的身影。衛斯理的二手法袍隨他的步伐飄著,猩紅色的襯裡和紅色的髮絲相輝映,依然是如此的奪目。

跩哥很難不注意到對方,那隻鼬鼠,正朝這裡走來,波特跟格蘭傑沒有和他在一起。

 

但是對方並沒有花時間在他身上,只是逕直的從他眼前經過。

 

跩哥的唇勾起了惡意的薄笑,他伸出腳,出其不意的絆倒了對方。

 

「唔哇!」

一如他所預料的,紅髮可笑的跌倒了。

 

本來還在講話的克拉和高爾也停了下來,一起哈哈大笑。

 

「衛斯理,你踩到自己的袍子了?」跩哥蹲了下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對方:「只有你一個人?」

 

「什麼?」榮恩抬起了頭,「這關你什麼事?」

 

「還記得聖誕舞會那天嗎?」當他說出這句話時,腦中閃過的畫面,讓他感到厭煩。

 

榮恩的表情產生了變化,他瞪大了眼,嘴巴也張的大大的,但是雙頰卻染上了相當的紅暈。

 

跩哥看著衛斯理的臉,有些遲疑接下來要說的話,他幾乎想抱住這個男孩,卻又想起自己發誓過不會再在乎對方的感受了。

 

衛斯理是波特的寶物,是他最痛恨的疤頭所關心的,而不是他。他再次安撫了自己的情緒,他不能讓自己有所動搖。

 

「上次的事我們還沒完呢,」他讓自己語帶輕快:「我們說好的,你得繼續參加我的遊戲。」

 

「噢,馬份。」榮恩撐起身體,站了起來,「我以為你已經膩了。」

 

「事實上,我有需求的時候你就得配合。」跩哥也站了起來,他們身高差不多。

 

「閉上你的嘴,行嗎?」榮恩皺著他的眉,「真是讓人不愉快。」

 

「你的妹妹和麻種,」跩哥反問:「你希望我找誰代替?」

 

衛斯理臉上的紅暈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退光了,現在看上去反而有些慘白,他咬了咬下唇,才緩緩開口:「好的,我閉嘴。」接著撇過了頭,「到哪裡?」

 

「跟我來。」他轉過身,往另一個的方向前進。

 

榮恩跟在跩哥後面,而克拉跟高爾也跟上了,他們笑嘻嘻的問跩哥聖誕舞會那天發生了什麼,為何衛斯理小子如此順從。

 

但是跩哥沒理會他們,踩著樓梯,這是城堡外的高塔。

 

「喔,不,不要是這裡,」紅髮沮喪的聲音在背後響起:「貓頭鷹們!」

 

「還是你希望我在大廳幹你?」跩哥沒有看對方,「記住,這是強暴,你沒得選。」

 

「為什麼是貓頭鷹……」紅髮咕噥了聲。

 

他們並沒有走到最頂層,跩哥在入口前的倒數第二個轉角處停下,這邊有個不算大的方形空間,做為上下樓梯的轉折站,先不說衛斯理的反應如何,他同樣也不能忍受在一群鳥類的監視下發生性行為,因此他選擇在這裡停下。

 

「克拉、高爾,」跩哥指揮著,「你們回到地面上,在第一階替我把風。」

 

「我們才剛上來!」高爾抱怨道:「而且馬上又要下去,沒有好戲可瞧!」

 

「是你們自己跟上來的。」跩哥白了個眼。

 

高爾沒有再說話,他和克拉悻悻然地走下了塔。

 

在這個過高的開放性空間,只剩下他與衛斯理。

 

天空是淡藍色的,從進入冬天開始後便很少有不是陰天的日子,風的呼嘯得很大聲,時不時還能聽見上頭傳來貓頭鷹的咕咕聲。

 

衛斯理的紅色劉海被風吹了起來,藍綠色的眼睛看上去格外清晰。

 

「在我們開始前,我有個問題。」跩哥平視著對方,慢慢靠近了榮恩,「你和波特是什麼關係?」

 

「朋友。」紅髮顯然被他的氣勢給壓過了,而因此倒退幾步,直到背部頂上了土色的磚牆,「你不是早就知道了?」

 

「只是朋友?」跩哥瞇起了他的灰色眸子,「你是他珍貴的寶物,不是嗎?」

 

「好吧,如果你堅持,那麼我會說,我們是最好的朋友。」紅髮聳了聳肩,「哈利大概也是這麼想的。」

 

「他整個夏天都住你家。」跩哥頓了頓,他能發覺自己的聲音有些沙啞。

 

「不是,只有魁地奇世界杯的那幾天……」紅髮回答,但是卻又像想到了什麼一樣:「等等,你怎麼知道他住我家?」

 

「魁地奇世界杯的會場上,你和他,以及你那窮酸的父親與兄弟。」他道,隨及又補充:「……還有格蘭傑。」

 

「所以呢?」紅髮問道:「你問這個要幹什麼?」

 

「你……喜歡他?」當他這麼問的時候,混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傷,「哈利‧波特?」

 

「當然,」紅髮眨了眨他的眼睛:「你不可能和你不喜歡的傢伙當朋友。」

 

衛斯理不明白,什麼都不懂,跩哥很懊惱,他想問的並不是在這層意義上的喜歡,但是他沒辦法用更簡單的詞問出口,他不想讓這隻鼬鼠以為他關心他。

 

該死的,他才不要在乎紅髮的想法!

 

跩哥將自己的手壓在牆壁上,而紅髮就在這之間。

 

衛斯理的金色睫毛捲曲在陰影下,小巧的雀班在雙頰點綴著,還有那個微啟的唇瓣。

他想起了第一場比賽當天,他也曾經把紅髮壓在走廊的牆上,那時的紅髮閉著眼睛,有些乾裂的淡紅色唇瓣也是像這樣,有著絲絲溫熱的氣息。

 

他從沒吻過他。

 

但是一想到紅髮是奇蹟男孩最重要存在,他便忍不住猜測,也許這張倔強的嘴,波特早就已經試過味道了。

 

想及此,他便將自己覆了上去。

 

衛斯理的唇有著淡淡的甜味,比想像中還要更柔軟的觸感,溫暖的,像是綿花糖。

 

他輕輕的囓咬著他的唇痕,如同品嘗甜點,豐滿的唇肉有著良好的彈性,當他啃過上唇,紅髮的鼻息就撲在他的臉上,當他吻住下唇時,他能夠嗅到紅髮呼吸間有著蜂蜜的味道。

 

跩哥離開了衛斯理,這雙唇瓣看上去更紅潤了點,現在它們不再那麼乾燥了,有些微濕,在唇痕間閃著晶亮的光澤,他無法分辨是誰的口水。

 

紅髮看著自己,眼神裡有著疑惑與訝異,但是他的嘴巴還是微開著。

 

跩哥再一次的貼上了他的唇,然而這次他探出舌頭,舔上了對方的唇。

 

衛斯理似乎終於找回了應有的反應,伸出手,掌緣推過跩哥的肩膀,分開了彼此。

 

「我沒同意讓你親我。」榮恩好像現在才意識到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跩哥感受到高塔上的大風,他覺得有些涼,因此他開口:「別傻了,衛斯理,你在替誰保護你的嘴唇嗎?」他察覺到了自己的語氣有些酸意,「我們可是做過比這更多的事。」

 

「我不否認我們之間的畸形關係。」榮恩動起了右手,手背來回擦著自己的嘴,「但是這很奇怪……接吻……」他的眉皺在一起,「……至少不該是這樣。」

 

跩哥覺得紅髮的動作,好像嘴巴沾上了什麼不該沾的東西似的,他覺得很厭煩,因此一手抓過了衛斯理的右手,停止了對方的行為,哼聲道:「搞清楚,強暴,我在侵犯你的嘴巴,不是接吻。」又重覆了一句:「不是接吻。」

 

紅髮的眼睛瞪大了,裡頭似乎有著憤怒,跩哥不知道紅髮在生什麼氣,對方實在有太多的理由向自己生氣了,打從他們認識的第一天開始,就從來沒有一回不惹怒彼此。

 

跩哥這次的動作非常粗暴,他狠狠的吻上榮恩,舌頭毫不客氣的進入了紅髮的口中,他舔過了對方的牙齒,舌尖糾纏著對方的舌頭,帶情慾色彩的挑弄著,沒有半分憐憫地搔刮著對方細小的舌苔。

 

衛斯理並沒有回應他的動作,只是放任他侵犯著他的嘴,卻不願意隨之起舞。跩哥並不滿意這樣子,他更強硬地玩弄他的舌頭,想逼對方給予自己回應,他又舔到了口腔內壁,濕滑的,炙熱的,甜膩的氣息傳到了他的舌面,他聽見了嘖嘖的水聲,又更惡意的舔允著對方的舌。

 

他的手摸向了衛斯理的雙腿間,隔著二手黑褲子前後撫摸著,他的其中一隻腳也卡進了對方的大腿間,讓自己的重心完全的壓制住對方。

 

衛斯理的舌頭仍是不給予回應,作為反抗著跩哥道具,因此他只是單方面的揉躪著紅髮的嘴,他繞到了舌下,舔到那些敏感的神經,衛斯理的唇角流下了一些唾液,他的手也加重了力道。

 

最後,跩哥放開了榮恩的唇。他的舌上有著一縷銀絲,連結著對方的舌,衛斯理正粗喘著氣,剛才的那些似乎讓紅髮快要窒息,接著銀絲因為抗拒不了重力,斷了開來,不再有關係,就像他跟衛斯理。

 

跩哥有種想毀掉對方的衝動,衛斯理,讓他抓狂的衛斯理,不願意回應他對他任何感情的衛斯理。

 

他的手不再輕柔,他不分由說的拉開了紅髮的拉鍊,探進了內褲裡頭,手腕擦過對方淡色的陰毛,手指也碰觸到了垂軟的下體。

 

衛斯理的性器和他的唇一樣柔軟,跩哥摸索到了紅髮的龜頭,滑溜的觸感摸起來很好,每滑過一吋便讓他有依戀的錯覺。

青春期的少年性器不像孩童一樣完整地包覆著那層薄皮,但他依然在龜頭後端發現了稍稍翻起的包皮,指尖有意無意的輕刮著,這讓衛斯理震顫了起來,收緊了肩膀,紅髮的手扶著身後的磚牆,卻抓不到任何的著力點。

 

接著他不懷好意的翻弄著,也許是太過強烈的異樣感,讓紅髮有些掙扎,缺乏抓攫物的手自然的搭上了跩哥的雙肩,輕輕地發抖。

 

跩哥感受到了紅髮下體的膨脹,脆弱的男性特徵只要一受刺激便會有所改變,他以指甲摳著對方性器前端的尿道口,讓紅髮發出一聲高叫。

 

他伸出另一隻手,翻開了榮恩的領子,將紅髮撥開,露出白晰的側頸。

 

跩哥將唇貼在那裡,衛斯理的頸間也有著和他頭髮一樣的香味,像是陽光沐浴後的青草,非常好聞,他吸允著,唇瓣貼在對方的皮膚上,一有縫隙便產生了淫穢的聲響,讓他更加亢奮。

 

衛斯理搭在他肩上的手又推了起來,但是好像沒有打算真的推開他,因為那力道並不大。

 

跩哥放開了榮恩的頸子,接著又如法炮製在對方的鎖骨上,一樣細緻的膚質,滑嫩的,像個孩童,使得他又在另一個地方留下了相同的痕跡。

 

衛斯理在喘息,溫熱而甜美的在跩哥耳邊呼氣,他的手游走到了對方的囊袋,把玩那個部位,捻動兩粒睪丸,還有附睪,他感覺到紅髮的興奮,陰囊收縮起來,睪丸被提高了點,讓他的動作更為方便。

 

跩哥的下體也因紅髮的反應而腫脹,他的一隻手持續把玩著紅髮的性器,另一隻手則移到自己的褲頭,拉開了拉鍊,掏出自己的陰莖。

 

再者他讓愛撫著紅髮的手停下了動作,以雙手一起,拉住紅髮的褲腰,將黑色的二手褲子往下褪去。

 

榮恩的兩腿間沒有任何的遮蔽物,連內褲也因方才的拉扯隨同外褲一起掛在腳踝上。

 

跩哥看見紅髮男孩因寒冷而打了個顫,但是勃起的粉色性器卻因此加深了色彩,似乎更渴望被觸摸。

 

「轉過身,衛斯理,」跩哥命令道,「讓我看你的屁眼。」

 

紅髮咬了咬下唇,遲疑的轉身,背對著跩哥。

 

「屁股抬高,對,就是這樣。」跩哥惡毒的笑了,紅髮就像隻狗,翹著臀部,等著被自己幹。

 

跩哥的手摸上了對方柔嫩的股瓣,他驚嘆於衛斯理漂亮的屁股,圓潤,光滑,還有牛奶般的膚色,因冷風刮過而有些發紅,像是個多汁的水蜜桃。

 

他擰了一把紅髮的臀肉,紅髮驚呼,而那緊緻又柔嫩的觸感,幾乎讓他著迷,因此他又重重的捏了一下。

 

梅林,他能保證上次插入這個地方時,居然沒有注意到這點,簡直是種浪費。

 

「衛斯理,有人說過你的屁股很美嗎?」跩哥將臉靠近了那裡,溫熱的鼻息打在對方的肌膚上反撲回來,「我想是沒有,你的肛門周圍還是粉紅色的呢,」他稍微扳開了股瓣,讓穴口更加暴露:「除了我以外還有人進去過嗎?也許是波特?」

 

「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變態,馬份。」榮恩的聲音傳了過來。

 

跩哥發出了刻薄的笑聲,他再次捏起這個可愛的小屁股,恰如其分的健美,多一分或少一分都不行,而且有彈性,細嫩,激起他人更深層的慾望。

 

他重重的拍打在上面,清脆響亮的肉聲讓他滿意。而衛斯理因為這個突如其來的痛楚,下意識地扭動這個誘人的臀部。

 

「你看,你在扭屁股呢,是不是很期待被我幹?」跩哥惡意的又拍了一下紅髮的臀肉。

 

「我哪有!」紅髮大聲怪叫。

 

跩哥更得意了,他伸出一隻指頭,往榮恩的皺折處探去。在他進入第一根時,衛斯理的身體因而僵硬,但是他並沒有叫出聲,跩哥的位置看不見對方的臉,他不知道紅髮是否在咬唇忍耐。

甬道是溫暖的,他的指尖喜歡這個柔軟的地方,他試著放入第二根指頭,衛斯理身體因而緊收,他能感受到眼前這個軀體的震顫,傳達到了他的指根。

 

他的兩隻手指開始了擴張的動作,這讓紅髮還是不小心輕呼了出聲,但是並沒有呻吟,這不是他想要的,他希望能夠聽到的是紅髮的喘息,而不是頑固的閉著嘴。

 

跩哥惡意的指腹在裡頭摩擦,直接深入他人直腸口的感覺很奇異,但是這個包裹著他的地方就像有致命的吸引力,他勾起了指尖,在那個位置畫了個圓。

 

衛斯理的身體隨著他的手指在發抖,跩哥用還在外頭的姆指按壓著粉紅色的肛門口,每一道折痕都透著主人的體溫。

 

待跩哥抽出他的手以後,他自己的性器早就無法再等待,挺立的部位正昂著傲人的角度,龜頭也透著紅通通的色澤,尋求著更深層的慾望。

 

衛斯理背對著他,高翹的小臀部就在眼前,這是個他喜歡的風景,唯一的缺點是看不見紅髮的表情,還有臉上點點雀班,但是相對而言,他能夠看見平日被髮絲蓋住的後頸,因為角度而不被頭髮給遮掩。

 

跩哥捧起了自己的陰莖,在方才因手指動作而收縮著的肛門摩擦。

 

紅髮因為這個動作而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跩哥不懷好意的笑道:「怎麼啦,衛斯理,你在害怕?」

 

「才不呢……」紅髮的否定聽上去一點說服力都沒有,這更激起了跩哥想嘲弄對方的念頭。

 

「啊,那麼是期待?」跩哥讓自己的龜頭擦過了那些粉色的皺折,「也是嘛,你是一頭欠幹的豬,但是不用擔心,我會滿足你的。」

 

「夠了!」衛斯理側過臉,跩哥可以看見那澄澈的眸子閃著忿怒的光茫。

 

跩哥哼笑了聲,將龜頭對準了穴口處,把自己送了進去。

 

因為先前的擴張動作,跩哥進去的很容易,但是承受著這一切的紅髮還是發出了痛苦的呼叫聲,像是哀號。

 

睽違了好段時間,他再次的進入了這個令他回味不已的身體,紅髮衛斯理的,緊窒溫暖的,喚起了幾個月前沉澱在草皮上的那些過去。

 

衛斯理的體內比他記憶中的更舒服,雖然有些乾燥,那些不夠細緻的內璧令他的前端有點兒痛,但是卻意外的更增添了快感。

 

他每向前推進一吋,便覺得更加炙熱,然而被緊緊包覆住的感受令他相當充實,本能的要求更多,他擺動著自己的腰,讓深埋的陰莖能夠順利抽出。

 

衛斯理的呼吸好急促,也許是身體還沒完全習慣他的性器,儘管跩哥是這麼猜測的,但是他並不打算停下,打從他進入裡面的這一刻,他的意識就像被施了魔法,忠於他的本能,指揮著身體的韻動。

 

他將自己的陰莖半抽離那個溫暖的甬道,再重新插入,並且同時加快速度,他的囊袋打在衛斯理的大腿內側,發出了肉相碰拍擊的聲音。

 

起先衛斯理的身體還在抗拒。但接下來的反應卻有所改變,跩哥不知道這中間發生了什麼,說不定是他的角度對了,跩哥能感受到這個背對著他、扶著壁磚的紅髮男孩身體放軟了些,細微的詞句不斷放大,其中帶著些甜膩,所有的咒罵聽起來都不再惡毒,像裹著一層糖衣般,勾起了他更加嗜性的那部份。

 

紅髮的頭跟著扭了起來,背部和肩膀都動了起來。

 

跩哥的手撥開了還留在頸上的幾屢片絲,讓榮恩的後頸完全展現。他一直都覺得紅髮有著一個性感的脖子,他剛才也在側頸留下了痕跡,現在也想在後頸留一個。

 

那些肉聲,呻吟聲,還有他自己的呼吸聲。跩哥的耳膜正享受的這些感官體驗,他彷彿以為這些聲音在空中迴響著,接著他才想起他們正在高處,風沒有把他們的聲音給帶走,卻搔得他的心癢呼呼的。

 

跩哥認為衛斯理也很有快感,而他一向喜歡紅髮狂亂的模樣,因此他更加賣力的衝刺著,一股強烈的釋放感正鋪天卷地而來,強烈的熱浪席捲了他的腦袋。

射精前的巔峰快感在催促著他,然而在他釋放前,紅髮已經先行到達高潮,伴隨而來的是埋在對方體內的陰莖被夾的更緊,有點痛,讓他忍不住地射在對方體內。

 

他粗喘著氣,緩緩退出他的陰莖,射精後格外敏感的龜頭在任何碰觸都會有快意,然而這不止他,衛斯理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不再扶著牆,而是整個人都跪在地上,雙手撐著他的身體。

 

接著跩哥看見紅髮被褪在腳踝邊的二手黑褲沾滿了精液,不是他的,是衛斯理自己的。

 

榮恩仍然背對著他,但是跩哥能根據那上下起伏的肩膀知道對方也還沒平穩呼吸。

 

這個突如其來的沉默讓他無所適從,他想和紅髮說點話,他讓自己也蹲下身,手搭上了對方的頭髮。

 

「衛斯理,我敢打賭你的屁眼能賺錢,」雖然詞句是在侮辱著紅髮,但是跩哥的手指卻充滿憐愛的撥開了對方的髮絲,將之掛在耳後,「你家這麼窮,怎麼不把你賣了?」

 

他實在太習於諷刺眼前的人,以致於連出口的話語都只剩下挑釁。

 

然而榮恩沒有回話,這讓跩哥感到不滿,他的手指隨意地在紅色的髮絲上撫摸著,仍然看不到對方的表情。

 

「你的家人長得和你很像,但是在這方面不知道是不是跟你一樣淫蕩。」他持續辱罵著紅髮的家庭,然而語氣卻輕柔得連自己也感到詫異。

 

就在他說完以後,衛斯理忽然回過頭,茵茵的瞳仁中潭著跩哥不理解的色彩,他沙啞的衝著他大吼:「我們說好的,我陪你玩,你不要動金妮!」頓了頓,「……或是妙麗。」

 

跩哥比任何人都明白自己是怎麼樣得到眼前這個人的。他向來不是個以體格或蠻力取勝的人,但是他有個好頭腦,還有令他自豪的毒舌,對他而言,大部份的事情只要出張嘴就夠了,有人總會替他做好。

 

而他以最擅長的方式威脅了紅髮,他用他在乎的人們來挾持他,而重視她們的紅髮因為這些話而配合他。

 

在前幾分鐘,他的身體才得到充實的快感,但是他的心頭卻只殘留著寂寥的空虛。

 

沒有任何理由,僅僅是看著衛斯理那對眼眸,以厭惡為底、寫著怨懟的藍綠色瞳子,他便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變得毫無價值。

 

明明已經告訴過自己,壓根兒不需要去在乎紅髮的感受,但是當視線交錯時,跩哥卻還是因此受到影響。

 

「結束了,快滾吧。」紅髮再次撇過頭,重新背著跩哥,「我現在不想看到你。」

 

為什麼榮恩‧衛斯理總能夠輕易的改變他的心情?

 

他一點都不想要這樣子,他所能做的只是愣愣地看著紅髮衝著他生氣。紅髮沒再搭理他,只是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也不動。

 

他想觸摸眼前的男孩,拍他的背,或是安撫性的攏著他的肩,接著跩哥又想起了聖誕舞會那天,他擁抱著紅髮的那次,彆扭的提醒自己是什麼樣的身份,而衛斯理又是個什麼檔次的貨色。

 

他嫌棄起自己的多事,他再次重申自己對紅髮只有嘲諷、瞧不起的想法,還有正常青少年偶爾都會發作的性欲,而不會有其他,也不該有其他。

 

他在心底輕嘆了口氣,沒作聲,逕自整理好自己的衣褲,打算離開這個高塔。

 

臨走前,跩哥又回頭看了衛斯理一眼,紅髮男孩沒有動過,服裝也保持在性愛時的那刻凌亂,衛斯理不可能不介意這點,但卻依舊跪坐在地上。

 

他不知道衛斯理為什麼要一直待在那裡,這是不是紅髮特有的自尊心在作祟?他幾乎想出口再諷刺幾句,但是他做不到,話梗到了喉邊又被他重新吞下。

 

火燄般的髮絲隨著塔上的風而飄起,跩哥靜靜的看著,有一種紅髮男孩不如自己認知的那般堅強的錯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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