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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在前面:

 

這是某紗之前的文章的後續,順序是 Malfoy Ferret The first task Dance The second task Play for fun ,主要是改編自HP電影第四集,但唯有本篇是改編自原作小說第四集,若造成閱讀上的混亂真的很不好意思。

 

這篇文章性描寫,不能接受也請不要看下去了。

 

 

 

 

Niffler

 

 

 

他本以為生活會因此而有所改變,然而事實上卻是一切照舊。

 

跩哥始終無法忘記,那個他與榮恩‧衛斯理一同泡在浴池裡的情況。

 

他記得紅髮衛斯理半瞇的雙眼有著迷濛,湖茵的眼眸中漾著水氣,他不知道那是熱水所帶來的蒸氣,還是因為那泛紅的眼眶裡打轉的淚珠,唯一能夠確定的,是對方順從地回應了他的吻,以及誘人的性徵。

 

而更重要的,是跩哥不再逃避那份青澀的愛情。

 

他愛憐著撫摸著對方濕透了的紅色卷髮,他替他按摩著頭皮,雖然跩哥得承認自己並不擅長做這些,甚至得說有點糟糕,那些該死的泡泡還掉進了紅髮的眼睛裡,辛得對方直流淚。

 

可是他喜歡這樣子,他看著紅髮皺在一起的臉,上面點點的雀斑像是有生命力般,隨著主人的表情在跳舞,跩哥忍不住笑了,很真誠的,像是心底有什麼地方被釋放了,從來沒有過的暢快,讓他笑得很自在。

紅髮看上去有些惱怒,胡亂擦過眼睛,倔強的撐開眼皮,用那對閃亮的眸子盯著他,並且鼓著腮幫子,他能看見那些小雀斑又活了過來。

 

他因此笑得更大聲了。

 

直到他們離開浴室,他們都沒交談過半句話,但是跩哥卻滿足於這樣的感覺,好像不用言語,他們也能對話。

 

他握著紅髮的指尖,雖然指腹有點粗糙,但是手背卻很柔軟,並且相當溫暖。他牽著他走,就彷彿他們已經是一對情侶,那樣的自然。

 

然而在繞過一個轉角後,對方卻將手從他的掌握中抽離開來,跩哥疑惑地轉過頭,只看見紅髮低著頭,抿了抿唇,似乎想說點什麼,所以他停下來等。

 

可是換來的只是一句突如其來的再見。

 

接著他得到的,就是紅髮奔跑而去的背影,還有那些沒有因為洗過澡而跟著變乾淨的二手外袍,翻出了猩紅色的內裡,消失在他的視線。

 

之後跩哥就一直沒有和對方好好交流過,連眼神也對不上。

 

衛斯理回到了波特身邊,還有格蘭傑,他們幾個總是一起行動著,紅髮並沒有留下任何一個能給他接近的機會。

 

跩哥只能在距離很遠的地方,看見那頭燦爛的紅髮,因其步伐而晃動著。

 

他幾乎懷疑之前的事都不曾發生過,所有的片段都是如此不真實,衛斯理對他的態度又回到了從前,或是更惡劣,過去的爭執至少還有些樂趣,而現在只剩下漠然地無視。

 

跩哥很難確切地形容出這是一個什麼樣的情形,是憤怒多一點,還是失望多一些,無論如何,這樣的感覺都令人極度的不愉快,他甚至希望一覺醒來以後發現自己已不再愛戀那個愚蠢的葛萊分多。

 

可是他起床後卻總是懊惱的,因為在不久前的夢境裡,紅髮溫柔地衝著他笑,像是曾經對波特所展露的笑容一樣。

 

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三月中,這段期間跩哥只有在吃飯時間以及與葛萊分多的共同課程,才能看到他所想見的人,而日子似乎永遠就要這麼毫無變化的繼續下去時,在他最意想不到的時候卻有了一個小小的插曲。

 

那是在奇獸飼育學的時候所發生的事。

 

跩哥對奇獸飼育學一向都是不以為然的,他們的教師又髒又臭,還是個巨人混血,毛絨絨的鬍子與一頭亂髮看上去相當噁心,他從來不曾對這個教師有半點尊敬之心。

 

但是衛斯理卻喜歡上那門課。

 

往上課地點前進時,跩哥和克拉、高爾一起行動,對於先前發生過的事情,他沒辦法輕易拋諸腦後,這兩個愚蠢的跟班,還有更多的史萊哲林們,對衛斯理做過的那些,衛斯理幾近全裸的躺著,大大小小的醜陋傷口,還有流著精液與血液的肛門口,本來曾經是只有自己所獨享的,卻已經被他人所分食。

 

他沒辦法原諒他們,儘管克拉和高爾的行動是經過他的同意,可是他現在後悔了,而且他可沒允許過讓其他史萊哲林加入。

 

克拉和高爾仍然不知所措地跟在自己身邊,也許是在乞求寬恕,或是想弄個明白他發脾氣的始末。

 

跩哥就算對二人感到生氣,但仍然不可能與克拉和高爾,或是其中一人真正的決裂,因為他們都是他的跟班,彼此的父親也互相認識,跩哥小時候便已經習慣於有人跟在他身後,聽從他的指揮,服從他的命令。

 

他或許不會趕走他們,但是他暫時還不打算給他們任何一個好臉色看。

 

跟在後面一點的是潘西,她正和史萊哲林的女孩子聊天,他聽見她們咯咯笑著的聲音,有些刺耳。

 

然後跩哥看見了葛萊分多們,衛斯理就在其中,和波特說話。

 

距離那次事件過後已經過了幾週,衛斯理臉上的擦傷和破皮早就癒合了,白皙的皮膚透了點粉紅,紅色的頭髮在風吹之下顯得凌亂。

 

潘西似乎也瞧見他們了,跩哥聽見後方放大的女聲,他回頭,便看見潘西露出了勝利的愉快神情,尖銳地嘲笑波特,還有不在場的格蘭傑。因為史譏的報導,格蘭傑遭受到許多攻擊,全是出自潘西的幾句話。

當然,跩哥也是始作俑者之一,他厭惡格蘭傑的程度並不亞於她。

 

但是對於潘西的挑釁,波特不理她,使得她看上去有些不甘心,一旁的女生忙著安撫她,然後她們又繼續了剛才的話題。

 

只是跩哥很難不注意到衛斯理的表情,紅髮男孩拍拍黑髮男孩的肩,因為站得很遠,還有風向的關係,他聽不清楚衛斯理究竟對波特說了些什麼,看口形像是一句「別在意。」但是顯然真正在意那些謠言的,不是波特,而是衛斯理。

 

跩哥瞇起他的眼睛,他覺得自己的心情就像回到了聖誕舞會的那一天,因為衛斯理只看著格蘭傑而讓他失落,或是因為衛斯理把頭靠在波特肩上而令他憤怒,十二月的時候他還不知道那就是嫉妒,可是現在他連自己嫉妒誰都不知道。

 

衛斯理為什麼看上去這麼不高興?是因為紅髮的兩個朋友同時被捲入緋聞之中,還是紅髮更希望自己就是緋聞中的主角之一?

 

當跩哥有這個想法時,他也因此小小地吃了一驚,他推想著衛斯理說不定喜歡兩個朋友之中一個人,如果事實如此,那麼衛斯理的心裡是否有自己的存在?

 

他凝視著衛斯理的臉,試圖從其中找出答案,衛斯理似乎也感覺到了他的目光,抬起頭,朝自己的位置看了過來。

 

他們的眼神在很短的時間交會過,然後衛斯理便不自然的扭開了頭,與波特講話。

 

無法抑制的怒火就像燃燒在森林的烈焰,而那頭紅髮就是火種,所有的咒罵聲都在喉嚨上,跩哥幾乎想破口大罵,叫衛斯理好好看著他。

 

但是他沒有這麼做,他只是靜靜地收回了目光,勾起一個冷淡的笑容,主動與克拉和高爾搭話。

 

克拉看上去十分驚訝,因為跩哥這幾週以來都沒給過好臉色,而現在卻掛著熟悉的嘲笑,數落著那群令人作嘔的葛萊分多。

 

跩哥只是認為,紅髮既然打定持續那個可笑的無視計劃,那麼他也要抑制自己,把對對方的感覺給壓下來。

 

他沒有理由去注視一個不在乎自己的人,儘管他愛戀對方。

 

上奇獸飼育學的學生門都已經來到了海格的小屋前,對於這個上課地點,跩哥從來都沒滿意過,如果眼前的地方可稱為房子,那麼這個半巨人連家庭小精靈都不如。

 

這時候他又懊惱於自己的腦子,因為他剛才把思緒飄到了衛斯理的家庭,紅髮家族的房子說不定還更小,並且擠滿一屋子的孩子,他沒看過,他不知道。

 

放在海格腳邊的是一只新的木箱,正打開著。

 

跩哥嫌惡的皺起了眉,低聲抱怨:「別又是爆尾釘蝦。」

 

「似乎不是。」高爾湊了上去,看了一眼箱子,再回過頭來回答他,「看上去不太一樣。」

 

「這是玻璃獸。」海格看上去有些喜滋滋地,這讓他看起來更蠢了,「你們可以在礦脈裡找到它們……

 

跩哥沒注意聽海格說話,他打了個哈欠,因為他完全不在意這些骯髒的小生物,他還曾在課堂上被鷹馬給抓傷過,想想就來氣。

 

他無聊的轉過身與克拉繼續聊天,他的眼角撇見了紅頭髮,衛斯理正聽得聚精會神,眼睛閃閃發光。

 

就在這個時候,潘西尖叫一聲,她的手錶被玻璃獸給扯了下來,它們喜歡晶亮的東西,跩哥冷哼,別告訴他這些醜生物也喜歡衛斯理的眼珠子。

 

課堂活動很快就開始了,他們被吩咐人手一隻玻璃獸,去尋找那些被埋在土裡的金幣,跩哥隨手挑起一隻黑呼呼的玻璃獸,那生物將長長的鼻子往他身上嗅了嗅。

 

他把這隻玻璃獸丟在地上,玻璃獸便自動地向土壤鑽去,尋找那些埋在壤中的目標,他並不覺得這有什麼有趣,但是衛斯理看上去卻相當開心,不一會兒,衛斯理的腳邊便堆滿金幣。

 

衛斯理開心的笑著,從這裡跩哥可以很清楚地聽見紅髮與海格間的對話,那是一個興奮的語調:「可不可以把他們買回家當寵物養?」

 

有那麼一瞬間他懷疑自己聽錯了,衛斯理居然想養一個毛呼呼的黑色生物?

但是接著他馬上就知道答案了,因為屬於衛斯理的那隻玻璃獸又鑽進了土裡,在那已經舊的有些褪色的黑色長袍上濺起了一灘泥巴。

 

「你媽會不高興的,榮恩。」咧開嘴的海格輕輕拍了拍榮恩的肩,並補充道:「這些玻璃獸會破壞房子。」

 

「噢,好吧。」紅髮難掩失望的說著,「我是說,好吧,我知道了。」但是他在海格轉身後,便專心回到了指揮玻璃獸的尋寶工作上。

 

在接近午飯的時候,所有的金子都被找了出來,而不見人影的格蘭傑也出現了,他們的活動被宣佈結束,馬上就要統計贏家。

 

高爾將幾枚硬幣往口袋裡塞,卻被海格阻止,半巨人提醒著那些都只是矮妖的金幣,幾個小時候便會憑空消失。

 

跩哥的玻璃獸也鑽了出來,這個小畜牲只替他帶來了三枚金幣,而衛斯理的那隻卻獲得了超過總合半數以上的金幣。

 

他又是一個不以為然的哼聲,紅髮是個窮鬼,渴望財富,那身行頭看起來是如此的可憐兮兮。

 

但是捧著這些錢的紅髮所勾勒出的快樂表情,又讓他心跳加速,衛斯理的金幣是所有人之中最多的,就算已經被告知這些都是假錢,紅髮卻還是面帶著發自內心的愉快笑容,並且把那隻勝利的玻璃獸緊緊的抱在懷裡,牠的前足都是泥巴,但是衛斯理卻一點而也不在意。

 

海格給了衛斯理一大塊劣質巧克力當作獎賞,而紅髮只是隨意的在袍子上擦了擦手,便接過巧克力開始嚼起一小口,似乎沒把玻璃獸骯髒的前足放在心上。

 

那樣非常的不衛生,跩哥皺起了眉,看著那滿足的吃相。

 

下課鐘一響,史萊哲林的學生們率先離開了這裡,但是跩哥沒有立刻移動,他看見衛斯理與格蘭傑、波特兩個人靠近了海格,像是有什麼事要談。

 

「跩哥,走吧?」潘西扯了扯他的袖子,口氣相當溫和,但是當她看見了那三個人後,便轉為譏笑:「格蘭傑缺席了整整一堂課,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跩哥沒答腔,他看了看身邊比自己矮上一截的潘西,再看了看站在波特與格蘭傑之間高了一些的衛斯理,克拉跟高爾也在等他,他不再把目光放那幾個葛萊分多身上,他轉身,和等著他的三個史萊哲林一起離開。

 

只是衛斯理在得到玻璃獸後歡欣的臉蛋,是如此的燦爛,他沒辦法忘記在兩頰上跳舞的小雀斑,令他有說不出的喜愛,以及複雜。

 

 

 

 

週五的魔藥學下課後,一如既往地,石內卜教授出了一份刁鑽的作業,只因隆巴頓忘了把腦子帶來,鍋子再度爆炸,燒到了婓尼干的袍子。

 

格蘭傑因為這個緣故,才一下課,便迅速的離開地窖,推測是為了作業而跑去圖書館,至於礙眼的波特,卻不知道什麼原因,也匆匆的離去,衛斯理沒有和他們一起走。

 

他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他本以為至少要先趕走波特和格蘭傑,才有機會跟紅髮說話,但是他們都各自走了,衛斯理暫時地被甩在一旁。

 

而唯一的小瑕疵,就是隆巴頓得留下來收拾殘局,衛斯理似乎沒什麼耐心地幫著他,因為他們是同組。

 

紅頭髮跪在地上,咕噥著抱怨的話,拿著抹布擦拭那些濺出來的失敗藥劑,隆巴頓則是哭喪著臉,邊收拾木桌上的垃圾,同時不斷地向對方道歉。

 

跩哥倚在門邊,看他們笨拙地清理著,感到好笑,他已經打發走了克拉和高爾,整個魔藥學教室只剩下他們三個,石內卜教授已經先回辦公室了。

 

待兩個葛萊分多都整頓得差不多後,衛斯理拍了拍袍子上的灰塵,儘管那身二手袍子本來就又舊又髒,紅髮提著課本,催促著隆巴頓和他一起離開。

 

跩哥這時離開了原本的位置,他走近他們,看著紅髮的臉,說道:「快滾吧,隆巴頓,我有事要找衛斯理。」

 

「可是……」他眼角餘光瞄到了隆巴頓,那個體格略胖卻膽小的男孩縮了縮脖子,圓圓的眼睛在他身上打轉。

 

「不,奈威。」衛斯理搶在他要開口再次趕人時說話:「我們可以一起走,我和這傢伙可沒什麼好講。」

 

「噢,好的,那我們走吧。」隆巴頓點了點頭,而衛斯理與其一起跨步,就要從跩哥身邊擦肩而過。

 

「等一下。」跩哥開口,他側過了身子,目光仍是牢牢地鎖在紅髮身上:「衛斯理,你『確定』我們之間沒有任何事可以談?」

 

紅頭髮丟給他一個惡狠狠的怒目,便將視線放回了隆巴頓身上,「好吧,奈威,你先走。」

 

……要我叫人來幫忙嗎?」隆巴頓小心翼翼地問,「雖然我不能肯定哈利現在在哪裡。」

 

「沒關係。」紅髮輕輕地拍了拍隆巴頓的肩,「我會好好揍一頓這個小子。」

 

隆巴頓有些遲疑地快速掃了他們兩眼,跩哥不耐煩地翻了個白眼,隆巴頓才皺著臉轉身離開。

 

直到聽不見腳步聲後,跩哥才淡淡開口:「你要揍我?」

 

「你快點說完你想談的狗屁事,我就考慮不實行。」紅髮冷淡的說著,但是眼光還飄在隆巴頓剛才離開的門口。

 

跩哥暗暗地嘆了一口氣,他從袋子裡翻出了一個有些重量、約和書本差不多長寬,但是厚上許多的木盒。

 

「你怎麼做的?」此刻紅髮卻突如其來問了個史上最蠢的問題,顯然是被跩哥在袋內找東西的動作所吸引,「我是指,這個箱子,你怎麼放進去的?」

 

「空間咒。」跩哥挑了半邊眉,他以一種高傲的語氣反問:「你連這個都不知道?」

 

「我知道!」紅髮瞪了他一眼,又嘟嚷著轉過頭,「妙麗也在她的袋子裡施了一個。」

 

跩哥聽了這句話感到不太舒服,又是格蘭傑,這小子的腦袋裡似乎只容得下兩個人,波特和格蘭潔,所有的話題都能扯到那兩個人身上。

 

但是他並沒有揪著這點批評下去,因為他將紅髮留下來的目的不是為了說那些人的壞話。

 

他將這個雕工精細的木盒子,遞給了衛斯理。

 

「幹嘛?」紅髮疑惑地看著進入視線的盒子,並沒有接過手。

 

「給你的。」他說道,又將木盒往對方的手上塞去,「拿著。」

 

紅髮拿了過來,將盒子轉了一個方向,才道:「是個漂亮的盒子,但是我並不想收。」

 

「你先打開。」事實上跩哥並不喜歡衛斯理現在的態度,感覺太過疏遠,雖然正確來說他們也從未親近過。

 

紅髮皺了皺眉,將木盒的蓋子打開。

 

裡面裝的是一隻長鼻子的玻璃獸,正眨著牠的眼。

 

「玻璃獸!」紅髮大聲叫出了眼前生物的名字,「馬份,你怎麼……」茵茵的眼睛那麼的一刻看向了他,卻又很快地回到了盒子上:「等一下,這該不會是海格的?」

 

「怎麼可能。」跩哥喜歡紅髮現在的表情,詫異的,卻又有些開心。

 

他在那天的奇獸飼育學下課後,便捎了一封信給父親,告訴父親自己想要一隻玻璃獸,當然跩哥並沒有詳細地說出他的用途,而他的父親也沒有過問,隔天他就在餐桌上收到了父親寄給他的東西,還用精美的木盒子裝著。

 

他知道紅髮喜歡這個,他還對紅髮上課時眉飛色舞的樣子有印象,但是他不是為了討好紅髮,他是為了他自己,因為他想看見紅髮高興時的模樣。

 

紅髮的確露出了他想看到的樣子,跩哥對自己的做法感到相當呈度上的滿意。

 

然而紅髮只高興了一會兒,便又露出失望的神情:「好的,該怎麼說呢,我很感謝你,」頓了頓,續道:「但是,我不會收的。」

 

「為什麼?」跩哥盯著衛斯理的臉,但對方沒有看向他。

 

「嗯,你沒有理由送我禮物。」紅髮的手指摳了摳木盒上的雕紋。

 

「這是什麼意思?」跩哥仍是盯著對方的臉,頰上的小雀斑一動也不動。

 

「老實說,」紅髮心不在焉的說著:「我並不想欠你人情。」

 

「你不是很想要嗎?」跩哥有些被激怒了,他的語氣開始尖刻了起來,「你父母都是窮光蛋,你為什麼不收下?」

 

紅髮顯然被跩哥的話給刺激到了,嘴也張得大大的。

 

「見鬼!」紅髮粗魯的把木盒塞回了跩哥的手上,怒聲道:「我早該料到,你只是為了羞辱我!」

 

「我說的是事實,你的家庭窮得要命,連件好的衣服也買不起。」跩哥認為自己現在並沒有特意要羞辱對方的意思,所以他並不明白為什麼話到了紅髮的耳裡都會被扭曲。

 

「你這個該死的雪貂。」紅髮轉過身,就要往門口走去,離開這裡,離開他。

 

倏地,一聲刺耳的撞擊聲在地窖裡迴盪著。

 

紅髮因此轉過頭,古怪地看著他,然後才往下注意到了地上。

 

跩哥剛才將木盒子往地上摔,雕工有緻的盒身已經碎裂,而裡面的玻璃獸咻一個就往門的方向跑走了。

 

「你幹嘛──」紅髮睜大了眼睛,有些可惜地看著地面上碎成一團的木頭。

 

「垃圾。」他哼聲,「既然你不願意收下,牠對我而言就只是隻垃圾。」

 

「但是牠能夠挖掘財寶──」紅髮嚷著,像在指責他的浪費。

 

「錢和珠寶我家多的是!」跩哥大吼道:「你以為我是為了誰才買回來的?」

 

紅髮看上去有些吃驚,「可是你只是為了羞辱我家人,不是嗎?」

 

「你真的這麼想?」他幾乎抓狂,「如果是那樣,我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當著你的面打開,讓全校一起嘲笑你!」

 

「噢,」紅髮的眉頭不再皺著了,「我還以為……

 

「簡直是白痴。」他罵道。

 

紅髮又走近了一點,踢了踢壞在地上的木盒,沒有說話。

 

跩哥只是看著紅髮的動作,也沒有說話。

 

良久,紅髮才打破沉默,「但是,即使如此,我也不能收。」

 

跩哥挑眉,又問了一句「為什麼?」

 

「我剛才就說過了,」紅髮低著頭,好像那團爛木很吸引人似地看著它,「我不想欠你人情。」

 

「你有什麼毛病──」憤怒又再次湧了上來,跩哥的話說了一半,便被打斷。

 

「我不想再和你扯上關係了。」

紅髮說得肯定,而且平靜,像是事先就排練過很多次那般地順暢,而重重地打進了他的腦袋。

 

怒氣已經充滿他的四肢,紅髮連說這句話時都沒看著他,他痛恨被忽視的感覺。

 

跩哥低吼,將紅髮壓在桌子上,上面擺放著幾個玻璃瓶,因為這個關係而被掃到地上,啪一聲的破裂了,並且灑了滿地的魔藥。

 

紅髮顯然沒料到跩哥的動作,其實連他自己也沒猜到,跩哥只知道自己正在失控,怒意已經凌架了所有,他要紅髮看著他,他要那如湖色的澄澈眸子深處也映上他的倒影。

 

紅髮推著他,好像想把跩哥從自己身上給弄走,這讓他更加惱怒,因為紅髮的力氣很大,他差點就要被推開。

 

他扯過衛斯理燄紅的髮絲,讓對方的臉朝著自己,然後粗暴地吻了上去。

 

衛斯理瞪大了眼睛,剎那間就像是個壞掉的掃帚,停止了一切動作。

 

跩哥的這個吻是掠奪且帶著慾望的,自從在澡間分別後,他一直都渴望像這樣碰觸紅髮。

他囓咬著那紅潤而柔軟的唇瓣,也許是因為冬季已經遠去,這個嘴唇不像記憶中的乾燥,而是溫潤的、細嫩的,唇痕的觸覺也不再那麼明顯,他吸允著上瓣,在呼吸間聞到了甜甜的香味,然後改為下瓣,他才發現那是巧克力的味道。

 

他不捨地分開了彼此的唇,抬起頭,他終於看見紅髮的眼睛裡出現了自己放大的臉。

 

跩哥又重新低下頭,將吻落在衛斯理的下巴上,他輕輕的親吻著,並沿著臉頰,來到了耳根,他向那裡舔了舔,細細的絨毛觸感相當好,接著含住了小巧的耳垂,他的鼻間吸入了那頭紅髮裡的清香。

 

衛斯理的耳根一下子就紅了,他發現了這點,有些心滿意足的離開,往脖子移動,他依頸部的細筋向下舔,一手扯開了礙事的領結,把襯衫的領口拉下了點,並解開第一個扣子。

 

跩哥已經來到了鎖骨,他在上面吸吻著,發出了嘖嘖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煽情,而紅髮的身體在微微顫抖著,但是他並沒有放在心上,仍然持續著他的動作。

 

紅髮加重的喘息聲傳入了他的耳裡,對此時的跩哥來說無疑是個興奮劑,他舔舔對方的鎖骨,往靠近胸口的地方又烙下一個吻,充份地表示出了他的佔有慾。

 

他的另一隻手滑到了對方的衣服下擺,白襯衫的一角露在毛衣的外頭,這些對他而言並不是重點,他只是又往下一吋,解開了衛斯理的皮帶。

 

拉鍊的聲音就像解開了所有的束縛與制約,他同時拉下了對方的黑長褲與內褲,因為姿勢的關係,紅髮的上半身是躺在桌上的,但是腰部以下是在桌子外,由於雙足朝下,所以褲腰很快便自動滑到了膝蓋上。

 

衛斯理有些發抖,但是跩哥這次並沒有抬起頭來看紅髮的表情變化,至少他現在不想去猜測紅髮的心思,他只想讓這一陣子來所有的怒意以及愛意得到一個發洩的出口。

 

他也替自己拉下了拉鍊,同樣刺耳的唧唧聲宣告著接下來的事情。

 

跩哥離開了衛斯理的頸間,他稍稍屈腰,一手往紅髮的股間探去,這讓眼前的男孩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個微弱的顫抖並沒有因此停止。

 

由於褲腰還卡在膝上的關係,跩哥沒辦法自由地分開紅髮男孩的腿,他將長褲又往下褪了更多,直到腳踝,然後把左腿從其中抽了出來。

 

而跩哥所有的動作,都是如此的順利,衛斯理在那個吻之後便完全沒有任何反抗。

 

他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不久前才激烈防禦著的葛萊分多,現在卻乖巧得過了頭,可是他只花了不到兩秒鐘的時間閃過這個想法,便又將之拋在意識的深處了。

 

跩哥再度撫摸著紅髮的下體,垂軟的性器看起來十分可愛,他低頭,將臉靠近那兒,自己的鼻息便打了上去。

 

接著他扳開了衛斯理的臀部,漂亮的肛門口就在他眼前一覽無遺,儘管紅髮衛斯理曾經碰上那種事,但是因暴行而紅腫的部位也早就消腫了,恢復了先前的健康,並且周圍仍然保持著誘人的粉紅色。

 

他腦中闖入一個想法,衛斯理之所以安份下來,是不是因為在害怕?

 

跩哥抬頭,看見衛斯理抿著唇,緊緊地閉著眼睛。

 

他將自己湊了上去,在對方的嘴角落下一個安慰性的吻,就算他們的前幾次的性愛都只能稱為強暴,但是跩哥仍試圖用這個方式告訴紅髮,現在的他不會再像過去那樣單方面傷害他。

 

然後跩哥重新回到了榮恩的股間,他先溫和地撮柔著被淺色體毛覆蓋著的柔軟下體,雖然有許多小皺摺,卻柔軟無比,並且細嫩,而在愛撫對方的同時,他也感覺到自己的下身又更熱了幾分。

 

紅髮發出了細細的呻吟聲,揉合著一點哭音,還有喘氣聲,像是一個甜美的邀請,與那漸漸昂起的性器一同反應著主人的感度。

 

跩哥滿意地看著榮恩半勃起的陰莖,他鬆開了手,再度回到那個可愛的小屁股,將股瓣扳開,指頭在皺摺處輕輕刮過,惹的對方一陣顫慄。

 

他親吻著紅髮的大腿內側,安撫對方,接著將中指緩緩塞入了那之中。

 

衛斯理的身體因此而僵硬,跩哥能聽見對方發出嘶嘶的吐氣聲,他又落了個吻紅髮的大腿上,然後推又進了一個指節。

 

指身感覺到對方的身體放鬆了點後,他又塞入了食指,雖然這讓紅髮的身體又再度僵了起來,但是他依照之前的動作讓其接受。

 

跩哥抽出他的手指,輕輕地甩了兩下,然後捧起自己的陰莖,要往榮恩的穴口插入。

 

紅髮睜開了眼睛,那如湖光一般的眸子正閃著恐懼的波紋,額角泌出的細汗讓髮絲沾黏了上去,而灑著點點雀斑的鼻頭也出了汗水。

 

「別怕。」跩哥在對方的耳邊柔聲呢喃,並且以鼻尖摩了摩平日被頭髮所藏起來的側頸,將衛斯理的左腳抬高一些,以利於他的進入。

 

他的龜頭前端慢慢推進了方才被擴張過的肛門,緊窒的感覺依然如先前一般強烈,他慢慢地推送,整個龜頭才被完全包覆住。

 

衛斯理急促的呼吸著,手也緊緊地揪著外袍的大袖口,小腿上還穿著長筒襪,而腳背連著鞋子一起用力地勾著,或許對於紅髮而言,這樣的行為還是很難完全習慣。

 

跩哥又前進了一些,這溫暖又熟悉的甬道讓他非常亢奮,他喜歡這股好像被人需要的感覺,他的陰莖在裡面探索著,括約肌收縮時的帶來的環狀快感同時刺激,每一個進出都有異樣的歡愉,直衝他的後腦。

 

他感受著衛斯理的直腸壁肌,他喜歡這裡,將他裹得結結實實,密不透風,如同他的專屬,唯有這樣,他才覺得他與紅髮有著超越其他事物的連結,把他們牢牢的繫在一塊兒。

 

跩哥抽出一小節,再重新推入,而衛斯理的身體也依著這個頻率緊收與放鬆,他找到了一個位置,他知道那裡,先前只要碰觸到那個地方,紅髮便會和他一樣產生性愛的樂趣,他讓自己的龜頭頂在那裡,而衛斯理就抓狂似地高分貝呻吟著。

 

那是黏膩又有些沙啞的聲音,而且甜美,跩哥喜歡沉浸在情事的紅髮,這樣他便能夠發現,他所做的行為並非只有他一個人因此淪陷。

 

他的下體深刻的感受著,他幾乎以為自己整個人就要被吸進這份狂潮,美妙的嘆息與睪丸拍打到臀肉的碰撞聲,他的意識被消磨去了大半,然後無以控制的在對方的體內射了精。

 

對方早他先一點就已經到達高潮,襄著黃紅色線條的葛萊分多毛衣上沾了些精液。

 

跩哥抽出了自己的陰莖,拾起了紅髮的內褲替自己擦了擦,穿好褲子後,便重新壓在對方身上,將指頭重新插入收縮中的屁眼,挖掘自己留下的精液。

 

善後是一門很不容易的工作,跩哥之前只替對方做過一次,但是那是在浴池中有熱水的情況下,現在是完全乾燥的環境,實行起來相對也沒這麼容易。

 

他把挖出來的精液隨意地掃落到地板上,和破碎的玻璃瓶內流出的魔藥混在一起。

 

跩哥接著幫紅髮擦了擦下體,把毛衣纖維還來不及吸收的白灼液體也一併清理掉。

 

紅髮以手臂撐起了上半身,愣愣地看著他。

 

跩哥拉起了對方的褲腰,將皮帶重新繫好,回望著紅髮,對方明亮的眸子眨了眨,裡面似乎寫滿了許多的疑惑。

 

對於紅髮有些呆然的表情,跩哥並無給予解答,他只是輕輕地勾了個與平日無異的笑容,接著親了一下對方的額頭。

 

他還沒有告訴紅髮自己的心情,事實上他並不打算說出來,那樣很奇怪,雖然他承認了這份感情,可是他仍然是個馬份,而紅髮還是個衛斯理,這是不變的真理,在他們的血液裡流動著。

 

可是他還是想對紅髮溫柔,他甚至希望就算他不說出口,紅髮也能感受到自己的感情。

 

他們之間流動著一股靜謐的和諧,誰也沒有打破。

 

時間好像因此而凝固。

 

「衛斯理先生,馬份先生,」平板而不帶感情的語調戳毀了這份沉默,石內卜教授出現在門口,黑色油膩的頭髮蓋過了耳朵,「無論你們在做什麼,我的教室都不該是首選。」

 

原本倚在桌上的紅髮像是忽然清醒那般,突然推開了跩哥,並且往外跑了出去,與石內卜擦身而過時也沒有半句道歉,二手袍子從他的視線中就這樣消失了。

 

跩哥有些怔怔地望著紅髮離開的地方,回過神來,他看見石內卜教授不怎麼愉快地挑了個眉,像是在責備他們將這裡給弄得亂七八糟。

 

然後他才注意到,石內卜手上抓著的,是那隻他本來要送給衛斯理當禮物的玻璃獸,一動也不動地,沒了半點氣息。

 

雖然石內卜教授基於許多原因,一向都是偏袒著他,並沒有因此多說些什麼,但是看著那隻死去的玻璃獸,長長的鼻子懸空晃蕩著,跩哥心中泛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而且是有關他與紅髮之間的。

 

他希望那只是個錯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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